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欲这种东西谁都有,圣人也不例外,只看私欲的大小及你是否能将这私欲压下去甚至是消灭。
系统看着系统决绝离去的背影,心一抽一抽的疼。在他的漫长单调而孤寂的记忆里,系统留给他的最多的不是温柔的笑容和关心爱护,而是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丢下他一个人时,头也不回的背影。
从那个时候起,系统在心里许下了一个小小的要求他要让系统永远待在他身边陪他,无论用什么样的方法。
而那些被系统温柔以待的都不应该存在,他们拥有的已经很多了,不应该再来抢夺系统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了。
身为初始系统,又被主神看重,系统的权利早已与管理者系统不相上下。轻而易举的查到了系统去的那个世界,并化为虚拟数据来到那个夺去了系统注意力的人类面前。
他看着这个因错乱产生出的、夺走了系统目光的女孩,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与厌弃,这本是他用来绊住系统的道具,却是让系统来解决。
系统恶劣的想,既然这么喜欢与众不同,那身为创造出你的我就满足你这个愿望。
他的指尖钻出一串带着病态而扭曲气息的数据,如毒蛇一般钻入了郁衾篠的身体里。
其他人或许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的,只有系统能看到,这个小小的不起眼的错乱会一步步扩张开来。当那段数据彻底改造完她的灵魂,她将成为引起混乱的那根绳索。
“只要你不是非正常死亡,那么你每一世的记忆都将保留,在下一次轮回的开始时开启记忆。但是,每一世你都只能迷茫在上一世的记忆中,不会记住太多这一世的事直到系统的任务者任务结束,你将带着最初一世的记忆,在不同的世界中无限重置启动。这是我赠予你的礼物,独一无二的礼物。”系统笑的好看,他说:“坏孩子同样也会有礼物。”
而这个坏孩子,将从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错乱,成为逐渐影响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大局的那只蝴蝶。
系统嗤笑一声,便消失在了这个世界,回到了系统管理所中。
他没有看到的是在他离开后出现的另一段数据,那段数据微弱到不经意间便能让最为精细的检测仪忽略过去。数据在空中闪烁了几下,便消失原地。
它来到这里做什么?它的来历是什么没人清楚,但是它的目的却众所周知。它要这所有的一切覆灭,要成为连神也畏惧的存在。
系统的体贴,系统的杞人忧天及系统的不在意以及其所有都不将这些正眼相待的系统或是神,都将成为这场即将诞生的混乱之下的陪葬品。
这个世界的后续发展系统并不清楚,他现在正与现任借主了解沟通比资料更真实的情况。
系统:“也就是说,樊先生是莫名其妙死在了凶手的手中?”
樊钰笙温和的点了点头,说:“对。差不多就是这样。我还听到那个凶手喊了一句我要杀了你这个恶魔,就拿着刀冲向了我。”
“恶魔一向是指性格恶劣、邪恶,带来灾难与恐惧,非正常人范围的一个词。”系统顿了顿,继续道:“凶手在杀你之前,已知的已经杀害了七个人。本就不太符合正常人的范畴之内,但他的精神绝对稳定。所以我很好奇你是做了什么让这个杀人犯觉得你是一个恶魔?你又是为什么会被一个同为恶魔的人称作恶魔。”
“我从未见过那个杀人犯。”樊钰笙叹了口气,伸手将垂落耳边的头发别在耳后。
他其实是一个文艺的青年,向往金色的麦田与蔓延不绝云雾缭绕的山峰。这般黑暗的事物,他向来是敬而远之。
“那这就有点难搞了。”骆长亭插嘴道:“其他八个受害者中,每一个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更有的是教师和白领,品德和为人都没有太大的问题。就你来说,你受过高等教育,又是个足不出户的作家。总体上算得上是正常人,不跟犯罪沾边,所以凶手为什么对你们下手?是曾经因为你的完美让他觉得羞愧难堪还是别的什么?反正你一点也不像潜在的杀人分子。”
“你坐过来点。”系统扶额,无奈道:“所以说你怕什么啊?这不分析的挺有道理的?”
骆长亭坐在距离他们最远的空间角落里,梗着脖子嚷嚷道:“谁说我怕了!杀人犯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被做成艺术品赤身裸体的展露世人面前……我不要去!我不要被做成青蛙!”
骆长亭是见过受害人死之后被凶手五马分尸剖膛开腹做成奇奇怪怪的标本样子的,他虽然是学医的,但手法绝对没有凶手那么熟练。毕竟他学的主要是基因实践理论而非解剖生理学!
因此看到九张不同且无打码高清被害人解剖图片的骆长亭,差不多已经让给吓出解剖人体图了。
“你不是学医的吗?”系统无奈道:“解剖什么的不是常课?你鸡鸭鱼都杀过,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学的是基因学的这类课程!也只剖过一只青蛙!一只!”骆长亭哀嚎:“而且那些都是做给小亭子补身子的菜啊!”
“那它们不是命吗?”樊钰笙转头,笑着打断他们的对话,道:“万物有灵。都是命,你怎么就不怕动物的尸体就怕人呢?只因为虐杀同族是大罪吗?为什么你会怕呢?因为你不把它们的命当命。在你眼中,你把自己定义为了更加高等的存在,高等杀低等自然是理所应当。你其实并不是怕杀人犯,你怕的只是杀人犯杀人时的那种恍如你对待猪狗一般的态度,及被杀死后赤身裸体做成解剖青蛙的样板。你恐惧的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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