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却在昏迷中条件反射地挣扎,并痛到发出哀号,可见,这痛不但厉害,甚至厉害到骇人的地步。
而伴着这样的痛,一件更为古怪的事,又再一次发生在了顾雍的身上。
那是顾雍第一次呼痛出声后不久,医师们发现,顾雍的脖子上多了两块东西。
就在喉结下面,比喉结大一点,也比喉结更为突出,似乎是肿疡,但又有着一点不同。
因为那两个突起的东西上长有一道道裂缝,透过裂缝可以看到喉咙内部,所以一眼望去,十分像是鱼鳃。
这发现让那些医师们害怕极了,死活不肯继续医治,因为这根本不可能是正常的疾病所能导致的。
可是不肯治也得治。不过,袁琅深知以这些医师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治疗顾雍身上的这些状况,所以在将那些医师送走后,望着同刚被救回来时相比就像个怪物一样的顾雍,袁琅向顾尚书推荐了严沉月。
现如今,那两块像是鱼鳃似的东西,看起来更醒目了一些。
表面隐隐泛红,仿佛吸足了顾雍的血,并随着顾雍的呼吸在一起一伏地扇动。
而刚才那声仿佛魔音穿耳般的尖叫,并非是从顾雍喉咙,却就是从这两个鱼鳃似的东西里发出来的。
声音十分可怕,即便用棉花塞着耳朵,耳膜似乎仍被那声音刺得隐隐作痛。
这种声音袁琅没在顾府里听到过,不然以耳朵里仍残留的痛觉,他怀疑在没有棉花保护的前提下就听见那声音,他这对耳朵可能早就废了。
真不知顾雍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不过看严沉月的样子,却似乎并不对此过于惊诧,甚至那些用来塞耳朵的棉花,也是在他见过顾雍之后,就立刻吩咐手下人备上的。这一点是否足以说明,严沉月以前见过这种病症?
眼看着谜团越来越多,却并未因来到严沉月这里就有所明朗,若想弄清这一切,看来唯有顾雍能够清醒过来。
只是即便强壮如斯,顾雍如今的状况清楚说明,他已是到了身体所能负荷的极限。最终到底是否能够醒来,袁琅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况且这会儿他更担心的是,顾雍会不会在医治时所产生的持续不断的疼痛折磨下,受不住罪而死了。
所以带着一点迟疑,袁琅从耳朵里掏出那两团棉花,抬眼看向床畔的严沉月。
随后张了张嘴,正想对他说些什么,却见严沉月抬手朝他轻轻一摆。
治疗已进行一半,没有任何人和任何理由能让他停止。袁琅早从王岩口中听说过他这一习性。
所以没有多言,只安静看着严沉月将第十八支银针,慢慢刺进顾雍锁骨下方的穴位。
顾雍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无论受了多少针,他每次只在体内的肿块移动时才会给出一点反应。
所以,是连严沉月也拿这症状没有任何办法么?
刚想到这儿,忽见顾雍浑身如触电般狠狠一颤,紧跟着,他腹部原本愈合的伤霍地裂开。
“严先生!”见状始终站在角落处的顾淮山没忍住惊叫了声。
匆匆想要上前,却被袁琅若有所思地伸手拦住,于此同时,顾雍头一抬张嘴吐出一团血沫子,随着长长一声吸气,他两只眼睛蓦地睁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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