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痕从碧水渊蛇的包围圈中逃离出来,对于后续该如何行走依旧有些难以抉择,根据上岛之前的情况,天空之上是双月悬挂,若自己能够出岛,哪一边才是正确的方向?
月痕皱着眉,突然想起什么,摇了摇头,不再思考自己该如何辨别方向,而是思考自己该怎么出去。
就这样,思索了半天,也没个主意,最终还是选择了沿着一条路走到底。
经历了跌落深渊与碧水渊蛇的攻击之后,月痕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再像之前一般遇到危局。
他朝着一个方向行走了许久,突然间发现自己又走回了原地,不由得有些惆怅,抬起头望天一眼,想要问问苍天为何这样对待自己,却突然间发现,天空之上出现了一轮血月,透过黑暗,落在他的视野之中。
当然,除了这片血月,他依旧是什么都看不见,哪怕把双手伸在眼前,都看不见。
月痕也不清楚这轮血月究竟是怎么回事,但看见血月在天边低垂,他就知道自己的希望来了,只需要一直看着这轮血月,跟着血月行走,总能走出去。
是的,接下来月痕真的是一直看着血月,以至于自己被路上的树枝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继续向前,对比前面掉落深渊,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不就是跌倒吗?再站起来就是。拍拍灰尘继续前行罢了。
月痕看向天空,血月的颜色不停地变化,处在一种由明变暗的过程中,他看到血月由血红色慢慢地变成了银白,跟进岛时的月亮成为了同样的颜色,他看到月亮在天空之上不断上移,又不断变淡。
他一直朝着月亮的方向走,这是他在渡月河之时的一个准则,现在,也是他出岛的一个准则。
月光虽然微弱,但给他带来的却是无穷无尽的希望。
这一点不仅仅是他的信念,更是月族人的信念,在月族人的眼中,月神是他们的唯一信仰,他们可以私下里骂月皇的政策有多违背自己的意愿,却不能说一点对月不敬的话,否则就是对自己的一种否定。
当然,这种观念在越上层的月族人心中就越淡,因为月族皇室,终究是牧月者。
自从月南飞叛变之后,月皇陷落,新一任月族的牧月者就成了月南飞,他不仅仅是月族之皇,更是月神在这座大陆的代言者。
若只是单纯的皇位,估计月南飞也没有这么大的胆量去反叛。但成为月族之皇,也就间接成为了月族的神啊,这样的地位,谁不心动?
月痕抬头,望向月亮的时候心中的哀伤始终抹除不去,眼中的戾气也变得越来越重,他不仅仅看到了自己出岛的希望,更看见了自己的父皇与母后的影子在其上不断地变淡。
终于,高空之上的月亮消失,月痕眼中的戾气呢消散一空,月痕怅然若失地站在原地,远处,月河的水面已经映照了出来。他能够清晰地看到远方,回过头也能清楚看到小岛的景象。
但这座岛,他是不敢再进去了,里面的恐怖也不想再接触第二次,对月族人来说,无尽的黑暗,真的是十分折磨人的一件事。
他们习惯了在夜晚视物,月族的夜晚,于他们而言就如同永恒的白昼,可这里,却真真切切地让月痕感受到了黑暗的可怕。
月痕走向岸边,静静地坐在一块礁石上,感受着来自河面上的风与河水拍打礁石的声响。取出在岛内砍伐的那一棵古树,砍成数截,将其中最短的一截制作成一艘小船。
这古树十分粗壮,月痕站在树边,虽不说像只渺小的蚂蚁,但也好到哪儿去,一截树便足足有月痕体积的数倍,要知道,月痕只是砍了其中的短短一截出来制作船,要是全部用上,估计可以造一艘“大船”出来。
月痕并不认识这棵古树,只是单纯地觉得有些奇怪,月族虽然盛产各种古树,但这一株明显与其所见过的都有不同,树身坚硬如铁,就连树叶都像是一片片铁片。
其坚硬程度比得上在月族享有盛名的铁月树了,但这种树居然是自己所不认识的,这让他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走出了月族。
小船制作完成过后,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月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取出那条不幸的碧水渊蛇就烤了起来,这么多日子,一直都是在烤鱼,烤野兽什么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天上飞的,都已经烤过了。
这还是第一次烤在洞里藏的,毕竟这玩意儿虽然多,但是终究是有些难以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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