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谢大宝给玄萱出的高招所赐,特别想在玄萱屁股上踢两脚的戚韵从神农架回来就没见到玄萱,然后从五到六,一连一个月也没能联系到人,这樱花大神电话不接,微信不回,全靠那不定时更新的朋友圈证明着她还健在,且处了个书卷气与帅气并存的小对象,日子过的相当之不错。
这一个月,戚韵一直想持续跟进一下神农架这个命案的后续报道,但跟了半个月,就跟出个不能对外公布的受害人来,后来台里便通知戚韵不要再跟进此报道了,理由是有了更重要的报道任务正在等着她。
汉江号称中国四大火炉之一,地势不高又被湖环绕,季风进不来,水气出不去,一进入六月,就开始跟蒸桑拿一样热的可怕。
戚韵永远记得她来汉江度过的第一个酷暑,在一个大雨瓢泼的天气,她的同寝好友对她道:“难得天气这么好,咱们出去逛街啊!”
戚韵看着外面的电闪雷鸣,忍不住道:“好个球。”
中午的街上除了川流不息的车辆,基本看不到什么行人,面对今年这邪了门的狂热天气,没有比呆在恒温的空调房里更惬意的事了。
向江朝躺在自己宽敞的休息室里胡乱按着电视遥控器,遥着遥着就看到戚韵带着个红色安全帽,站在一个工地上做现场报道。原本白净净的小脸蛋被大太阳烤出了两坨高原红,向江朝看了一眼节目右上角,打着不大不小的“直播”两个字。
向江朝看着戚韵都热成那样了,还坚持认真报道的样子,不免生出了些“路见不平需拔刀相助”的武林情怀,在心里愤愤道:不是名记者名主持吗?怎么一天天不是法定假日跑凶案现场,就是顶着中午的大太阳跑建筑工地呢?省台没人了吗,这不欺负人吗!不行,我得拜访拜访她们郭副台去。
等人都站起身了,又突然反应过来道:我瞎气愤什么啊?我是她什么人呢?这关我什么事啊!
想完,他又一屁股坐下了。
工地的采访一结束,衣服后面已经完全湿透的戚韵马上接过王岭南递来的水道:“太热了,太热了,根本不是人能受得了的温度了。”
王岭南马上又递上一包纸巾道:“擦擦脑门上的汗,都快流下来了。”
戚韵接过纸巾一边擦汗一边道:“这些工人就这么顶着大太阳一干干一天实在太辛苦了。都说他们是城市的建设者,哼,名起的倒是挺好听,可又有多少能在自己建设的城市里生活呢。今天他们流下的汗水,只会跟着这些灌注在钢筋里的水泥混凝土一起,被都市的繁华与残酷的竞争所掩盖。”
王岭南笑道:“刚没说够啊,都做上诗了。”
戚韵望着不远处的工人道:“就是抒发抒发情怀。”
王岭南收拾完摄影设备,一边往采访车里走,一边对戚韵道:“社会有分工,你来不了他们的,他们也来不了你的。但不管在哪,大家肯定都是牟着心劲在往好日子上奔。”
待两人进到车里,戚韵问道:“王哥你这次说回来薛媚就放你回来了啊?”
王岭南道:“那是她放不放的事吗,自从台里让你带那个小屁孩,我做梦都是让小屁孩快点走,我好回来跟你继续搭组。”
戚韵笑道:“你说你也是中传毕业的一表人才,怎么能这么想不开啊!薛大美女现在可是台里的红人,你跟着她前方就是一条升职加薪的康庄大道。跟着我,估计你这一辈子就都是扛摄像机的劳累命了。”
王岭南启动车子道:“劳累就劳累吧,我看这玩意比心累强多了。”
下午做完片子,戚韵刚一出电视台,就看到有车在朝自己滴滴,她四处看了一圈,是向江朝的车。
向江朝降下车窗对戚韵道:“挺巧啊戚记者,开车没,没开我送你一程。”
戚韵道:“那谢了,今天刚好没开。”
是,向江朝已经上戚韵家车位里瞅一圈了,发现戚韵没开车他才屁颠屁颠跑过来的。
戚韵进到冷气开的足足的车里,舒舒服服地深吸了一口气道:“向总这是来我们台录节目来了?”
向江朝道:“除了戚大记者谁还能请得动我,就是路过,赶巧碰上你了。”
戚韵一听道:“呦,那是真的巧,今天出镜都要热死我了,没中暑绝对是因为我人好心善,好人一生平安。”
向江朝笑道:“中国话就是咋说咋有理,但我听的最多的,还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坐人家车里腿短,我今天早上怎么就偷懒不想开车,让王岭南顺路来接我了呢!
戚韵深深压下一口怒气,看着只要见面就有能耐损上自己两句的向江朝道:“是,为了活成王八,我以后得活的损点。”
向江朝听出了戚韵话里深深的讽刺,不觉笑了两声,从包里掏出一盒贼贵的晒后修复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戚记者,就是想哪说哪,没把你当外人。那个,我给安妮买的,买一赠一,这是赠那个,算我为刚才的口无遮拦向你赔礼道歉了,要不?”
戚韵从他手里把东西扯过来看了看品牌和包装道:“这牌子有买赠?糊弄鬼呢!”
向江朝听完略有尴尬地笑了笑:“安妮说不喜欢这个味道,你要不要我就扔了。”
——5000块钱的东西你对象一个不好闻你就扔了……有钱人的钱大风刮来的嘛!戚韵往自己包里一塞道:“不要白不要!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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