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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齐在二楼嚷了半天出来看彩虹,见楼下没有人理他,就下楼来看看。他走到玄关,看到两个人都瘫在地上,吃了一惊,“你俩并排躺在地上干吗?吓死人了。”

傅闻声揉着后脑勺从地上站起来,整个人还处在一种非常复杂的情绪中。尤其是当他看见那枚平安扣不知怎么地又从乾和之的领口滑了出来,正在无辜地闪着金光。

傅闻声看到这枚平安扣,就想到刚才乾和之对着他又啄又舔然后被他一掌拍开的画面。傅闻声觉得这实在是太荒唐了,都怪项齐买了这个平安扣。

于是傅闻声把项齐赶出了门。

项齐在门外骂骂咧咧,门里的两个人都不说话。

傅闻声看着躺在地上活像个受害者似的乾和之,差点给气笑了,“你是小狗吗?乾和之?不要随便亲我,请和我保持距离。”

然后傅闻声就要走,临走前轻轻踢了一脚乾和之的手臂位置,扔下一句“赶紧起来。”才离开了玄关,回到二楼去了。

乾和之依然魂不守舍地躺着,等门外的项齐开始自己输密码了,他才把右手的指尖搭到了嘴唇上,又盖上左手,然后吃吃地笑起来。

隔天,傅闻声收拾好了行李,预备和东知的另外几位老师一起,作为东知大学的教师代表,应邀前往隔壁陆午市和当地的两所大学开展交流。

这项工作是之前就定下的,但傅闻声一直没有和乾和之说过,左右不过几天时间,傅闻声没觉得这有什么值得提前说的。

但乾和之看到他带着行李准备出门的时候却呆住了,听傅闻声说要出差几天后更是着急,“那我的生日您还赶得回来吗?”

傅闻声被问得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他定工作的时候完全忘了乾和之的生日也在这几天。但他想了想,还是觉得没什么,“赶不回来也会给你发红包的。”

乾和之先是一脸的难以置信,然后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傅闻声其实是忘了,就忍不住用有一点点埋怨的眼神看着他,活像在看一个负心汉。

傅闻声被看得不太舒服,直接说,“走了。”

傅闻声在路上看计划书里的日程安排,学校配的团队助理小雅蹲到他们的座位边,小声说计划有变,需要他们在两所学校试讲两节课。

傅闻声这一组就只有他和另外一个老师,对方姓周。周老师听到小雅的话以后,问傅闻声一人一节,可行否。傅闻声答可行。

日程安排得比较紧凑,第一天参观了第一所学校,听了引导人员讲述学校历史和当地特色,然后旁听了两节课,和学校老师沟通了试讲的课程内容。

第二天,傅闻声就直接上了。

他先是拿该校的小学期制度开了两句玩笑,说他从前以为暑假是学生一年中最快乐的时光,现在他才知道原来不是所有学生都有暑假。

把气氛托起来之后,他才开始正经地讲课。

之后的两天基本就是对前两天的重复,只不过到第二所学校不需要傅闻声再讲了,换成了周老师。周老师的讲课也很顺利,任务圆满完成。

他们的队伍在酒店休息了最后一晚,等待第二天坐飞机回朝雨市。机票订的是中午的,傅闻声看了眼落地时间,心想说不定能赶上乾和之的生日晚餐。

第二天一早傅闻声醒来时,发现整个房间都很暗。墙上的挂钟显示时间已经到了七点,他拉开了点窗帘,看到酒店外阴云密布的天气。

早饭吃到一半,暴雨裹挟着雷声倾斜而下。

周老师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拿着叉子,说,“航班延误了,小雅在办退改签。”他往嘴里塞了一块热狗,“他们说高铁还有票,我看了一下,好像也都要等。”

傅闻声放下了餐具,擦了擦嘴,也开始看手机。他也没有看到时间很近的票,下午两三点的倒是有,但只剩二等座了,还都是2张。

傅闻声没怎么犹豫,就给何笙女士发了消息,让他们不用等自己一起吃晚饭,顺手再给乾和之发了个红包,祝他生日快乐。

乾和之这会儿应该就在老房子,因为傅闻声的红包发出去的同时,乾和之就给他回了一个蹬腿大哭的表情,想必是已经知道他赶不回来了。

蹬腿大哭倒是也没耽误收红包。

周老师和队伍里的其他老师紧接着就有其他紧要的工作要赶去下一个目的地,傅闻声是唯一不急的,他和小雅说了一声,然后自己买了四点的车票。

傅闻声吃完早餐,送走周老师,自己回酒店慢慢收拾行李。他的午餐是在江边的一家餐厅吃的,因为店里人少,环境看起来也还行。

落地玻璃窗外疾风骤雨,每次有客人进店,开门的短短一会儿时间里,傅闻声就能听到雨水齐齐重重地打在地面和伞面的声音。

傅闻声吃得差不多了,就找服务员帮忙撤了餐盘,然后又给自己点了一杯铁观音。他就着热茶,完成了一部分工作,到两点的时候,正好雨势小了,他打车去了高铁站。

傅闻声在候车室坐了一会儿,不远处的两个女生在聊天。她们说到兴头上,音量就有点收不住,其中一个说天江乐园的无辐式摩天轮很浪漫,另外一个说如果有人在那里向她求婚的话她一定会答应的。

傅闻声怀疑她更想嫁的是摩天轮。

从陆午到朝雨市是两个小时的车程,傅闻声临到下车前看了眼手机,看到乾和之发来的几条消息,都是问他现在到了哪里的。

傅闻声回复,正要出高铁。

乾和之很快回了他一个小邮差收信的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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