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长亭:“为什么?!”
系统憋着笑,说:“因为这个杀人凶手并没有被警方逮捕,他杀死了樊先生后就消失不见了。所以很抱歉,系统管理所无法从中查询杀人犯的资料。”
骆长亭一脸震惊加崩溃,“……所以我到这个世界就是来等死的?”
系统忍笑,“不不不。你也可以提前找到关于杀人犯的线索交给警察,这样你就安全了。”
“那我还是等死吧!”骆长亭放弃的瘫倒在椅子上,说:“心思缜密强大,做事严谨不留痕迹,下手老练成熟,人还冷静得一批一看就知道是个高智商反社会犯罪分子。跟他斗,我还不如等死。”
“别这么快就放弃啊。”系统说:“之后还有七起凶案,慢慢看,你一定能找到关键线索的。”
骆长亭想起了资料里记载的接下来的,受害者被凶手做成的艺术品,“……”
“叮咚叮咚咚咚咚……”
樊钰笙的电话响起来了,上面显示的是老先生。骆长亭瞅了一眼,就把身体交给了樊钰笙,自己躺尸去了。
“您好。请问什么事?”樊钰笙语气平淡,就好像给他打电话的不是他爸而是某个陌生人一样。
“你三姑姥过世了,明天便要下葬了。你今天赶回老家,参加一下老人家的葬礼吧。她活着的时候最疼你了。”樊老先生的语气是与樊钰笙如出一辙的平淡,就好像对方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两个世界上本应该是最熟悉的人如今却连陌生人都不如。
“……”樊钰笙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同意了。
樊钰笙住的地方是繁华的都城,距离他的老家足足十几万公里远,故乡与都城隔了足足有半个国土的距离。那遥远而偏僻的故土,纵然是自小在那处长大的樊钰笙,如今也已是对故乡没了多少记忆。
樊钰笙还记得故乡下葬的习俗,老一辈的人应该还是要求土葬,不愿意被烧成一把灰,分不清头脚的装进一方窄窄的骨灰盒中。
在他的老家,寿终正寝的老人的下葬的习俗是死去的人在家停尸七日,因为老人寿终正寝是大福。停尸在家,一是为了沾沾这福气,好来保佑子孙后代。二是头七回魂的老话,是为了让老人回魂的那天知道家在哪里。
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可却是在老人快要下葬的那天才将消息传达到。
而樊钰笙还记得,他上一次得到这个消息还是在半年之后,也就是他本人死之前的前两天。
骆长亭看着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樊钰笙,接过身体的操控权,简简单单收拾好行李,定好飞机票和转站的火车票,就这样上路了。
等樊钰笙回过神,他人已经在回故土的飞机上了。
骆长亭等樊钰笙恢复正常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他:“过世的老人家关系与你很好吗?”
樊钰笙左手食指一搭一搭的敲打着飞机的窗沿,他想了想那位过世的老人家,摇了摇头。
他们是远亲,早就没了什么血缘的关系,不过是在多年前同住一个村子,说过几句话罢了。
但毕竟他几年前回乡时曾握过她枯枝一般纤细的手,听她用难懂的家乡话对他述说她那不幸悲惨的前生,也曾去过她那如煤窑一般狭窄黑暗的破屋做客,靠着堆满屋子的破铜烂铁和瓶瓶罐罐与之相依为命……
如今,这个人就这么没了,微贱如蚁。
她的死就这么的不起眼,甚至用不了多久,就不会再有一个人记得她。但那个被做成盆景的人何尝也不是她这般,死的壮烈又如何?也不过是一时的热度,过不了多久,什么明星出轨婚外恋这些就会将这些刷下去,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死人的死,哪比得上活人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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