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曲完毕，凯琳娅犹自站在原地，那悦耳美妙的音乐对她来说无异于催命符，让她脸色发白，显得非常难看。
她耳边嗡嗡作响，导师又说了几句话，但凯琳娅只听清了其中的一句：“林清瞳获得参赛资格。”
林清瞳望着钢琴上覆上的一层银白色的光辉，听到导师的话也只是微微欠了欠身：“谢谢老师。”
话音未落，教室外猛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有人重重踹了教室门一脚，而当所有人望过去的时候，却已经不见任何人的踪影。
解散后，林清瞳正在收拾东西，几个乐团的小女生忸怩地凑了过来：“那个……in。”
林清瞳停下手边的动作，抬起头看着她们，问：“怎么了？”
“这首曲子……是不是你自己写的啊？我之前从来没听过。”
乐团已经三三两两走了不少人了，教室门大开，风吹过走廊，带起一片被撕成碎片的，雪白的纸屑。
林清瞳盯着那纸屑看了两秒，忽然笑了笑，只是那笑里并不带多少笑意，反倒是讥嘲和冷漠多一些：“是我自己写的。”
离开乐团后，林清瞳今天没有向往常一样直接去到酒吧，而是先回了一趟家。
江琛言的伤口虽然不是很深，但也是需要每天换药的，而等她从酒吧回来又太晚，大多数药店都已经关门了。
她在街边药店买了伤药和绷带，回到家时，却被满屋的烟火气弄得一愣。
听到门响，一个男人从厨房探出头，冲她招了招手：“你回来了？”
林清瞳不声不响地把手里的东西放到茶几上，走到厨房：“你在做什么？”
这间简单的民居是自带厨房的，但林清瞳本身不会做饭，她用厨房做过最复杂的餐点也不过是往泡面里打个蛋而已。
江琛言将煮好的粥一一盛到精致的白瓷碗里，闻言道：“我先前在……学过做饭。”
中间那一段他说的非常模糊，很简单的一掠而过，林清瞳没有听清楚，但她也没有再问。
“这顿饭，算我付的租金。”
江琛言继续道，“中午的时候我按你留下的外卖单让那老板给我带了点食材，不多，不过也够做两顿饭了。”
来到英国已经三年了，林清瞳别说是回国，连国内的关系都不怎么再联系，而她住的这片地方，中式餐厅又少之又少，偶尔去吃一次，也没有中国熟悉的味道。
而现在，她猛然闻到糯米粥的香气，只觉得食指大动。
“你伤还没好。”
江琛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处，浑不在意般地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他把粥放到桌子上，说：“来尝尝。”
林清瞳拿起小勺子默不作声地喝了一口，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睛却亮了。
确实，林清瞳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喝到过热乎的粥了。
更别提她手边的这碗里面加了不少料，煮的软糯的玉米红豆浸在莹白的糯米里，仅仅是看一眼便让人胃口大开。
江琛言又进了一趟厨房，把剩下的粥盛出来，再回到客厅时，林清瞳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她抽过纸巾擦了擦嘴，难得露出了一点满足的表情。
“你做饭技术，还不错。”林清瞳将碗放进水池，“是做厨师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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