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自古以来对付傲娇，没有比直球更好用的办法了。
顾清临一股脑把自己抖了个干净，除了重生这事儿实在不能说，想得起来的人物设定他都说给了归凰听，讲完以后还看看秦燊，示意他也说两句。
秦燊：“？”
他不可，魔血这事儿除了顾清临以外，别人他真的没法儿说。
好在顾清临也没想真让主角开局就裸奔，他絮絮叨叨着说着些有的没的，就一把将归凰按在了凳子上。
“不许再胡思乱想了。”少年人认真地盯着半妖的眼睛——他的灵力正在逐渐恢复，渐渐将归凰之前施加在他身上的障眼法破了开，那些毛绒绒又相继崭露头角，眼睛也变作了宝石般澄净的蓝色。
归凰愣愣的，险些被那对宝石吸引进去。
“你的身体耗损很重，隐患也很多，之前靠丹药的力量一举筑基，充沛的灵力涌进枯竭许久的筋脉，将那些毛病都暂时压了下去，但之后——若你还想在求道途中走得长久，就万万不可忽视了根基。”
归凰：“……”
顾清临：“你——”
归凰忽然打断他：“你真的已结金丹了吗？”
“？”顾清临摸摸脑袋，“是啊。”
是啊？？？
这到底是个什么妖孽！
归凰几乎是惊悚地看着他——先前眼睛里那些负面情绪倒是已经没有了：“可是……怎、你今年到底多大！？”
路上他一直帮着小……这位，调理身体，没记错的话，他骨龄也就十五六吧！
顾清临笑笑，似乎有些害羞。
归凰：“……”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我开始修炼的时间早些，”顾清临宽慰道，“待到了槐江山，有师尊他老人家指导，你们也一定会很快结丹的。”
他又看了一眼秦燊，由衷道：“尤其是阿燊，他一向比我聪明许多。”
归凰：“？”
好了好了别秀了，不觉得这种夸奖有点太生硬了吗！
连他都比这姓秦的小子高一个大境界呢好吗！
秦燊静静地望着认真的顾清临，却忽然感慨万千。
他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事实上，前世今生，无论有多走投无路、狼狈不堪，顾清临始终都是那个最相信他的人。
这份信心甚至比他自己的还强许多。
秦燊从不知自己到底何德何能，能拥有这份独一无二的偏宠，但他永远拼尽全力，追着他的光，一直做到这九州大陆上最强的人。
哪怕只是为了不让他失望。
顾清临早已转而念叨着归凰身上的旧伤，还有他需要的草药，那些专业的名词术语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屋里另外两人目光碰上，却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火热。
谁有可能放手？
谁都不会放手。
***
临近年关，阿勒镇的年度拍卖会，终于正式拉开了帷幕。
顾清临的灵力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轻而易举便将体内炼妖丹的药力消除干净，也终于学会了将耳朵和尾巴收回身体。
而那日之后，天晖阁主林墨果然亲自登门拜访，顾清临自称九歌，将多出来的融灵丹交给了他。
一个从未听说过的神秘金丹期强者，甚至还身怀天阶丹方，又是九州最宝贵的炼药师——即使是以天晖阁主之尊，也完全放下了架子，将他们三个奉为上宾。
“好雄伟的建筑。”
拍卖会当天，天晖阁拍卖场所在的整条街道都被戒严了起来，只有手持带有独特印记灵石的来宾才能通过。
各种奇形怪状的交通工具占满了街道，顾清临和秦燊还好，归凰却看得张大了嘴巴，许久没能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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