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上诘问,九皇子哪里还站的住脚,扑通一跪便诚惶诚恐地做出了一副被冤枉的模样,道:“父皇!儿臣是被人冤枉的!”
他辩解道:“若此事当真是儿臣所为,儿臣又怎会叫他留下这个竹叶令来遭人把柄呢!?”
沈丞相却插了一句:“九皇子,您要知道,这令牌不是他留下来的,而是被抓了,我们搜查出来的。”
沈丞相意有所指道:“犬子原以为不过是一次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哪知却是拔出萝卜带出泥,救下一人,竟扯出了这多为人不知的宫墙之秘。”
他对着皇上拱了拱手,似在惋惜,又似旁的什么,悠悠道:“因这人吐出来的东西事关逼宫乃及皇子的性命,言儿不敢含糊,这才禀报了臣,否则,陛下怕也是要被蒙在鼓里的吧!”
九皇子闻言却疾言厉色的怼起了沈丞相来:“本殿就不明白了,二皇兄逼宫那日,父皇分明也在,且是全程参与了的,本殿做了什么,没做什么,父皇可是亲眼所见,沈丞相为何听信这二人的话便把一切的罪名往本皇子的头上安来?”
“本殿知你与皇叔都比较属意三皇兄,想要他入主东宫,纵是如此,你们也不能把脏水往我的身上泼啊!就因为我没娶得轻欢郡主,就不被你们所庇护吗?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见九皇子三言两语又把话题引回顾轻欢的身上,厉璟天眸光一厉,正要说话,便见沈丞相直白的承认了:“臣不否认在诸位皇子之中,臣对三皇子青睐有加。”
就在众人哗然的时候,沈丞相又开口了:“可,臣赏识三皇子,不仅仅是他是郡主的夫婿,而是因为他有勇有谋,能吃苦耐劳。”
“在旁的皇子只知道撒娇的年纪,他已随着厉老将军上了战场历练,在其他皇子风花雪月的时候,他戍守边疆,保家卫国。”
“敢问九皇子,您能在那风沙之地待多久?能干咽烧饼几时?您可知三皇子的身上伤痕几许?可知天寒地冻之时,那寒冰冻舌的滋味!?”
“臣赏识三皇子,那是他吃得民间苦,知民间难,了解百姓最想要的是什么!!!”
而九皇子,从小便浸在皇后阴私权谋的教导之中,只知如何争夺名利,只想如何的开拓自己的势力,怕是民间斗米几钱也不知道的吧!
最后,沈丞相语意颇深地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啊!”
沈丞相这话,其实便有些大逆不道了。
众所周知,民为水,君为舟。
沈丞相那话,岂不是变相的在说,百姓能捧皇上,亦能逆皇上吗?
九皇子立即抓住这个机会,对着沈丞相恼喝道:“大胆!”
沈丞相却不以为然,挺直了脊梁,丝毫的不惧。
而一旁的顾王爷却轻轻的摇了摇头,看着九皇子道:“皇上尚未发话,九皇子何必如此的恼羞成怒呢?”
就在九皇子欲要分辩的时候,顾王爷又添了一句,他睨着那块被皇上丢弃于一旁的令牌道:“这么远的距离,九皇子是如何知道这人身上的令牌便是你口中的竹叶令的?”
顾王爷挑着眉头开口道:“臣弟记得,皇上与沈丞相都不曾道出这块令牌的特征吧?那么,九皇子,你是从何得知的呢?”
“……”
九皇子心知自己又掉进坑里了,只得避重就轻的与皇上道:“父皇,看样子,皇叔与沈丞相是要攀咬上儿臣了。”
他做出破罐子破摔的模样,狠瞪了沈丞相与顾王爷一眼,最后把锅丢到厉璟天的头上来,咬牙道:“本皇子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无论你们有什么阴谋诡计,尽管使上来吧!本皇子相信,父皇的眼睛是雪亮的,朝臣们也不会放任三皇兄你们肆意诬蔑攀咬于本皇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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