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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水汽的风有些冷,她往后靠了下,靠进毛茸茸的椅背里,她将自己蜷在一起,翻开书的下一页,安静地阅读着。

夜幕降临,雨似乎越来越大,风又冷几度,呜呜地叫嚣着。

她把书合上,还是耐不住这寒冷,起身准备把窗子关上。

她赤脚踩在地毯上,走到阳台,这时一股强风刮进来,有些脏的雨水飞进她的眼睛里,她不适地闭上眼睛。

纱帘被吹得飘起来,轻盈的影子舞在地板上,江月白揉揉眼睛,再睁眼。

一抹黑影蹲坐在窗边,他一手扶着边框,一手按在膝盖上,如鹰般犀利的眼神透过面具与她对视。

纱帘还在舞着,时而遮他,时而敞开,为他铺着缥缈的背景。

江月白完全愣住了,傻傻地看着他。

厉敛打量了两秒,见她依旧呆愣,自顾自跳下窗台,转身把窗子关紧,刚刚梦幻旖旎的气氛瞬间挥发,风雨被阻隔在外面。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然后他扯着嘶哑的嗓音淡定道“打扰了。”

“哈?”江月白压低眉头,有点诧异地笑问。

江月白上下打量着他,然后在他的左胳膊上发现了一块面积颜色更加暗沉的布料,她变了神色,问“你受伤了?”

他的声音透着些疲意,只是靠在墙边,“我就在这停留几分钟,马上就走。”

“你是在和我装可怜吗?假面先生?”江月白一环胸,好整以暇地打趣道。

假面先生依旧高冷,捂着自己的胳膊,否认道“你不要多想。”

“嘁,”江月白转身去柜子里拿医药箱,小声嘟囔,“你明知道我不会不管你。”

女孩背对着他嘟囔,厉敛盯着她的背影,不经意地扬了下唇角。

江月白把他拉着坐到地板上,她将他受伤的地方用剪子剪开布,一道狰狞的抓痕清晰可见,些许血液依旧在往外涌,她稍皱眉,低头拿药品。

厉敛把量着她每一分的表情,还是忍不住补一句,“小伤罢了。”

“你有名字吗?”江月白为他止血,突然问。

厉敛没料到她突然会问这个,抬眼,看她。

江月白眼梢微挑,问“没有?”

“惩。”厉敛开口,然后看他身边躺着的长银刀,“也是它的名。”

“你和刀同用一个名字?”江月白瞄了一眼那把足有一米多的细刀,故作随口问。

“神……我们没有名字,但刀有。”厉敛见她将药物撒在他伤口上,酸麻的触感让他压低声音,解释道。

“惩?”江月白忍不住试着叫他。

“嗯,我在。”他回。

江月白忍不住笑出一声,意味不明。

厉敛看着她久违的半分笑脸,眼底情绪愈发浑浊。

她上完药,给他胳膊上缠上纱布,这一举动,让江月白不得不凑近他。二人拉近的距离,让她能感受到他每一寸的呼吸和热度,隔着黑衣,她能感知到他紧绷有力的肌肉,虽然她按捺着自己的胡思乱想,但颊侧窜到耳廓一路,还是慢慢地开始发热。

这人不知是不懂男女距离,还是故意把持着,无论她怎么靠近,他都没有退让半分,还低着头,认真地看着。

江月白故意不看他,眼神飘动着。

就在二人这股子暧昧气氛燃烧到房顶的时候,好巧不巧,江月白房门被人敲响。

警钟同时被两个人拉起,江月白和他同时抬头对视,她听到门外的声音。

“月白?睡了吗?你妈妈送水果给你。”是舅舅。

厉敛眼神黢黑,盯着她,好像在等待她发配一样。

江月白瞄了一眼外面风雨飘飘的天气,无奈地叹气,然后把他往房间角落推,“去躲在衣架后面。”

人高马大的男人被她轻轻一推,就藏到一边。

江月白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然后悄悄打开一个门缝,有些心虚道:“舅舅。”

罗潜微笑着把果盘递给她,“还没睡?”

“没,没,我在看书。”江月白笑了两声,想尽量避免谈话直接关门,“我这就睡了,舅舅你也早点休息哈。”

“哎,好。”罗潜点点头,转身下楼去了。

江月白端着果盘,果断关门,抵着房门松了口气。

她一瞥,那人还毫不掩饰的笔直“藏”在衣架后呢。

江月白挥挥手,“你藏了个寂寞,出来吧出来吧。”

厉敛乖乖地走出来。

罗潜走到房间里,思来想去,觉得不太对劲。

不知是不是这雨天自带的土腥气,他怎么觉得刚刚在月白房前,闻到了些血味。

应该是错觉吧。

舅舅没发现啦。

作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见我女儿故意受伤的。

厉敛: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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