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室内一片漆黑,只有床头留着一盏微弱光亮的睡眠小夜灯,是徐瑞甯刚刚关掉的灯么?
仔细看这盏小夜灯,居然还是月亮形状的,林嘉月先前都没有发现。
刚刚好险…
尤其是手机响的时候,林嘉月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自己装作睡觉的样子,徐瑞甯应该没有发现吧。
想到这,林嘉月长舒了口气。
偏头看向床右侧的空位,果然枕头被拿走了,这次,徐瑞甯晚上不会再返回来了吧。
这个结果令她安心不少。
但是,这里是主卧室,不睡在这的话,那个人会去哪睡,这栋房子其他的卧室吗?
是这样吗?
总觉得有些说不过去,该睡在侧卧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
不过,既然刚刚她只拿走了枕头,是不是说明并没有多余的卧室?还是说没准备多余的卧室,又或者那个卧室里没有枕头。
林嘉月摇摇脑袋,你怎么还同情起那个人来了。
同情不是滥用在这种地方的,兴许她只是故意这样做,想要博取自己的同情而已。
但是,她临走前又说了那样一句话,不愿意做的事情,不会强迫…
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不愿去想。
快速清除掉脑子里乱乱的想法,林嘉月伸手拿起了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查看。
刚打开手机,眼前便跳出言桦发来的三条消息,显示已经是五分钟前。
谢言桦:喂,嘉月。
谢言桦:你现在在徐瑞甯那个女人那边吗?
谢言桦:她有没有做什么强迫你的事情。
意识到自己得赶快回复言桦的消息,否则时间一长她真的会胡思乱想。
林嘉月:没有,徐瑞甯她没有强迫我做什么。
消息刚发出去,那边几乎是秒回,像是守着手机消息一样。
谢言桦:真的?
林嘉月:当然真的,这种事情我没有必要骗你啦。
谢言桦:那你现在,是和徐瑞甯在一块吗?
林嘉月:这个倒没有,晚上她应该是去别的地方睡觉了,我现在一个人在床上躺着。
谢言桦:那就好。
谢言桦:我真是大松了一口气。
谢言桦:看样子,徐瑞甯这个女人稍稍没有我想得那么禽兽。
林嘉月扯扯嘴角在心里回应,这可未必。
毕竟先前,不久前,她就差点,差点被…
那时候都已经被徐瑞甯给压在身下了。
她当然是不会说出去的,以免徒增担心。
林嘉月:不用太担心我啦,其实晚上我都已经和徐瑞甯谈好了。
谢言桦:谈好了?谈了什么。
林嘉月:就是我的一些条件啊,比方说上学期间我还是可以住在学校外面的公寓里。
谢言桦:徐瑞甯她真的允许你这么做?
林嘉月:对,对啊。
谢言桦: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那个女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了。
谢言桦:如果是想要霸占你的话,应该要时时刻刻把你锁在身边才是。
林嘉月:嘻嘻,其实我也不懂,但是管她呢。
林嘉月:兴许有一天等她腻了,厌烦了,就会放我走了吧。
谢言桦:但愿哦,要是真有那一天就好了。
谢言桦:好了,你早点休息吧,已经不早了。
林嘉月:嗯,那言桦你也早点休息。
谢言桦:我待会就去睡。
再次放下手机,林嘉月舒了口气,言桦不再和她生气真的是太好了。
她也能够安心去睡觉了。
重新躺下,给自己盖好被子,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一瞬间会联想到不久之前有一双手帮她拉上被子的感觉,就像言桦说的那样,徐瑞甯这个女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想不通。
还是睡觉吧,对方爱怎么样都和她无关。
闭上眼睛,头脑放空,林嘉月几乎很快入睡。
可能还是陌生的床不习惯的缘故,半夜总是断断续续醒来,还好熬到了天亮。
林嘉月没有赖床的习惯,尤其是在别人家里,几乎是醒来后便下床收拾,差不多换好衣服时外面有人敲门。
“林小姐,是我,您起床了吗?”
是昨天的陈阿姨。
林嘉月不算排斥对方,即刻回应一声:“起床了陈阿姨。”
“是这样的,楼下餐厅已经备好了早餐,徐总正等您过去一起用餐呢。”
徐瑞甯?
她今天不用去上班吗?
哦也对,今天是周末,她自己都不用上学。
不过,不是听说徐瑞甯是个工作狂,一年365天几乎天天都泡在工作里吗?
到底现实和传闻哪个才是真的。
“林小姐?”见里屋迟迟没人回复,陈阿姨只好又唤了一声以作提醒。
“好,我知道了,这就下去。”林嘉月回答。
她不想令陈阿姨为难。
从卧室出来,下楼需要途径二楼的客厅,那架水晶钢琴再次映入眼帘,在初晨的阳光下散发着光辉,美得让人移不开眼,林嘉月稍稍顿住脚,忍不住朝那边看过去,她是音乐生,对于见到这样美不胜收的乐器,内心几乎是完全没有抵抗力。
昨天晚上似乎听徐瑞甯说,这架钢琴是为她准备的?
两千多万并不是什么小数目,即使是对于林家先前的优越生活而言,爸爸也不会大手笔给她买这么贵的钢琴,这令林嘉月不得不追究其背后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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