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堂”堂主谢飞鹰,出现在了“如意栈”天字一号房。不多时,谢飞花也来到客栈内。
“堂兄,那人又来了,这单生意,我们是接还是不接?”
谢飞花为自己倒了杯茶,皱着眉,抿唇不语。
谢飞鹰也不催他,只在一旁默默等着。
“你认为呢?”谢飞花放下茶盏,终于开了口。
“以各堂汇总上来的消息看,严肃清此人的底颇难查明,我个人建议,还是不接为上。”
谢飞花沉默着。
“不过,对方又提了一成佣金。小楼的意思是人无完人,既然对方如此有诚意,不防就接了这单生意……”
谢飞花桃花眼皮一抬,看着谢飞鹰。
谢飞鹰挠了挠头:“我觉得小楼的话挺有道理的……”
“出息!”谢飞花哧道,“顾小楼就是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你也会觉得有道理!”
“嘿嘿……”谢飞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怎么有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弟弟!”谢飞花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谢飞鹰也不恼,呆呆地傻笑着,反正在他心里,顾小楼说的话比圣旨还管用,就是把黑说成白,谢飞鹰也会附和着拍手称对。
谢飞鹰的意见等于没说,主意还得谢飞花自己拿。
本来一心想要调查严肃清“黑料”的谢飞花,因一瓶“玉华膏”,对严肃清的看法稍稍有了点儿改观,不免有些动摇。
“哦,对方还说了,如果探密阁愿意接这单生意,价格上还能再商议。堂兄,这价格可是探密阁成立以来,最高的价码了。”
“你刚不还建议我别接这生意的吗?”
谢飞花桃花眼斜挑,扫了谢飞鹰一眼。
谢飞鹰尴尬一笑,挠着头回道:“小楼说可接……”
谢飞花瞬间语塞,顾小楼,顾小楼,谢飞鹰眼里只有顾小楼。
“这副阁主到底是你还是顾小楼啊?咱们谢家的生意是不是要改姓顾了?!”谢飞花拍案而起,一下扯到了自己的伤脚,忍不住喊了声疼。
谢飞鹰连忙扶过谢飞花,一个劲儿地讨好:“姓谢的,自然是姓谢的……”
谢飞花听着“姓谢的”仨字儿,总觉得不像是什么好话。谢飞鹰搀着谢飞花坐下。虽然谢飞鹰很听顾小楼的话,但实际上也是个有主意之人,不然谢飞花也不会将副阁主的位置放心地交给谢飞鹰。
谢飞鹰这个副阁主也一直当得很称职,“探密阁”大小事宜,大部分都是由谢飞鹰在主持,他也将“探密阁”上上下下打理得有条不紊,而谢飞花也只有遇到像今日这般大桩生意时才会现身主持大局。没办法,谁让他谢大阁主是出了名的爱偷懒呢?
谢飞花皱着眉,沉思着,于情于理,他都没理由拒绝这桩生意。至于那瓶“玉华膏”,谢飞花觉得自己还是还得起的,况且,谢飞花此时是打心眼里对严肃清此人产生起了满满的好奇心,他也很想知道,严肃清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他身后是否也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堂兄?”
谢飞鹰见谢飞花迟迟不语,不禁轻轻唤了谢飞花一声。
“接!这生意,探密阁接下了,只是佣金,”谢飞花摸了摸下巴,“必须再加三成!”
“那这定金我可先收了?堂兄,你知道规矩……”谢飞鹰还是有些担心。
“哼,怕什么?探密阁成立至今,还未有吃不下的单子!”
“好吧,那我这就去办!”谢飞鹰领了命,转身便撤。
“等等,你这么着急做甚?买家又不会跑。”
已到门边的谢飞鹰回过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想先去长乐坊一趟……”
“不成气的东西,你要气死你堂兄我啊?!”
“嘿嘿,堂兄别气,小弟先告辞了。”话音未落,谢飞鹰便已蹿出了门,把谢飞花的牢骚留在了身后。
“烂泥扶不上墙!”谢飞花愤愤道。
“长乐坊”是大梁最出名的连锁赌坊,也是顾小楼的地盘。快入月末,顾小楼自然是在京都的总坊里查账,谢飞鹰便是冲着顾小楼去的。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谢飞花觉得此时的谢飞鹰就是那泼出去的水。
唉,身为兄长,谢飞花只希望谢飞鹰这一腔热情别错付了人。毕竟顾小楼是根难啃的骨头。谢飞鹰若真心想“夫夫双双把家还”,定是要抽根筋、剥层皮的,不撞个头破血流,想是结不出善果。
别看谢飞花平日里不着调,但他心思可通透着,毕竟能当这“探密阁”阁主,靠的可不单单是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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