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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二楼对门的房间,哈德森太太抛开两位活宝的话题不谈,简要地和齐禹介绍了卧室和起居室,然后礼貌地将空间留给了她。

齐禹打开门,把随身行李箱放在门口后,又轻轻地关上了门。她倚靠着墙壁,慵懒地窥听对门的讨论。

“仔细看看,华生。你能从便条中推断出什么?”

“……是女人的字迹。”

“很好。”

“是来自美国的女人,因为其中有些词语的用法是非常典型的美国派——非常的……随意。”

“随意——就是这个词。”福尔摩斯说,“这位女士显然在不同国家居住过,甚至是非英语母语的国家。用词的习惯形成于美国,但也有乱用词句的地方。最后留的姓名首字母I.A. 信息非常明确,不过我们暂且不谈。你先看看这张纸。”

一阵停顿后,齐禹听见华生说:“这位女士大概相当富有——这张纸材质结实,价格不菲。”

“但却是皱巴巴的。”

“皱巴巴的?”

“皱巴巴的,非常明显。”福尔摩斯说,“这是张随意翻找出来的废弃旧纸,还有裁剪的痕迹,大概是剪掉了写过字的部分——这位女士写便条只是一时兴起。墨水还未完全干燥,这是在下午写的——这位女士就住在伦敦。但有趣的是,这并不是英国的信纸。”

“这不是英国的纸?”

“你举起它对着光看看,有什么发现吗?”

又一阵停顿后,齐禹听到华生说:“上面有个花印……”

“对。这是华沙帝国歌剧院的花印。”

“所以说,客人是来自华沙帝国的美国人?”

福尔摩斯吹了声口哨,没有回答他。而是说:“穿上你的外套吧,亲爱的华生,但帽子就不必了。我们需要出门一趟。”

“可是这位客人说要于今日造访……”

“是的,华生医生。隔壁的特纳先生一家刚刚搬走,哈德森太太又了新的房客。我们应当尽快拜访新邻居,这是要紧的事情。”

又是一阵停顿,华生显然还没有弄清楚两者的关系。

福尔摩斯停下手中的动作,终于慢条斯理地解释道:“我们的新邻居——艾琳·艾德勒小姐,一八五八年生于新泽西。华沙帝国歌剧院首席女歌手。去年退出了歌剧舞台,住在伦敦①——今日就会搬到贝克街。还记得便条末端的留名吗?I.A.——就是这位女士,Ms. Irene Adler。”

在客厅,接着在入门处,响起一阵干脆的脚步声。齐禹清了清嗓子,直起身迎上前去。

门像是扇子般被打开,福尔摩斯显然没有料到他们要拜访的女士就站在门口。他猝不及防地终止了脚步,那灵巧机敏的眼睛闪过一丝诧异。

还未等他开口,齐禹先说了话。

“晚上好,福尔摩斯先生。”她棱角分明、完美无缺的脸上涌起了一丝狡黠的笑意。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她微微致意,“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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