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明月楼主纳兰坐定,顾闫勋才看着手中的盒子,饶有兴致开口问道,“不知纳兰兄为小儿送来的是什么礼物?不知现在能否打开看下?”
纳兰也不推辞,浅饮了一口酒说道,“不是什么名贵之物,但对麟儿而言却极其适用,顾兄不妨打开看下,一看便知。”待纳兰把话说完,在场的众人像被人提住了脖子一样,拼命地往前伸着,都想一看究竟。
顾闫勋听完纳兰的话,将手中把玩的盒子放在案基上,缓缓地打了开来。没有想象中的精光耀眼,也没有传闻中的异香扑鼻,盒子中只是静静的躺着一株普普通通的草而已。顾醒悄悄瞟了两眼,暗自叹道,“还以为是什么稀奇古怪之物,就是一株草,何必故弄玄虚,看来着明月楼主,也是徒有虚名之辈。”
当顾闫勋看到盒中物后,迅速将盒子关上,起身整理衣裳,双手抱拳向纳兰说道,“纳兰兄如此馈赠,顾某不知该如何答谢才好,而小儿何德何能,能让纳兰兄将此物赠之啊!”顾大将军言语中皆是欣喜和不安的情绪。
纳兰笑着摆了摆手说道,“物看主人,我与它只有露水缘分,如今看来是强留不得,送与麟儿反而能成就一桩美事。”听到这里,顾醒更加疑惑了,不就是一株杂草吗?值得这般推来让去的?只听伶仃悄声对老妇人说道,“此物乃是九幽极渊最深处的灵药,名为紮za草。”顾醒聋拉着脑袋,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这株紮草奇特之处在于,服食之人若为婴孩,便能脱胎换骨,凭空具有50年的内功修为,而对其他人而言,就是天下至毒的毒药。但对武功高深者而言,这株紮草却是他们突破瓶颈的必备药引。所以百年来,只有几株现世,没想到纳兰能为麟儿舍得如此厚礼,看来他在九幽极渊下,有诸多奇遇啊。”
顾闫勋听完纳兰的话,也不再推迟,而是朗声说道,“既然纳兰兄赐此神药,不妨各位做个见证,我让麟儿就此服下,也算了却纳兰兄的一桩心事。”纳兰笑了笑,不置可否。
此时堂下众人已经按捺不住了,颜如晶还好,那便是求而可得之物,但这株紮草,却是他们穷尽一生也不可能得到的神药啊。就再这时,一名老者用沙哑的嗓音颤巍巍的说道,“如果顾将军愿意割爱的话,在下愿用玄鸟涎来换。”
“什么东东?玄鸟涎?听起来貌似像什么鸟的口水,不过那鸟听起来感觉蛮牛逼的。”顾醒暗自琢磨着。只是无论他怎么想,都没办法让顾家众人知道他的想法,只能发出咿呀的声音。
顾闫勋对老者说道,“固然玄鸟涎也有类似功效,但这是纳兰兄赠与麟儿之物,实在无法割爱,还请玄老见谅。”
“原来这就是玄鸦峰的玄机老人啊。”伶仃自言自语地说道。
“看来今晚都到齐了,那便不要走了。”话音一落,门外突然间又走进了一队赤衣劲装的陌生人,为首之人一头红发,格外惹眼。
“该来的始终还是来了,让麟儿赶紧服下紮草,你们快些离开。”顾闫勋急切的说道。当风雪散去,门外众人越发清晰起来,只听见婆娑尊者缓缓走到为首的人身边,娇笑着说道,“堂主大人,您终于来了。”那红发中年人冷冷的说道,“百日喜宴?百日血宴更恰当。”这时,红发男子的容貌让在场众人倒吸了口凉气,只见他眉宇阴郁,有煞气外泄,一身横肉青筋暴露,手上提这一把虎头短刀,寒气逼人,而他身边的数人,也如他一般,杀气逼人。来者不善,这人便是血影堂堂主炼无名。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一波接着一波,顾府的守备真如纸糊的一般,看来今晚是在劫难逃了,我投胎转世的运气这么背吗?”顾醒这般想着。
说时迟那时快,那人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已经横刀在胸,一个健步冲了上来。顾闫勋见状,也不含糊,抽出配剑便迎了上去。而一旁的七皇子,跟没事人一样,气定神闲的坐在位置上,一副看戏的模样。
炼无名一张开山式直扑顾闫勋面门,被一剑荡开后反手又一记横扫,脚上也不闲着,脚踩流星步,步步紧逼。这边酣战正当时,纳兰也迎了上去,作为顾家一手扶植起来的江湖门派,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那跟随炼无名来的众人便与纳兰战到了一起,只见纳兰剑花飞舞,潇洒飘逸,从容不迫。但脸结寒霜,回头叮嘱道,“还不让麟儿服下紮草?”言罢将一人踢飞出去,回身一剑又刺伤一人。
本来婆娑尊者正对付着贺喜来宾,玄机老人一看形势不对,在开局没多久就已经遁走,不知所终。果然年纪大了,就比较惜命。而留下的人虽然想力保顾家,但因为此前在比武中耗费太多内力,三两下就被婆娑尊者斩杀在血琵琶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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