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三人兵分三路,手持利剑,朝着陈墨便掩了过来。
陈墨冷笑一声,反手从箭囊中取出了一根箭矢,开弓搭箭,箭矢指向三人转了一下,蓄势待发。
顿时就看那王洪儒和王洪武兄弟两个就停了下来,对看了一眼,踌躇不前。
王宙智冲了两步,眼看的自己两个侄子停了下来,陈墨手中的箭矢直直的指向了自己,闪着幽幽乌光,就像是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般。
心中一寒,王宙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脚尖一点,身形顿时刹住。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怎么就缩了,还有没有点种。”
“小叔,那箭矢可是有箭镞的,射中了会死人的。”
王洪儒嘴角挂着一丝苦笑分辨道,脚下不但没有往前进,反而是往后退了两步,王洪武看到了兄长的动作,也是有样学样,默默退了两步。
“你们……,你们真是丢我那两位哥哥的脸。在我们王家祠堂,你觉得这野种真敢动手伤人么,更何况我们有三人,他却只来得及射一根箭矢,只要我们有一个接近了他身前,这小子就死定了。”
王洪儒和王洪武二人哪里肯听小叔的话,若是没有危险,在一旁打打太平拳还可以。
如今被那乌亮的箭矢指着,二人关心的可是自己小命,至于说什么丢了家里的脸,这话权且听听也就是了,事情是小叔惹出来的,他自己偏要充这个大头,凭什么咱们就陪着他把脑袋别在腰上玩。
一看两个侄子退缩,王宙智顿时脸上就有点挂不住,偷眼向围观的族人看了看,就看众人脸上都是带着戏谑之色在看热闹。
顿时就看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原本想着痛打一番陈墨这个落水狗,谁想到却是一口咬到了块硬骨头,风头没有出成,反而就要把自己牙给崩下来。
一咬牙,王宙智心一横,一挽手中利剑朝着陈墨当胸便刺了过去。
“众目睽睽之下,难不成你还真敢行凶不成。”
“嗖……”
还没等他这个念头转完,就听的一声轻响,一道乌光朝着他便激射而来。
“哗……”
顿时众人齐齐都是倒抽了一口凉气,绝大多数王家子弟都是和王宙智想的一样,觉得陈墨根本不敢动手,只不过是做做样子,吓唬吓唬对手而已。
想不到陈墨竟然如此彪悍,王宙智一动,竟然就毫不犹豫的射出了手中的箭矢。
身处其中的王宙智心中更是一片冰凉,浑身就像是麻爪了一样,简直就快连手中的利剑都抓不稳了。
他虽是自幼习武,但何曾经历过这种生死的局面,早就被这一箭给慑住了心神。
“放肆……”
就在这个关头,人丛之中发出一声怒喝,就看一道灰色身形一闪而出。
“呼……”
一道劲风吹过,就看一人袖子一卷就将那箭矢卷在了袖中。
王宙智只觉眼前一花,看那箭矢被人当下,稳了稳心神才看清了那灰影的模样。
“爹……”
蓦然只觉鼻子一酸,双目之中眼泪不由自主就淌了下来。
王宙智心中顿时浮现出一股大难不死的感觉,双腿一软,整个人都是不由自主的就要往地上瘫软下去。
“没用的东西……”
那灰影不是别人,正是王宙智的父亲,就看他袖子又是一挥,一股劲风刮出,卷着王宙智就“噔噔噔”的朝着王洪儒、王洪武兄弟退了过去。
“你们把他给扶下去。”
“是!”
兄弟两个对祖父的话自然不敢不听。
王宇澄转脸看向陈墨,双目之中一片冰冷。
陈墨只觉浑身仿佛都坠入了冰窟之中,连忙一咬舌尖,整个人都是激灵了一下才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
“这就是开启了元力的武者真正的实力么,这简直也太厉害了。”
陈墨心中忍不住有些惴惴,虽说有老叫花子在背后给自己撑腰,但不知怎么地,好像那老叫花子并没有将这件事知会族中各支的家主。
不由得四下看了一眼,如今除了参加试炼的少年,王家各支的家主大都也到了场,但族长和王玄光那个老叫花子却是看不见人影。
自己的祖父王宇仁此刻也在人群之中,却是冷冷的看着这边,也不知在转着什么念头。
“陈墨,你这陈家的箭技修炼的不错呀,比咱们王家的剑术可要高明多了。”
眼看陈墨在自己威压之下竟然摆脱了出来,王宇澄也是微微有些吃惊。
陈墨一听这话,心中登时咯噔一下,王宇澄这番话简直就是其心可诛,果然一旁的王家子弟听了面上都是露出了不忿之色。
“八叔公,你这是……”
“我可不敢当这称呼。”
还没等陈墨说完话,王宇澄已是出言打断。
“你已和我们王家毫无瓜葛,我不是你的长辈,你也不是我的晚辈,今日我倒是要试试,究竟我们王家的剑术厉害,还是陈家的箭技高明。”
“不要脸……”
陈墨心中暗骂,自己不过是一个连元力都还没开启的半吊子武者,而王宇澄已经是修成武士有几十年,竟然就拉得下脸来对自己出手。
“你放心,我绝不会动用元力,只凭武技和你切磋。”
说罢就看王宇澄身形一飘,五指张开,朝着陈墨就抓了过来。
“无耻!”
心中大骂,陈墨只觉自己就如同是一只被雄鹰盯上了的小鸡一般,看着那手掌如同乌云盖顶一般朝着自己抓了过来,但心中却是升起了一股无处可躲的感觉。
“我命休矣……”
心中大叫不好,陈墨脚上却是动都没动,实在不是他不想躲,而是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躲。
“住手!”
在这个危急关头,一声清喝远远的传了过来,听在耳中虽是不甚响亮,但却清清楚楚,好似一个一个字钻入了耳朵里面。
听到这个声音,王宇澄脸色一变,却还是停下了身形。
顿时陈墨便觉浑身一轻,身上那股压力顿时消失,但他背上已经是出了一层冷汗。
不一会儿功夫,人群自动分开了一条路来,一个人影踱着方步走了进来。
“老八,你怎么对自己的侄孙动起手来了,也太掉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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