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倾听,门外来人的叫声似乎是吴落。于是愈便笔直的站起来,想着去给他开门。可是刚起步,才想起自己此刻的危境,然后他就想着叫白去。
“慢着!”。
可当他转头想去叫白时,白的这句斥止的话便立即发出来。愈就下意识的看了白的眼睛,只见白冷峻且集中注意力的眼神,一动不动的在警示着他。
不过不用他提醒,愈也早明白此刻自己的立场。因此,他就乖乖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虽然,听这门外的声音应该是吴落的。但是目前的处境,任何人都可能是对手,所以愈觉得,还是谨慎一点好。
这次在开门的时候,白的动作还是和之前别无二致,右手握住剑柄,保持着随时要拔剑的姿势,然后一边小心的警戒着,一边小心翼翼地靠近门。一会后,他在门前停下来。接着用左手,缓缓地把门打开。
仅一小会,外面那阴阴郁郁的光,立即从外面映照入在屋内的地板上。而大门,也在此时平静的敞开来。但白的警惕之心还没放下,还一直保持着随时战斗的样子。可是愈不觉得奇怪,毕竟他和吴落的关系也就马马虎虎。
这时,只听白对着门外的吴落,冷淡的说:“你怎么在这里?,还有谢谢你昨天帮我报案啊”。
昨天报案?,莫不成?。
“不用谢我,举手之劳而已”。
只听吴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不知是喜是悲。但仿佛,有一点着急的样子。
“请问,你有事吗?”。
“我是来找北愈的,我是他的同学。不过,你怎么在这里啊?。你和北愈,是什么关系啊?”。
吴落的语气有一丝丝紧促,似乎有什么紧要的事找愈。
白也不示弱的回道:“我是他的朋友,特意来看看他”。
他从没松懈过的警惕状态,即使在和吴落对话时,语气依旧是冷淡如寒。
“他是我的同学,让他进来吧”。
之所以让他进来,并非是愈嫌自己的命大,来拿自己的命来开刀。当然,也并非是对他推心置腹。只是,因为吴落和他从以前便是同学。因此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愈清清楚楚。
而吴落他每次有事的时候,都会一脸着急的样子。他越是着急,就越是有重大的事。
白听到后,就立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但其动作从没停下过一点防备。而此时,吴落也紧跟其后的进来。
一进来后,吴落就往愈旁边的座位去。见此,愈下意识的从凳子起来,以为吴落要害他。与此同时,白则立即挡在了吴落的前面。
只见这时吴落一脸懵逼的说:“我有话跟愈说,你们怎么了?,神经兮兮的”。
愈双脚向后仰,准备随时要拔腿就跑的动作,平静的回道:“你有话说的话,坐在我前面的凳子就行了。不用,跟我坐这么近的”。
“好吧,好吧,神经兮兮的”。
吴落无力的吐槽完,便坐在愈前面的座位。见此,愈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而白,则安安静静的站在旁边,静静的观察着吴落的一举一动。
这就是,此时此刻的气氛。
这时,吴落说:“小愈啊,我现在在职的牧场那里缺人。你能不能过来,帮我顶几天啊?”。
自从高三毕业了之后,吴落就在他家附近的牧场那里工作。
看他刚刚心急如焚的,还以为他有什么大事呢。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小儿科的事。可是一想,爷爷建造墓碑需要大笔的钱。于是愈就心痒痒的想帮他顶几天,来赚一点零花钱来用。不过,这也仅限于平常的情况,毕竟现在九死一生的,说不定那个杀手可能就在外面埋伏。
“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现在不能去”。
愈只能拒绝吴落了。
吴落就着急的说:“啊,就一天嘛?。一天行不行?”!。
“不,零天也不行,请回吧?”。
虽说,愈很喜欢钱。但是比起钱而言,他更加爱惜自己的生命。他可不想,有钱没命花。
可吴落却说:“五百托币一天,你去不去?”。
这句话一抛,如一颗定时炸弹一样,炸得愈他心痒痒的。
毕竟,对于普通人一天的工资来说。辛辛苦苦一天,也不到一百块。而现在五百块,可以说是一个高价了。
虽然心里蠢蠢欲动的,甚至有点隐隐约约的想去。但是,生命还很长,钱日后可以赚。他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这么去见阎罗王了。所以对于吴落,愈很抱歉。
“对不起啊,那个,我实在是很抱歉。我,无能为力啊”。
“就一天嘛,好不好啊?”。
可吴落,还是一脸苦苦哀求的死缠烂打,让人觉得很奇怪。
“你可以叫别人的啊,叫我干什么呢?”。
愈很苦恼。
“你知道的,我没有多少个朋友。除了你之外,我真的不知道谁了”。
吴落说的很对,毕竟他也是一个悲剧的可怜虫,和愈一样基本上没有朋友。也因为这样,他们才成为了朋友。可是,他们虽然是朋友,但彼此之间却从未交过心。也因此,不管平常发生了什么都好,若是被对方拒绝了的话,基本上都不会过分纠缠。而现在,吴落他如此神经兮兮的,不由得让愈觉得,他很是奇怪。
虽是如此,但愈目前也没过多的空间去管他。因此,他只能再次狠心的拒绝吴落,“对不起,我真的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啊?,这不像平常的你,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吴落还是如狗似的,拼命的询问。
“是你怎么了?”。
吴落的一言一行奇奇怪怪的,这太不像他了。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若是面对愈的拒绝,一定不会纠缠不休。这一下子让愈,不由得心生疑问。
“你想多了,明明你这个爱钱鬼,竟然不喜欢钱?”。
吴落一下子变得平淡,而刚刚激进的情绪也消失了。
他从刚刚进来就非常的激进,仿佛像一个死不认输的人。可现在,突然变得畏畏缩缩的。这让愈难免怀疑着,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是不是有人,向你说了什么啊?”。愈虽然很想说这句话,但理智最后还是压制了他。
因为以愈对吴落的了解,他平常就是一个得过且过的人。和愈一样,是一个追求顺其自然,喜欢宁静,不惹是生非,不强求,不勉强,不激进的人。反之,他现在如此进攻的方式,比平常读书要卖力的多。因此,如此扭扭捏捏与不同寻常的他,根本就不是愈所认识的那个吴落。
愈就猜测,吴落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所以才会这样。
有了这个大胆的想法后,愈就急中生智的向吴落使了一个眼色,暗示他等一下见。
吴落似乎懂了愈的意思,就笑着说:“算了,你这人真没意思。我去找别人吧?”。
他的表现很自然,没有一点刻意去展示的感觉。看着,就像一个演技一流的老戏骨。
说完后,吴落便二话不说的离开了。
这时,站在旁边的白便气冲冲的对着愈说:“为什么,你刚刚要给他使眼色啊?。你以为,我是瞎子看不见吗?。还是说,你嫌自己的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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