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羽慢慢睁开眼,他感觉浑身如针刺一般的疼痛。
他现在正躺在一张很松软的床上,这个房间的摆设也是极为华丽,顶上有一盏巨大的透明的灯,上面点着八根巨大的燃烧着的蜡烛。
远处的桌子上有一个用白玉雕成的摆件,是条龙。地上铺着用手工编织的图案复杂华美的地毯。
司空羽听到了开门声,一个穿着粉红色长裙的女子端着个盆子走了进来。
女子把盆子放在床的旁边一个用紫檀木做成的架子上,盆子里装满了水。女子从盆子里拿出一块白色的湿毛巾拧干,替司空羽擦去脸上的汗水。
“呃,呃”司空羽发出声音道。
他现在有好多问题想要问她,可是他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像每一次呼吸都会有一种轻微的疼痛感。
“你醒了。放心这里是元龙帝国,你已经安全了。”女子说道。
“呃”司空羽又试图发出声音,但还是徒劳无功。
“你放心,带你来的内个人也没事。”女子又说。
“你等一下。”说完女子就跑了出去。
几分钟过后,女子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拄着拐杖,一条腿包着绷带的李乘风,和一位金发穿着盔甲的女子。
在整个天武大陆盔甲只有将军与士兵才能穿,而在整个天武大陆只有一位女将军,元龙帝国冷璃。
她原本学医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让她弃医从武。
李乘风急切地跑到他面前,由于速度太快差点摔倒。
冷璃扶住他把他搀扶到司空羽的床前。
李乘风本来有很多话想对司空羽说,但是当他看到司空羽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司空羽本想挤出一个微笑,告诉他,他并没有事,但无奈他最终还是没能笑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但是都没话说。
冷璃率先打破了沉默说道:“没事,你再过三个月就可以下床走路了。还好这次有惊无险,你只是伤到了两条经脉,如果再伤两条你的修为可就要止步不前啦。”
司空羽又想到了那件事,马车翻车他从车里爬出来的时候,左腿已是鲜血淋漓。他试图爬起来,试了几次但都是徒劳无功。
突然他感受到肚脐上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接着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将他的身体充盈,好似直接取代了他原有的灵魂。
当他回复意识的时候,他就已经躺在了这张床上。
司空羽看着冷璃,她很漂亮姿色绝不比那紫裙少女差,甚至还要更胜一筹。
他恍恍惚惚记起来那一头金发,那脚踩龙背英姿飒爽的背影。
三个月过去了。
司空羽终于可以下床走路,但是还是不能使用真气,甚至不能做大的动作。
但对司空羽而言这就已经很好了,在躺在床上的三个月里,他听着窗外的鸟鸣,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才觉得能够自己走路是这么幸福,能够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是这么幸福,窗外的鸟鸣是如此的优美动人。
他深呼吸了一下,吸入早晨清新而又有些微凉的空气。
他并不感觉寒冷,只感受到了一种清醒。
金色的阳光照耀在他身上感觉暖洋洋的。
他准备散散步,他在路上也会遇到一些人他们并不会打招呼,只是微笑着点头。
司空羽漫无目的的走在,来到一栋建筑前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这栋建筑与其他建筑截然不同。别的建筑都是规规矩矩的宫殿虽然华丽但司空羽在迦德帝国也见过不少。
但这座建筑有点怪,远远看去它好像是由很多个石头方块累积出来的。
司空羽被这栋建筑所吸引,走了进去。
是个美术馆,他走进去之后冷璃与李乘风也在着。
经过三个月的休整李乘风的伤势也恢复的七七八八。
“嘿,伤势好些没有?”司空羽对李乘风招手说道。
“好多了,在等一个月就能完全痊愈了。多谢王子殿下关心。”李乘风恭敬地说道。
“阿姨,也谢谢你救了我们。”司空羽有些胆怯道。
“什么阿姨,要叫姐姐。”冷璃笑骂道。
司空羽一下子笑的更胆怯,不,是更腼腆了。
冷璃看着这个面前的小家伙,也笑了,脸上露出了两个酒窝。
李乘风看到了那个笑容,他实在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位女士是元龙帝国唯一的一位女将军。
司空羽与李乘风聊了几句后,就自顾自的在美术馆逛起来。
直到他在一幅画面前停下,这幅画名为回。这幅画下方用浓墨重彩的笔调描绘了一群手拿标枪的士兵。上方则有淡淡的笔墨描绘了一群锦衣华服,排列有序的人。
司空羽久久地看着这幅画出神,直到有一个声音问道:“你是个艺术家吗?”
司空羽听道着句话一下子就笑了,转头看去问话的是个黑色头发有些微卷的女孩。女孩也在笑,笑的甚是可爱。
“你觉得我像吗?”司空羽问道。
“气质看起来很像。”女孩笑道。
或许是听到了这里的笑声,冷璃与李乘风也走了过来。
但冷璃看到那姑娘不紧不慢的跪下了:“参见公主。”
姑娘漫不经心的说道:“起来。”
司空羽问道:“你是?”
姑娘道:“我叫司马妙音。”
司空羽立刻明白了,司马是元龙帝国的皇族姓氏。
司马妙音看着司空羽愈发觉得有趣,他知道了她的身份既没有惊慌也没有下跪,更没有百般讨好。
司马妙音当然不介意这些,她本就对那些繁文缛节有些反感。
司马妙音问道:“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不打算把你的尊姓大名告诉我吗?”
司空羽风轻云淡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这回轮到司马妙音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
司马妙音嘴巴微张,过来很久才问道:“你是迦德帝国王子?”
司马妙音话音刚落,立马意识的这句话不能问。
司空羽撇了她一眼,突然感觉这个刚在还觉得可爱的姑娘,现在感觉怎么有这么一点点讨厌呢。不,或许是他自己自卑吧。
他忽然感觉王子这两个字很可笑,国家都没了,狗屁的王子,他现在只不过是个顶着王子头衔,身穿华服的乞丐而已。
但是面对着这位公主他还是假装风轻云淡的吐出一个字:“是。”
司马妙音也松了口气,看来他并没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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