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k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如金,只是用那双墨绿色的眼睛静静的看着我,虽然他像之前一样,依旧带着黑色口罩,严严实实地遮住了眼睛以下的部位,看不清他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但有时候,眼神反而更能透露一些东西,还有露在外面的眉头,我隐约能察觉到,他今天心情看起来似乎也很不错。
“嗨,nn!”比起ark的沉默如金,ina表现就热情多了,她直接从餐桌在站起身,冲我这边迎了过来。
“嗨,ina,下午好。”我给了她一个灿烂的微笑。
抱着孩子的uas,冲我这边点头以示欢迎,我微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然后再回应已经很兴奋地走到了我跟前的ina。
ina如此兴奋,是因为我下午要来做菜,我课间跟ark交代,让他下午在uas的餐厅等我,转身又跟uas打招呼,结果ina就兴致勃勃地提议,既然我下午没什么事,又决定去他们的餐厅,让我干脆下午才餐厅做中餐,他们让ilas准备西餐,中西餐摆在一起,来一场朋友们中西合璧的晚餐。
uas和ina对我一直很关照,我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得同意了他们的请求,中午吃饭时间比较长,我整理了菜单和食材,让他们下午抽空提前准备,以便我下了课过来直接做,避免在晚餐高峰期占用厨房。
“nn,你要的食材,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哦,laue下午已经清洗好了。”
“她得休息会儿。”ark终于开口了。
“呃,是的,真是抱歉,nn,我没考虑到这一点。”ina一脸歉意。
“没事。”我把东西放在ark面前的餐桌上。
注意到ark面前摆了几个牛皮纸袋子,我忍不住多瞅了几眼。
“这些小点心,是我妈做的,分别是金丝椰蓉球,马卡龙,欧培拉,慕斯蛋糕,还有可丽饼。”
提起妈妈做的法式点心,ark话多了起来。
“怎么做这么多?”我很奇怪。
“庆祝。”
“庆祝?”我更加一头雾水,“庆祝什么?”可别是我想到的那种庆祝啊。
“对,ark说的没错,就是要庆祝,庆祝你洗刷了清白!”uas在一旁插嘴,“nn,昨天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你怎么一个字都不跟我们说?我和ina还是刚才听ark解释了几句,才知道你昨天经历了什么。”
“就是啊,nn,我们是朋友,就算帮不了你什么,最起码可以安慰安慰你啊。”ina似乎有点不满我昨天刻意隐瞒的行为。
“抱歉,我只是不想让你们跟着担心。”
“但我们是朋友,nn!”ina再一次强调,“为朋友担心是应该的。”
“好,我下次会注意。”我很感动。
“你发誓。”ina似乎不信任我,大概因为认识这一年多以来,类似的情况已经不止一次。
“好,我发誓。”我很顺从地举起手做发誓状。
解释完妈妈亲手做的甜点,ark又恢复了沉默的状态,静静地坐在餐桌边,默默打开其中一个牛皮纸袋,拿了一块马卡龙给我,又把面前的一杯温水推给我。
吃完一块马卡龙,再喝了几口水,顺便跟uas和ina闲聊了几句,我就起身去厨房做菜了,ark默默跟着我去了厨房,时不时帮我打打下手。我跟ark在厨房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做了五六道菜,已经到了晚餐高峰期,uas和ina开始忙碌起来,根本就没空跟我和ark一起坐下来吃晚餐,所谓的朋友聚餐,只有我和ark,uas和ina那一份,我和ark给他们预留了。
吃完晚餐已经到了六点多,外面的天空已经黑了,塞纳河畔各种建筑上的彩灯霓虹,也都已经依次点亮,外面是一个霓虹闪烁旅人如织的喧嚣世界。
街头卖艺是ark目前主要的赚钱方式之一,他得趁着游人正多的时候,去塞纳河边拉小提琴。
而我,亦是深知自己来巴黎的目的。
uas正在餐厅里忙进忙出,ina得带着孩子回家休息,我和ark也分别向他们辞行。
我和ark漫步街头,各自背着自己心爱的乐器,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ark常驻塞纳河畔,每天逗留的地点并不固定,但也有经常待的地方,通常只要没被其他街头表演者占了喜欢的位置,ark就会去常去的其中一处,我默默跟在ark身边,感受着周围成群结伴的游客们由内向外散发出来的欢喜和快乐,内心仿佛有一个怎么都无法填满的空洞。
多么熟悉又多么相似的场景!
曾何几时,也是在这样霓虹闪烁人潮涌动的塞纳河畔,我和陆时安肩并着肩漫步穿行。
而曾经在魔都上海,我和陆时安也是这样穿行在拥挤来往的人潮中。
ark,ark,如果ark是陆时安该有多好!
一步一步地艰难穿行着,耳边尽是热闹欢呼和欢快的交谈声,我实在不想让自己一直沉浸在痛苦失落之中,于是开始找话题,想到刚才在uas餐厅的事,我不禁有点郁闷地控诉,“ark,昨天发生的事,你怎么跟uas他们说了?”
“我带了很多点心,ina很好奇,问我怎么回事,我说给你庆祝的,他们又追问庆祝什么,我就把你昨天的事说了。”
“你其实可以不告诉他们,你是为了给我庆祝。”我有点郁闷,“你直接告诉他们,你想带就给我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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