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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人家的家事你参合什么,我看呐咱们还是把这件事告诉洪礼和洪勇那对兄弟去,说不定还有场好戏可以看。”

“对对对,那两人和陈墨一向都是不大对付,要是知道陈墨回来了,定会来打落水狗,那陈墨武技也不差,我听说洪礼在他手中还吃了几次小亏。今年洪礼那家伙也参加家族试炼,要是今日他和这陈墨斗上一斗,明日说不定我就少了个劲敌。”

这两人一边议论着,一边就朝着庄子里面走去。

除了这二人,庄子里却是有不少有心人看到了陈墨的身形,在这原本颇为平静的庄子里,顿时一股暗流便涌动了起来。

……

“吱呀……”

木门发出了一阵让人牙根发酸的声音,陈墨伸手推开了小院院门。

院子里和三日前自己离开时没什么分别,看来并没有人来过。

关上了院门,进了屋子,陈墨从柜子里取出了一捆箭矢放入了空空的箭囊之中。

虽说如今看起来怎么也不像是要用箭矢的时候,但作为一个从小修炼箭技的箭手却是早就养成了习惯,只要有机会,就绝不会让自己的箭囊空着。

从院子里取了些劈好的木材回到了屋子里,在火塘中生了堆篝火。

陈墨从墙角堆着的一堆木材堆中取了一根,这是上好的桦木,是制作箭矢的绝佳材料。

先是用柴刀将这碗口粗的桦木劈开,劈成了一条条细细的木材,陈墨又拿出一把极薄的小刀,一手拿着一条细桦木,一手拿着小刀削了起来。

屋子里响起了“沙沙沙”的声音,火塘中火舌跳跃,将陈墨的身影照的飘忽不定。

陈墨双手非常的稳,就连一丝轻微的抖动都是没有,削几下就眯起一只眼,将木材笔直的放在眼前,看一看这木杆是不是直,有没有削弯了。

将这桦木杆削成了比小指头还要稍细一些陈墨才停了下来,接着陈墨将削好的桦木杆凑在了火舌上烤了起来。

“毕毕剥剥”作响,稍稍烤了一会儿,将桦木杆上的水分烤出来一些,陈墨从墙角处取了个罐子过来。

拔开了罐子上的塞子,顿时散发出了一股子刺鼻的气味,陈墨拿一把毛刷子在罐子里蘸了蘸,那刷子毛上便沾上了透明的如同水一般的东西,这东西却是桐油。

用刷子将桦木杆细细的刷了一遍,将杆子放到院子里一个木架子上晾着。

刷这层桐油乃是为了防蛀,让箭矢能够用的更久一些。

这一道道工序虽然看起来有些繁复,都是细致的活计,但陈墨显然是做久了,双手翻飞,不一会儿就做了十根桦木杆晾着。

做了十根箭杆,那碗口粗细的桦木也消耗完了,陈墨接着又从柜子里取了一捆箭杆出来,这些箭杆却是他之前制作好了的,箭杆上摸上去有些油滑的手感,却是晾干了的桐油。

只是突然离开了王家庄,这些箭矢还没来得及做好,却没想到没过几天又是回来了。

取过一根箭杆,陈墨用薄如蝉翼的小刀在箭杆一头开了两道凹槽,又从柜子里取出了一捆灰色的翎羽来。

这翎羽乃是大雁翅膀上的大翎,只有这大翎才能够用来制作箭羽。

这些大翎可是来之不易,乃是每年秋天时北雁南飞,路过王家庄时陈墨亲手射下来的。

每一根箭矢,甚至制作箭矢的绝大部分材料,都是陈墨亲手获取和制作的。

当然,这些箭矢他也可以拜托母亲为自己获取,但自从他学做了第一根箭矢以来,不知为何,陈墨突然发现修炼箭技之时,仿佛像是听到了一根根自己亲手制作的箭矢呼吸,一根根箭矢就像变成了活物一般,和自己血肉相连,就连箭技也好像提升了三分。

那时候正是陈墨修炼连矢箭技之时,原本苦苦不得要领,谁成想一用上自己制作的箭矢,竟然好似开了窍似的,一下就将二连矢使了出来。

从这捆翎羽中取出了一根,陈墨用小刀将这根翎羽的羽干剖成了两半,又是取出了一个罐子,这罐子装的却是陈墨熬的糯米糍,不过这糯米糍此刻已经是有些干了。

挑了一小块,放在一个罐子里,加了些水在火上烤了烤,那糯米糍又化了开来,将那翎羽羽干沾上了糯米滋,陈墨再将羽干摁入了桦木箭杆尾部的凹槽里黏牢,两道凹槽上各粘了半拉翎羽便组成了箭羽。

用剪子将箭羽修剪了下,修成了对称的规则形状,陈墨又用棉线在箭羽两头扎了几圈扎牢,这样箭羽部分才算是做好了。

接着陈墨从柜子底下拉了个瓦罐出来,一打开这瓦罐,同样冒出了一股刺鼻的气味,这瓦罐里竟然装的好像也是桐油。

就看陈墨拿了个镊子,探入了瓦罐中,轻轻一夹却是夹出了一个东西来。

这东西跟菱角般大小,乌油油的,还长着两个倒刺,正是一只箭镞。

这箭镞却不是陈墨自己做的,而是从铁匠铺子里买的,买来之后陈墨便将其装入了罐子里用桐油泡上,以防生锈。

最后将这箭镞按在了箭杆上契牢,这根箭矢才算是制作完成了。

取过了一块棉布在箭镞上擦了擦,将多余的桐油擦去。

每每做着这些事的时候陈墨不但没有感到丝毫的不耐烦,反而心中只觉得一片空明,脑海之中什么念头都没有,什么事情都抛诸脑后了。

就像是现在,什么明日的家族试炼,什么回到王家的尴尬统统都是忘在了脑后,此刻他的心里只有手中的那支箭矢。

“咚……”

就在这时,院门传来一声响,将沉浸在制作箭矢中的陈墨却是惊醒了过来。

日头已经落下,院子里还有落日的余晖洒下,但屋子里已经是天黑了,篝火映照在脸上,陈墨皱了皱眉头。

“还以为今晚能好好的睡个觉呢,想不到这王家庄还是有人惦记着我呀。”

放下了手中制作好的一根箭矢,陈墨缓缓的站起了身来,将一旁的弯弓和箭囊背在了身上紧了紧。

“这老叫花子,就会胡吹大气,吃了我的也不办事,说什么是王家的长老,往后就罩着我了,怎么还有人这么快就上门来找麻烦。”

嘴里嘟囔了一句,陈墨打开了屋门,迈开腿便走了出去。

“礼哥,老四没撒谎啊,你看屋子亮着火光,除了陈墨那野杂种,谁还会到这狗屋里来。”

院子里两个人正说着话,一见屋门开了,顿时鸦雀无声都是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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