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葶做足了心理准备原本以为这一下轻松就过去了,谁知道她还是大意了,吃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亏。
夜深人静千帐灯暖人的思绪浮浮沉沉地摇曳着。她三番几次想要挣扎最后都被拖了回去。
萧知珩冰凉的手指缠着她的手指,十指交扣,极致温柔。
叶葶的手指微蜷,她的呼吸是乱的,情到深处无意识地唤了好几声萧知珩都低低地应着耐性十分又温柔又纵容只是他那低沉清雅的嗓音带着一点说不上来的欲勾人心魄。
叶葶那点不争气的理智被彻底夺去不再挣扎然后,她就随便他怎么样了。
第二日林总管来的时候在屏风后叨叨絮絮地说着什么话。叶葶是有知觉的,她动了一下半眯着眼,沉重的眼皮不大能睁得开。
她问了一句,“天亮了?”
萧知珩披着外袍,低头看将自己整个缩在被褥里的叶葶,伸手替她捻好了被子道:“嗯。还早,睡吧。”
叶葶身上没什么力气,含糊地点了头,就真的听话了。
萧知珩起身出来的时候,其实时辰不早了,已经到晌午了。
林总管小心翼翼地站在旁边,心里拿不准自己这回是不是不当心,又搅和了太子殿下的好事,面色有些局促。
但这回他没有挨眼刀,萧知珩心情像是不错,只是对他说,“把汤池的药换了,放干净的热水。”
“良媛要用。她不喜欢药浴的苦味,放点别的东西。”
林总管微愣,心里纳闷说放热水自然是良媛要用,哪回不是这样?殿下特意提一句要用做什么?但他没说,只是忙不迭地点头,“是是,奴才这就去让人准备,保准一点苦药味都没有。”
“嗯。”
“还有,你炖的补汤不好,”萧知珩看了一眼过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清隽的面容上难得的有几分认真,又道,“你别什么都给她瞎喝。”
林总管一听不好,顿时就有点惶恐,又耐不住好奇问,“老奴斗胆,这汤是什么了吗?”
“上火。”萧知珩淡淡地道,随后他又自顾自地说了一句,“缠人。”
林总管表情就有点古怪。
他其实很怀疑到底是谁缠人?
萧知珩说完后,看向还没走的林总管,拧眉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林总管这才想起正事,紧声道:“回殿下的话,是宫里那边来消息,说陛下那边怕是不好请您进宫一趟。”
宣帝用药撑到现在已是不容易,病重无可医,最后一口气应该也是快吊不住了。
萧知珩听了,心里也没有什么波动,开口道:“知道了。去准备吧。”
叶葶也没有睡多久,在榻上像条死鱼一样躺了一个多时辰,就挣扎着起身了。
她醒来有了一点力气,趁萧知珩不在,就自己硬撑着去泡了个澡。
然而时机还是不好,她泡到一半,萧知珩就从外面回来了,大概发现人不在,他就走到汤池那边了。
叶葶听到动静,头皮一紧,脸还是红扑扑的,凌乱道:“我我好了,别,先别进来”
萧知珩果然就停住了脚步,屏风后的身影优雅,静静地站在屏风后。
他什么都没有做,但叶葶的思绪已经乱了,脑子里全是昨夜的画面。
她抱着手臂,手脚酸软,脸上一阵阵发烫,有点害羞,也有点无措。
过了好一会儿,坐在屏风后面的萧知珩就声音温缓地开了口。
“水都凉了,还不起来?”
叶葶当然是得起来了,不过她这时候,才发现要换的衣袍挂在屏风那边,而它正好不小心,落在了安静地站在屏风后的太子殿下手里。
她就有一点欲哭无泪了,无奈唤道:“殿下”
萧知珩依言进来了,他见叶葶一脸郁闷又委屈地缩在池子里的角落里,只露出半张脸,就轻笑了一声。
他亲自去把人捞了起来。
萧知珩将人抱了出去,道:“害羞什么,你身上哪里孤没看过?”
叶葶被放在榻上,裹紧了被子,小声反驳:“那怎么一样?”
“哪不一样?”
“哪都不一样。”
萧知珩倒也不跟她计较,他去取了一碗冒着热气的药过来,散出一阵浓郁的苦味。
叶葶紧紧地皱着眉头,脸上的表情都写满了抗拒,诚然是不想喝。
萧知珩端着碗,拿着勺子喂她喝。
这药也不知道是拿什么熬的,叶葶直接苦出了眼泪,差点全都呕了出来,说什么都不肯喝了。
萧知珩要喂完,叶葶摇头拒绝,顿时戏精发作,道:“睡完第二日赐药,都是赐一碗避子汤。殿下好狠的心。”
萧知珩一愣,气笑了,“你的脑子里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叶葶反正不肯喝。
然而她嘴硬根本没撑到最后,三两下就被撬动了嘴,把补药全喝了下去。
叶葶无力反抗,就只能认命了。
萧知珩见她蔫蔫的,佻笑道:“避子汤孤也陪你喝了,还不公平?”
叶葶忧郁道:“公平死了。”
萧知珩笑着,低头亲了她一口,塞了一块糖豆到她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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