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房间周围的丫鬟们都被那王洪山吆喝走了,故而现下里楚月兮挑眼看也见不着一个人影。
她将袖子挽起,用力的将地上昏迷的珠儿拖进屋去,与那王福才一同瘫在地上。
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两副身躯,楚月兮冷冷一笑,今日你们自己种下的苦果便由自己吃下吧。
王洪山这个奴才,打的一手好算盘,让他的儿子来玷污她的清白,好做将军府的乘龙快婿。
呵,简直痴人说梦!
楚月兮将屋子内带来的药盒拿出,出门在外,一个会医之人怎会不备好防身之物。
武将用武力来阻挡敌人,而医者则是用药物来保护自己。
她这次出门,可是将迷药,清心粉,金疮药等带了个齐全。
不巧,百媚粉这东西她也顺手配了一配,今日竟还派上了用场。
楚月兮走到桌旁,将清心粉和百媚粉倒入桌上的茶壶里,再将这壶茶水提了过去。
咕嘟咕嘟的灌进地上两人的嘴里,待茶水倒完后又将茶壶涮了涮,放到桌上,随即出了门。
楚月兮将脚边的锁拾起,微微一笑,纤纤细手将锁重新挂上,啪嗒一声,锁芯合拢。
她张开并拢的拳头,只见莹白的手心中躺了一把小巧的钥匙,旋即随手一挥,便扔进了草丛里,不复得见。
楚月兮沿着小路去到为主子特意备上的温泉房子里,那里平常是不让下人进的,倒是个好去处。
月色撩人,星辰一颗接着一颗亮了,只空中那层淡淡的云,将圆月晴空朦胧罩上一层轻纱,星辰的闪烁也忽明忽暗,若隐若现。
楚月兮脱下那双珍珠玳海棠瑁鞋,褪下衣衫。
她款款走入池中,惬意的躺在这水滑如玉,暖意融融的泉中。
她大老远跑这么一趟,该是好好享受下这温泉,至于那方的腌臜事,便任由他们狗咬狗罢。
这方的王洪山看着这渐渐暗沉的夜色,心中微微有些不耐。
这珠儿是怎么办事的,这都一个半时辰了怎的还未通知他去捉奸。
莫非今日他儿上了那大小姐的床榻,欲罢不能,大展雄风?
想到这里,王洪山畅快的笑了,别说是他那刚刚弱冠的儿子,便是他这四五十岁的人,见了那副冰肌玉骨怕也是欲罢不能。
他转念一想,为何要等云雨之后才去捉奸呢,待他二人正在做事之时去,岂不是更妙。
随即肥手一拍,对着门外的正妻大喊杏红,时辰到了,快跟着我去寻我们那宝贝儿子,往后我们一家的荣华富贵可是少不了了。
这柳杏红是明州城当地一个小地主的女儿,平日里在庄子上那叫一个跋扈,几乎把自己摆到庄子女主人的位置上。
这王洪山虽说有一番本事当了大管事,在外头凶神恶煞,可对他这媳妇却是好生供着的。
故而平日里他与那珠儿的私会亦是偷摸着来的,生怕被家中这母老虎逮个正着。
至于珠儿那腹中的胎儿,若生下来是个男孩儿便将他们母子送到外面去养着,若是个女孩儿,便扔了。
柳杏红扭着腰身进了房,一双三角丹凤眼上挑着,本就腥红的嘴唇又抹上一点唇砂,像食了人血一般。
脸盘略大,脸颊两边骨骼微微凸起,腰身粗壮,一股子泼辣跋扈的意味扑面而来。
跟那温润如水的珠儿比起来,确是让人没了那方面的兴致。
柳杏红皱了皱眉,这该死的王洪山,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嚷嚷。
扭着腰身走过去揪着那王洪山的耳朵,劈头盖脸便是一通吼骂。
你个杀千刀的,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吧?!非要用你这烂臭的嘴坏了咱儿子的前途是不是?!
王洪山吃痛讨扰诶哟,杏红,杏红,我错了,你放开手吧,我们再不去便逮不住那大小姐了。
柳红杏眼珠滴溜溜转了下,也觉得自家这不中用的相公言之有理,索性放了手,拉着王洪山便往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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