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到了相府,谢懿君就满心期待。
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够得到顾林渊的垂怜,能够在相府里陪伴他左右。
从吴老夫人院里回到自己的房间,谢懿君欢呼雀跃。
据她所知,相府目前说话最有分量的便是吴老夫人,她都已经开金口让顾林渊纳妾,想必这件事情也是板上钉钉。
只是她不知道如今顾林渊的想法是什么。
幻想着似乎还是很小的时候,有一次阖家宴上,远远一见顾林渊,便被他的相貌堂堂所迷住。
那时的顾林渊刚刚纳了吴氏,虽然如此却对许氏十分的尊敬。
两个人在宴会上忙里偷闲,去了拱桥上看风景。
满湖的荷花清香扑鼻,两个璧人在拱桥上相濡以沫的景象十分唯美。
彼时,她便藏身于后花园的假山后面,遥遥一见这样的情景,便是一见倾心再难以自持。
如今心愿马上达成,谢懿君当真是藏不住的欢喜。
回到房间,反复回想起今日吴老夫人说的话,脸上便总是藏不住的笑容。
暗香从外面泡了茶端进来,将茶盏放在她面前时,瞧着她一副春心荡漾便忍不住打趣:“姑娘这是又在思念顾老爷了?”
谢懿君连忙抬手打在她的肩膀上,嗔斥道:“你这妮子越发不好好当差了!小心我叫人打你的嘴!”
暗香连忙求饶:“我的好姑娘,可千万别打奴婢的嘴!奴婢还要留着这张嘴对着姑娘和老爷说吉祥话呢!”
“什么吉祥话!你这妮子就是讨打!”
正说着话,谢懿君朝着另一边,顿时面红耳赤起来。
一路前来,谢懿君的脸上都是弥漫着笑容。
跟着来的下人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一次谢氏入相府就是冲着成亲来的。
吴老夫人何等的手腕,能够做主的事情绝对不含糊。
小心翼翼将茶水放到她的面前,暗香方开口说道:“姑娘一直心里都有顾老爷,这是咱们都看在眼里的,每年家宴的时候虽然姑娘都不曾上前出过风头,可奴婢们都知道姑娘是最希望老爷能入眼的。”
“可惜……老爷生平只钟爱许氏一人,即便是吴氏和宋氏两位妾侍也不过是点缀罢了。”微微叹息,谢懿君面露愁容。
“姑娘安心,姑娘对顾老爷痴心一片,即便是有朝一日恩宠不如主母,也一定是妾室当中最被老爷疼爱的。”
“你呀,惯会说好听的哄我!”
二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喝了一盏茶,猛然想起什么,便招呼着暗香过来:“我的梳妆屉子下面有个绣好了的香囊,你去帮我拿过来吧。”
“是。”暗香闻声,急忙忙过去。
那是一副墨绿色的香囊,上面用金丝线薄薄的织了一层祥云纹,看着清新淡雅又不失典雅高贵。
那是谢懿君一针一线小心翼翼了几个夜晚精心做出来的。
在做这香囊之前,连草图都是画了许久。
金丝银线容易脏,她便每穿一针便净手一次。
连续这样好几日才算是做出这么干净的香囊。
暗香看着那香囊总被谢懿君拿出来托在手上,小心翼翼着生怕给弄坏了,便说:“姑娘总是这样小心翼翼的,与其如此,倒不如把这香囊送给顾老爷,也算是全了姑娘的心思。”
谢懿君不是没有这样的想法,可是相府家大业大,若是白天抛头露面的特意去送一个香囊,被旁人瞧见了难免生口舌。
可若是这香囊做好了不送出去,倒也是十分遗憾。
想着吴老夫人已经脱口,并且强压着顾老爷要他纳妾。
成为顾林渊的女人也只是迟早的事罢了。
思忖良久,谢懿君才点了点头:“也好,若是来日突然纳妾未免尴尬,倒不如我也主动些。”
“是了,顾老爷平日里那么忙,自然是不能轻易见到姑娘的,若是姑娘寻了时候主动去见顾老爷,也是好的。”
点头,小心翼翼的抚摸了手中精巧的香囊,谢懿君欣慰笑着:“老爷平日里政务繁忙,如今又是夏天,里头装些薄荷叶子提神醒脑,对驱蚊也是极好的。”
从进了相府开始,便只有这两次才能见到顾林渊。
谢懿君总是想着,若是等到下次再见难免也是人多眼杂。
可是若是不寻个机会见到顾林渊,只怕是她的心意顾林渊这辈子都不见得能知道。
他是个好男人,纳妾之后还能对嫡母那样尊重和深爱的男人,已经很少见了。
也正是如此,谢懿君这么多年来才对他念念不忘。
手中的香囊是自己的心血凝成,定是要寻个机会将它完好送出去才是。
谢懿君所思所想,暗香总能观察一二。
自那晚之后,暗香便总是留意着顾林渊的行踪。
这日午后,她匆匆从外面跑到谢懿君的房内,气喘吁吁的喊道:“姑娘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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