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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朱璃沉不住气,率先打破了沉默:“听说闻姑娘前些日子大病了一场,险些去鬼门关走了一遭?”

闻樱淡淡地“嗯”了一声,见朱璃面露担忧,便笑道:“上京谁人不知我身子弱,我生病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了。再者,朱姑娘你口中说的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两月有余,前几日咱们不是还一道去了画梅园吗,说起来,朱姑娘更应当好好保重自己身子才是。”

闻樱这话一出口,朱璃面上便浮现出几分尴尬来。的确,闻樱那场大病已过去了两月有余,期间朱璃见了闻樱好几回,前段时日还态度坚决地一定要约闻樱去画梅园见面,言语间没有一个字提到了她之前那场病,现下却突然关心起来,的确极突兀也极刻意。

若说闻樱之前只有五分确定朱璃是肖染,现下便觉得有八分了。

并且,朱璃应当也察觉出了她的变化,否则不会突然问起她上回风寒一事,也不会因得急于问清这件事,而说出这些漏洞百出的话来。

朱璃也许有些顾忌,遮遮掩掩地来对她旁敲侧击,可闻樱却不在意这么多,于她而言,若能确认朱璃便是肖染,也许事情还会简单很多。

她与肖染同桌两年,虽算不得多亲密的朋友,却对她也还算了解。

其实按常理来说,肖染与她同桌的时间不算短,二人也都不是难相处的性子,朝夕相处间应当早处成了小姐妹才对,可肖染一直对她不冷不热,偶尔还会莫名流露些许敌意,闻樱虽有些不明所以,却也不想自讨没趣儿,便对她也不咸不淡,明面儿上过得去就行。

虽然二人关系一般,但闻樱也还算了解肖染,知晓她不是那种惯会在背后使绊子的人,若眼前的朱璃真是肖染,那事情便好办了。

肖染这人文文静静的,性子却比较倔,当初对闻樱有莫名其妙的敌意,无外乎是因为何予洛。所以,若事情真如她所想,朱璃现下性子变得有些不大一样,那么无外乎也是因为何予洛。

闻樱打量朱璃一眼,见她握住茶杯的指尖有些泛白,显然是心中紧张,心下便更确定几分,对朱璃道:“我有几句话想与朱姑娘单独说一说,不知可否让其余人回避一下?”

闻樱口中的“其余人”,自然是指朱璃的侍女流萤,流萤知晓闻樱觊觎何予洛,听了这话便下意识地以为她又要为难朱璃,登时眉毛一竖,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被朱璃拦下。

“流萤,你先去门口侯着,我与闻姑娘说几句话。”

“可是小姐,您忘了……”流萤还想说些什么,却在触到朱璃眼神时低下了头,不在多言,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闻樱将流萤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心道朱璃在下人面前还是颇有威严的。

碧落也随之退了出去,将房门掩了上,房中只留下闻樱二人,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闻樱不打算再绕弯子,正要挑明了说时,却被朱璃抢先一步。

“闻樱?”朱璃目光落在她脸上,似乎要从她的神情里看出什么蛛丝马迹,“你是闻樱对吧?”

“……我当然是闻樱。”闻樱现下是真信了“恋爱使人降智”这句一说法了。

毫无意义地一句话,偏偏朱璃还问得这般认真。

听得闻樱语气这般无奈,朱璃似乎也反应了过来,小脸一红,自己给自己找补道:“我是说,你应当是我认识的那个闻樱,对吧?”

朱璃这话说得很隐晦,却也很谨慎。毕竟朱璃现下对她的身份也只是猜测,加之二人从前一直有些不对盘,若是贸然说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词汇来,猜对了还好,如若事情并非朱璃所想的那样,按照原主那般刁蛮跋扈的性子,还不知要怎样借题发挥。

不过朱璃这句话,懂的自然懂。

闻樱证实了心中猜测,心中松了一口气,将一直捧在手中的茶盏轻轻放在桌上,对朱璃笑道:“肖染,好久不见。”

朱璃怔愣一瞬,随后也扯起唇角对她笑了一笑:“果然是你。”

与闻樱略显轻松的神情不同,朱璃面上的神色颇有些复杂。

闻樱自然注意到了,心想有些事情还是一开始挑明便好,便直截了当道:“我并不想与何予洛有什么交集,你大可放心。”

言简意赅,坦坦荡荡。

却不想在她说出这句话后,朱璃的神色,更复杂了。

许是闻樱皱眉的神情太过明显,朱璃也意识到了她这般反应有些莫名其妙,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也不想这般疑神疑鬼,只是从前何予洛的目光便一直放在你身上,哪怕你从未主动亲近过他,他的眼里也一直只有你。”

朱璃说的从前,自然不是书中的从前,闻樱咂摸过味儿来,顿觉有些无奈:“我只不过是你的假想敌罢了。”

年少时的欢喜,最是懵懂也最是固执,且得不到的往往便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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