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花的出现,出乎我的意料。
手掌心之中的死神之眼正在蠢蠢欲动,跟我传递一个非常明显的信号,就是想要睁开眼睛看看这地狱之花。
人命关天,这地狱花虽然在吸食鲜血,一点点成长。但是我能够感觉到,穆之灵之所以撑到现在,完全是这地狱花的功劳。所以我拼命握紧手掌,不让死神之眼跟地狱之花相见。
只是这地狱之花正贪婪地吸食穆之灵的鲜血,它每成长一分,穆之灵的气息就弱化一分,脸色就会变得更加苍白一些。假以时日,让这地狱之花完全长成,那么穆之灵很可能就会成为一堆白骨,红粉骷髅,再无生机。
“生命之花救了我,才让那子弹打偏。”穆之灵的精神状态好了一些,脸上似有红润,但是我心中却是大惊,这似乎正是回光返照的征兆,“普通的医院救不了我,唯一能救我的,只有生命之花的本体,哥哥,我不想死。”。
直到现在,穆之灵依旧将地狱花称作生命之花。既然死神之眼能够给我发出信息,那么地狱之花同样可以给穆之灵发出消息。这是来自生命的呐喊。
简单处理一下伤口,我用衣服将穆之灵绑在我的身上,再次跨上了摩托车,向着陶家村的方向急驰而去。
路上,我找了个电话亭打电话给父亲,告诉他事态紧急,让他帮我寻找秤魂匠和铁意顺。
我父亲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只对我说了一句话,“放心赶路,这边一切有我。”
有了这句话,我突然觉得父亲的形象高大了起来,无论我在外边发生了什么,家庭和父母永远是我最坚实的后盾。
骑着摩托车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官路变成了小路,小路又变成了山路,却是十分颠簸。
好在摩托车的性能十分强大,我特地抄了山路,愣是将两百多公里的路程,缩短到一百多公里。
一路上,穆之灵的情况十分糟糕,全身都趴在了我的后背之上,一会胡言乱语,一会落泪哭骂,将一个非常真实的自己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我的身前。当进入了山区之后,摩托车开始颠簸起来,穆之灵却是没有了声音。
“你不要死,你不能死,你千万不能死。活过来,活过来,活下去,我们都要努力的活下去!”我使劲拍打着穆之灵的后背,希望能够让她清醒过来。
“你是?”穆之灵似乎对我这句话有所反应,她努力地要将头抬起来,却又重重地砸在了我的后背之上。
当时我并没有觉得这句话有什么特别,后来我才知道这句话似乎我曾经说过,似乎在相同的场景,相同的紧急情况之下。
“哥哥”穆之灵的声音十分微弱,但我能够感觉到她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在呼唤我,“长这么大,没有恋爱过,也没有人真正地跟我说情话。我快要死了,你能给我说点情话吗?我想要恋爱的感觉”
我再次眼泪狂飙,这个单纯的姑娘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竟然没有对死亡的恐惧,有的而是对爱情的向往,这个小小的愿望自然应予以满足。
高中和大学时代,为了附庸风雅,我也读过不少的古风文章和诗歌,类似什么,“浮世万千,吾爱有三。日,月,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愿此间,山有木兮卿有意、昨夜星辰恰似你。愿世间,春秋与天地、眼中唯有一个你。”偶尔也能蹦出那么一两句。
也曾写过情诗,什么“你是我的左手,我是你的右手。对语蒹葭齐眉,对语天涯双影飞度似水流年、飞度黄泉碧落”之类的诗歌,也算的上一个文学爱好者。
但是对于身后这个女孩,我搜肠刮肚却是找不出什么语言来满足她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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