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时半个小时,他们终于到达了山顶。
一上来后,吴落就半死不活的坐在地上,喊着“好累哦!”。
见他如此,愈就温和的说:“那么先休息一下吧,等一下再开工”。
说完,愈也坐了下来。
坐在草坪上,屁股隐约的感受到,那种被草刺到时的痒痒感。而左右两边的手臂上,也时不时的体验到大自然的回馈,这是风吹来的感觉。双目凉凉的,仿佛像吃到了薄荷糖一样,被周遭的风深深的滋润着。同时身体里因刚刚劳动而来的热气,也一一都随着这一刻,而渐渐地怯去。
头顶上这一片天空,和前几天比,稍微有一些朦胧。看样子,时段就快要进入昏月了。而它,使得周围之间的森林,宁静得有一丝丝诡异。
身在这里时,凭着身临其境的第一人称视角,愈深深地感受到这一刻的这一切流动。只是不知,在右手边那个快要睡着的吴落,他有没有像他自己一样,在感受这个动态的变化呢?。心想“也许,只有像我这种失去了亲人的废物,才会默默地暗自忧伤吧?”。
大概过了十分钟后,忽然一旁的吴落,说:“我已经休息好了,开动吧?”。
这时,愈也休息够了,因此听到他的话后,就跟着他一同站起来。接着他们之间,再一起小心翼翼的把装有爷爷尸体的棺材,给放置在坑里面。等到安置好后,他们就一起拿起了先前愈在挖坑时放在坑旁边的铲子,接着再一铲一铲的,把土往棺材上泼,直到把坑给填满为止。
看着爷爷的棺材,被泥巴一点一点的填满时。看着爷爷,快要入土而消逝于眼前时。愈心里的失落与伤心,像漫天箭雨一样,一支一支地涌上心头。而这种失去了唯一至亲的感觉,宛如一个喜爱十几年的玩具,突然被人破坏掉时所带来的那种失落感。
愈现在就是这种心情。但,这一切都无法再次复旧如初。他只能忍耐着内心那如丧考妣的疼痛,一铲一铲的把心爱的爷爷,给送进那个幽暗的世界里。
“也不知,爷爷在里面是否会冷。也不知,爷爷到了下面后,是否会被其他人欺负?。也不知,他会不会忘记了我?”。怀着如此沮丧心情的他,痛心的陪同着吴落一起,安安静静地把爷爷给埋在地上。
世间一切,没有什么比亲手送走自己的亲人要来得痛苦。世间一切,没有什么比起孤单一人要来得无奈。尽管他在别人眼里看着毫无波动,然而心里,却痛得要死。
后来,经过他们两人十五分钟的努力,才终于把那棺材给严严实实的盖住了。
这时吴落拍了一下手手脚脚的灰尘,活动了一下筋骨,便说:“哎,坑填好了,我们去吃饭吧。我都已经饿死了!”。
看着爷爷的墓地,愈心里莫名的有点恋恋不舍,就好像在儿时面对公园的娱乐设施一样,舍不得离开。这种挤满着回忆与感情的画面,一直挥之不去的压制在心头上。愈还有很多话想对爷爷说,还有很多,很多,说不完的话要跟爷爷说!。
在闷闷不乐的状态下,愈就说:“你先在一旁等一下吧,我对爷爷说一下话,等一下再去找你。很快就行了”。
吴落纠结了一下,便感叹,“那好吧,记得快点哦,别磨磨蹭蹭的”。
说完,他便走到一边凉快去了。而这里,只留下一个怏怏不乐的废物在此,看着自己的爷爷,愈是如此认为的。
看着眼前这周遭生满着杂草且荒凉的墓地,愈空空如也的内心,也一下子变成了话匣子,“爷爷,虽然我现在还没有钱,给你弄一个好的坟墓。但是,我会好好努力赚钱的。等我赚到钱后,一定会给你弄一个漂亮得体的墓地的。到时候,你就不用住的不开心了”。
神色忧伤的看着爷爷栖息的这个灰容土貌的墓地,伤心也淡淡的在身体内化去。一个月前还是精神奕奕的爷爷,如今却离他而去。说实在的,愈心里还是有点难以消受得了。
“睡在这个荒山野岭中!,爷爷会不会着凉呢?”。愈在心里自问自担心着,而内心一直如荡秋千的摇摆不定,迟迟的无法固定好那个,不去担心爱着爷爷的自己。
曾几何时,和爷爷一起吃饭的温馨日子。午饭后,有空就一起下下象棋,没空就各做自己的事。有时候,还在一起看书。一说起看书,愈还记得他爷爷每当一心血来潮的时候,都会动起他的嘴巴,用他的思想与经验,给愈他讲故事。
如今这一切,都好像周围的秋风一样。吹过了肩膀之后,就不会再回来了。留在愈心里的,只有那一份失去了亲人的疼痛。
“你好了没有?,我们还要去吃饭呢,我饿了”。忽然,吴落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陷入了悲伤旋涡中的愈,也因他这句突如其来的话,给拉回了现实。愈怕自己的丑样被他看到,便连忙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看向了他,说:“那么我们,下山吃饭去吧”。可脸上,还依然有些明显的悲伤情绪。
这时,死气沉沉的吴落,顿然来了精神,就说:“好勒!”。
后来,两人乘着秋风,一起往山下去。
下山路中,周围鸟语花香的风景,郁郁葱葱的青草树林,还有头顶上的蓝天白云,以及微凉爽快的随风。都一一的在他们的视角与触觉中,清清楚楚的感受得到。可是,以目前这种失亲的感觉。愈根本就没有心情去思媚这些,所谓的怡人景色。
骤然,这时从愈左手边的森林里,跳出了一名戴着白色且毫无一点图纹面具的人。他右手持着长剑,向愈心脏的位置那里刺了去。
另一方面,诺邦在悲鸣山上祭奠着他的故人阿友。
他怀着怀旧的表情,对着阿友的墓碑说:“阿友,下一个月在市中心维尔米斯的剑术比赛,我听说那个人也会来参加,所以我也参加了。到时候,我会在比赛场上战胜他给你报仇的。我相信,我不会失败的”。
他拜访完故友后,便下山了。
下到半山腰时,他看到在他前方的山路上,有两名青少年也在往下山的方向走。但是忽然,这时有一名戴着白面具的人,向他们两人挥剑而来。
这一刹那间,愈整个人进入了高度危机状态,人也懵了。他本能的想退后,来躲避此人的剑。可是这人的剑很快,一下子,便快往他心脏的位置刺来。他知道,他可能躲不开了,正想着准备接受命运时。就在这一刻,从他右手边跳出来了一个人,用剑把那人的剑给打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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