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舍不舍得给女儿”甄楚恬依旧笑着,大有逼着她交出黑檀木的架势。
唐梅花心里堵闷,在甄远山面前却不能显露分毫:“楚恬想要什么,为娘都舍得给,稍时我就让赵嬷嬤给你送去。”
这黑檀木只对胎儿不利,平常人用着不会出大碍,到慢性毒蔓延全身被发现的时候,这贱蹄子也就重病不治了。
“谢过母亲赏赐。”
甄楚恬乖巧的行礼,转身露出了轻蔑笑容。
轻敌的人可没有好下场,她还以为唐梅花有多机敏聪明,因她会医术就忌惮黑檀木的秘密被发现。
现下看来,这个府里的大bss也不过如此。
“小姐,这黑檀木真有那么多好处吗奴婢也看不出什么古怪。”
佩儿翻来覆去的打量着黑檀木,只觉平平无奇没什么特别之处。
“喷,你要是能看出古怪,那花娘也不至于如此信任我这个继母。”甄楚恬接过檀木,端正摆在窗台上。
佩儿歪若脑袋打量一会儿:“奴婢去大院要个木托吧,放窗上也容易受潮。”
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迟疑,显然知道凭他们荷花馆的地位,许是要不来木托的。
“不必,去拿手帕来,将檀木盖严实了。”甄楚恬吩咐一句,嫌恶的在水盆里净手。
佩儿听得不解,忍不住问道:“为何要将檀木盖上这样一来,它不就没用了”
“就是要它没用。”
甄楚恬拍拍手,气定神闲的起身。
“这”佩儿纵然不明白,也知道小姐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便懂事的没有多问。
三日后。
甄楚恬腰酸背痛的起身,泄愤般踹了一脚硬邦邦的木板塌,这才去了丞相老爹的书房。
再见到这位大小姐,守门的小六哪里还敢不尊敬,还没等她开口,便屁颠颠的进去通票了。
“大人请您进去。”
甄楚恬警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有话想提醒你。”
小六心知她这是要拿自己开涮了,登时吓得声音发颇:“奴才悉听尊便。”
“你印堂发黑,嘴唇发紫,最多只能活十年,好好挣银子奉养双亲吧。”甄楚恬认真的说完,轻飘飘进了书房。
哼,不吓唬吓唬这小厮,难以安抚她被轻视时受了伤的小心灵。
小六愣在原地,不敢置信的掏出小镜子,吓得双腿发软。
他,他这么活不长了
书房内点着安神香,甄远山放下书卷,随意道:“这几日查得如何了如今他们母子平安,你就此停手吧。”
甄楚恬没有理会这话,淡然道:“若是姨娘屋里没有那盏黑檀木烛台,那他们才真的是安然无恙。”
甄远山心里一咯噔,很快品出她话里的深意:“黑檀木有毒”
“这两日我将黑檀木放在窗边,总觉着恶心犯困,身上一阵阵发冷,怎么想都觉着姨娘中毒和黑檀木有关联。”甄楚恬扶额,装作虚弱难受的模样。
甄远山听得脸色微沉,认真打量她没有血色的嘴唇,再一想到唐梅花心心念念生个嫡子的事,便下意识信了她的话。
“小六,把夫人叫过来。”
甄楚恬无力的扶着桌角,在心里问道:“怎么样我装得像病人吧”
系统:“像死人。”
“滚”
不过多时,唐梅花扶着发髻,风情万种的扭着腰进来:“老爷,您今日怎么”
她看到桌案边坐着的另一人,笑容顿时消失无影无踪:“你在这里做什么”
甄楚恬在心里感叹继母的变脸之快,竟丝毫不屑于在甄远山面前装装样子,倒是大胆。
“母亲,您是不是给姨娘和小弟下毒了”
唐梅花眼神微闪,当即怒斥:“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我和你姨娘亲如姐妹,怎会做伤害他们母子俩的事”
“黑檀木里掺了毒,我这三日间着就头疼犯晕,您敢说您送给姨娘的黑檀木烛台没有丝毫古怪吗”甄楚恬咄咄质问,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听她提起黑檀木,唐梅花有些慌乱:“你为何无故污蔑我我和你父亲一样看重子嗣,花娘怀胎这八个多月,我比谁都担心,绝不会使阴险手段害她和孩子。”
“就因母亲对姨娘太好了,姨娘才没有怀疑您送过去的东西,您送烛台也有半月了,姨娘腹痛也是从这半个多月开始的。”驱甜紧紧盯着她,眼里满是冷光。
她跟着几个老师傅研学医理的时候,这些老顽固经常为着医学理论与她吵得不可开交。
论和人对峙吵架,她比任何人都擅长。
“她,她腹痛是吃了夹竹桃饼,与烛台没有半点干系,你不要再满口胡言”唐梅花后退两步,紧紧擦住了衣袖。
黑檀木的古怪应该没有人发现才对,就算甄楚恬会身体不适,那也该是一个月后才开始显现,早知这么快会露馅,她绝不会送出黑檀木
甄楚恬郑重道:“我绝不会无故陷害母亲,若不是黑檀木有毒,我怎会如此难受”
“血口喷人”
唐梅花怒不可過,忍伸手狠狠推了她一把。
砰
甄楚恬倒地,额头磕在书架一角,疼得她倒抽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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