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干掉两个水蜜桃,我坐在椅子上伸了伸懒腰,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一边查资料一边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再跟陆时安联系,已经是两天之后,陆时安主动打电话找的我。
彼时,我正坐在电脑前面,继续收集上海旅游攻略。
我大概知道他这次找我的原因,毕竟我之前已经跟他约好,我如果考虑好了就打电话告诉他,但我一连思考了两天都没结果,他只好打电话来我问问是什么情况。
事情果然不出我所料,接通电话后打了声招呼,他略有些不安地问是否打扰到我,然后就问我要不要帮他这个忙。
我没有直接回答,沉默了好长时间,问出了困扰自己几天的问题
“陆先生,你会骗我吗?”
电话彼端的男生,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他顿了片刻,然后才笑着调侃:“谢天谢地,你总算知道要防备别人。”
我又不笨,岂会听不出他的调侃?我不禁有些气恼,语气甚至不知不觉带上了一股不自知的委屈:“陆先生,我是认真的,你能严肃一点儿吗?”
“好吧,我严肃一点。”他似乎听出了异常,从善如流地接了这么一句,接下来的语气果然严肃了许多,“我承认,因为私心,我确实向你隐瞒了几件事,但我绝没有害你之心,我以家里所有亲人的生命健康向你发誓。”
以自己家里所有亲人的生命健康起誓?需要来这么狠的吗?我被他这种话吓了一跳。
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种所谓的誓言与空头支票其实没什么差别,有多少人曾山盟海誓,但最终还是以分道扬镳收场?
“发誓如果能起作用,要警察和律师干什么?”我闷闷地朝他怼了句。
“你说的也对,发誓确实没多大用,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他很诚恳地征询我的意见。
“不知道。”我耿直道。我确实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如果陆时安真的存心要骗我,而他又善于伪装,我根本无法辨识真假,更别提我内心其实已经为他添加了一层无形的滤镜,总觉得这个男生千般好万般好。
天就这么被我聊死,电话两头都陷入了沉默。
最后打破沉默的还是陆时安,他语气异常郑重地对我说:“我常听中国朋友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俞舟晚,我会用时间向你证明,我绝对无意伤害你。”
“用时间证明?你在国内应该待不了多久吧,如何能用时间证明?”
“我的确在中国待不了多久,等假期结束就要回巴黎,但是”陆时安顿了顿,“世界上有些东西,即便时空也无法阻隔,虽然我人已经不在国内,但只要跟你继续保持联系……”
不过萍水相逢而已,等他结束旅途回到巴黎,回到真正属于他的世界里,以后还有必要再继续跟我保持联系吗?
在异国他乡偶然邂逅了一个人,回去之后仍然保持联系,这只能说明两个人关系很不错吧?
陆时安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自然不可能知道,他是否在骗人我也无法确定。
但唯有一点我百分百可以肯定
我很开心。
对,我就是这么没骨气,即便他还没有摆脱骗子的嫌疑,他那种“用时间向我证明”和“继续保持联系”的说辞,还是令我抑制不住在心底漾开一股淡淡的但的确存在的窃喜。
如果眼前有镜子,我想我一定能从镜子里看见自己咧开了嘴角傻笑的样子吧。
中途分心走了会儿神的功夫,他紧接着说了些什么我没听清,大抵还是刚才的话题,我暂时不想计较,反正他才跟我说过,以后会继续跟我保持联系,我跟他来日方长不是吗,以后再找个机会问他也不迟,我现在对他刚才所说的另外一件事更感兴趣。
“对了,你刚才说,向我隐瞒了几件事,你瞒了我什么?”我对此实在有些好奇。
然后电话那头又陷入了沉默。
我等了好半天,才听见他有些忐忑地问:“我能不能以后再告诉你?”
以后么?再一次听到与“来日方长”相关的字眼,心里那抹淡淡的喜悦又变得浓厚了许多。
不过,他到底隐瞒了我什么事,为什么要等以后才能告诉我?
“现在不能说吗?为什么非要等以后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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