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商老四的商队回归,直至库存的“火晶”告罄,灾难发生了……
预算外的消耗用光了库存的“火晶”,未能换取足够的“火晶”同样超出了老者的预算。
云之村小天以“伏击战役”中消耗的“火晶”过多,村子里也没有库存为由,拒绝了对“商家”的“火晶”出售。实则是小天这位新任“大首领”听说了“火晶”制取不易,制取过程中常有人命牺牲,因此有意削减了“火晶”的制取和交易。
前世,作为一个文明的现代人,小天的道德底线约束他,不可以人命为代价,换取村子的繁荣和幸福的生活。这是底线,也是一条红线,他认为……不能逾越。他宁愿暂时放弃“火晶”的制取,即便以牺牲整个村子的部分利益为代价。
直到“火晶”的制取不再危机村民的性命,寻找到更好的替代方案。
或如不制取,可能将危害全体村民的性命……作为权衡,必须做出牺牲。但这样的牺牲必须有两个先决条件:第一,必须是无法避免的选择。即如果不做出这样的选择,整个村子都存在覆灭的危险。两害相权取其轻,也只能牺牲部分村民的利益,保全更多人的生命。第二,就是决策者必须身先士卒,死在前面、活在后面。也就是说,作为“大首领”的小天他自己,必须首先牺牲自己,否则无权让其他部族成员选择牺牲。以此类推,凡是有权做出上述决策者,必须首先把自身的安危放在后面,亲身体验生与死的危险。
只有这样,才是小天心目中的公平,才是可以接受的冷酷抉择。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大概就是这样的道理。
小天这边还在准备着亲临一线,争取改进“火晶”的制取流程,或者减少“火晶”的产量而减少村民们的牺牲,另一边“商家”的铸造工坊已经炸了锅!
“火晶呢?!……”商家主事的某位大长老愤怒的质询“商老四”……“商家”商队“四长老”满脸委屈的站在那里,不敢回嘴。他觉得很委屈,“商家”的规矩,不可强买强卖,至少不能明着强买强卖,更不可以购买他人没有的物资。如此等若逼迫对家狗急跳墙,与其生死相搏。而且他觉得自己这次立功了,至少以较少的代价换取了26颗“奇迹药”……
此次他确是回来的有些晚,只因回来的路上与云之村的前任“大长老”激战了数场。
小天笨拙的“离间计”还是奏效了,卖空那三颗“奇迹药”是阳谋!贪婪使人进步,贪婪亦可能使人疯狂、失去理智。为了夺取被前任“大长老”夺取的三颗“奇迹药”,他率领的商队和前任“大长老”“獒”的残部发生了几次大战,最终以零伤亡的代价达成了妥协,获得了“獒”手中的两颗“奇迹药”,只有一颗“獒”已经服用……这个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取回来了。
“可是,为何你们换回的青黄石铜矿石也这么少?!……”老者继续质问,“商老四”觉得老家伙这是无理取闹,人家的产量就这些,他又怎能换取更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可他又如何知晓,就在他和前任“大长老”“獒”大打出手的时候,石族的少主石头曾前往云之村交易粮食,换走了含量最高的、品质最优的三成“铜矿石”。
“我们是否应当派人查探……”某个年轻人阴恻恻的道,仿佛不相信“商老四”的汇报。他是“商家”家主的独子,也就是“商家”下一代家主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暂且不用……”老者再度开口,否决了年轻人的提案。
作为大长老,“商家”立族以来最优秀的炼器大师、“炼金师”,他有这样说话的资格。
这会儿也确实无需派人潜伏、试探石族和云之村。这次他们的损失可不小……中途停火,大量“铜矿石”、铜液就这样凝固在用作坩埚的石鼎内,大量的“传导阵纹”被破坏,石鼎几乎报废,鼎内的“铜矿石”也可能无法回收。重新恢复生产、购置如此之大的石鼎,还不知需要多久。这会儿关心原料与燃料问题着实有些本末倒置。
至于调查是否有人作梗,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这会儿再查不是太晚了嘛……
这是原始的蛮荒世界,哪儿来的那些“证据”可供追查。
然而就在此时,云之村和石族几乎同时做出了决定,关闭一切外界势力进入自家地盘的通道。小天的原则是只准进、不准出,只等狩猎队归来,前往“部族交易会”。
随着一柄柄造型精美、锋锐坚韧的青铜长剑或短剑铸造成功,云之村保留的火晶也在以极其惊人的速度正在消耗。从“商家”换取的“青铜重剑”与“青铜鼎”,再加上从石族那里换取的“铜矿石”,已经足够小天铸造大量的“青铜兵器”,保证村中战士人手一柄。
只是当前小天可以铸造的只有长剑和短剑……只因圣神宝刃只能有这几种变化。
不要期待着一柄剑可以变幻成十八般兵刃,那样不科学很不科学!
村中全体长者参与的长老会上,正式通过了云之村晋升为“云部落”的提案。晋升后的“云部落”将以云部自居,以云之村的图腾作为部落图腾,以云之村作为部落祖地。
与此同时,部落还同意了小天的提案,暂不熔融、重铸剩余的18柄“青铜重剑”,改以趋近成熟的“铜矿石”冶金铸造技术,熔炼、铸造剩余的铜剑,争取在“部族交易会”之前,可以铸造出足够的“青铜宝剑”,希望做到“人手一剑”……青铜剑或龙骨剑。
“商家”当然不知道小天封闭了“山门”,这不仅是为了排查奸细、晋升部落,还有他做出的一个重大决定,那就是除了已经炼制的火晶,暂停剩余的火晶炼制计划。
直至他和工坊的工匠们完成初步的“青铜剑”铸造。届时他将亲自前往“火焰山”,希望可以找到更为妥善的火晶炼制办法……以期减少不必要的“工作损伤”。
随着一柄柄新式铜剑铸成,云部落仿佛进入了全民磨剑的时代。
初步铸成的铜剑,将由小天切断用以铸剑的料口铜橛,再由工坊的工匠负责打磨、开刃,由小天或云巫姐姐负责镌刻铭文及阵法,最后交由战士手中自行精磨、保养。
镌刻铭文、阵法可是个精细活,部落中或许只有小天和云巫姐姐懂得如何做。不同的铭文、阵法具有不同的“特效”,火系铭文可以引动火元素的力量,冰系阵法可以冻结砍伤的敌人雷系、光系、混沌系,各有各的不同威能,只看持剑者拥有怎样的“异能”。
这需要对号入座,待一切刻印完成,距出发只有月余时间……小天还要去趟“火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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