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还保持着一团挥之不去的稚气,那团稚气就是性感少女颤抖的回音,是欢乐的震颤,也是叫他时冲动的刺激。
内心的骚动,流不尽的爱意,剪不断的呜咽。
袁霏霏累到昏了过去,再醒来时她躺在他身侧,手还搭在小麦色胸膛上,结实有力,她有意捏了几把,手感极好让人留念不止,一不小心就搞醒了他。
魏荀手臂揽过她,抱起她像拧鸡崽,起身就去浴室冲澡。
腻腻歪歪成何体统,袁霏霏挣扎着要自己走,他动作缓慢又小心将她平放在地。
当脚底掠来钻心的凉意,她猛地缩回他怀里,动静太大拉扯到了昨夜激战后留下的伤,遍体青紫,草莓印似烙印几乎密集了她修长的四肢。
袁霏霏这才觉得疼到牙疼,好想给他一拳,事实上她也这样做了,但手刚甩出去时就被他反手握住,打横抱了起来,一同去了早就准备好的热浴。
水汽缭绕,暖意充足,她羞红着脸倚靠于他肩上,他还特别照顾她,拿来浴巾替她裹上,提前试了水温才小心把她放下,紧接着一脚跨入为她擦沐浴露。
他指腹的凉意划过她的脊背,像一道电流从脊髓钻入更深处,她颤栗了下,喘了几下,替她搓出泡泡的水一顿。
魏荀说得很生硬:“待会想吃什么?前几天我去超市买了食材,能为你做一餐。”
袁霏霏翻过身,疼得倒吸了口气,不忘抬手拍他脑门,不满的哼道:“魏荀算你还有点良心,昨晚对我做的这么过分,一顿饭就能把我讨好?想都别想。”
“对不起,没控制住。”
“道歉有什么用,我不接受。”
“你想要什么?”话落,他像抚平炸毛的小猫那样撸着她的发,轻飘飘道,“乖,吃完想玩什么,我都陪你。”
她还在欣赏他不知所措的表情,正想着逗他玩,就被抱了个满怀,她眨了眨眼,怒意消散了大半,顺着他的话回道,“你来安排吧,我现在累到脑细胞停止了工作。”
说着,她幽怨的瞟他,语气却充满了甜蜜,“都怪你,安排不好,以后休想再碰我。”
魏荀把剩下的沐浴露揩在她掌心,去外炒菜的前秒转头道:“你自己擦,我怕自己手劲没把控好,又会让你受伤,衣服给你挂在那了。待会记得出来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去玩。”
他眸光深邃,笑意不止,“肯定会把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袁霏霏四肢乏力,头昏脑涨,看到他眸间晃过的得意,双手挖起一捧水就往门口浇,有气无力的喊:“瞧你那熊样,以后再让你碰一下,我名字倒过来写。”
魏荀双手环胸,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低笑道:“跟我姓更好,我求之不得。”
袁霏霏莲藕似的双臂挂着浴缸,她眼勾较深,鼻子挺且高,上挑眼尾时就像只被惹毛的野猫,利爪锋利且气势骇人。
她一拍水道:“你无了,我还有三秒达到战场,让我体力恢复起来,我不会让你踏出这个门。”
魏荀笑而不语,悠哉的走出了浴室。
吃饭时,各式各样她从没见过的菜,先不谈会不会色香俱全,很多看上去就很高级,什么摆盘、搭配、外观等他都整挺好,根本不用多想,她瞬间就有了食欲。
有求于人,袁霏霏态度好转,轻声请求道:“荀荀,教教我呗。”
“看来你有做好贤妻良母的思想准备。”
“不存在,以后我照样能担起家里的责任,没必要把所有重压都塞给你。”
袁霏霏:“我可以在外闯荡,你在家带孩子。”
她想去更宽阔的世界,而不是像上辈子拘泥于家庭当主妇,整日打扫带娃等杂七杂八的事,迟早非得成黄脸婆。
想到这,袁霏霏才猛地想起曾经她们没有孩子,没发生过性关系,下一瞬昨夜的一幕幕重卷而来,就像窗外肆意飘着雪那样简单。她不敢多想一秒,掏心窝子的疼,尽管他下手已经很轻了,但她再也不想来第二次了。
那无法言说的尺寸和妙不可言的手法,让她有点点无法直视他。
“觉悟很高,不过太远了,我不打算让你20岁以前生孩子,对你身体损伤很大,30岁以后可能会比同龄人更容易得妇科病,还更容易患上产后后遗症。”
说着,魏荀眸光幽黑,深笑着,“想什么?还在回味昨晚的过程?还想的话,今晚可以再来一次。”
袁霏霏望着他阒黑的眼里擒着漫不经心的笑,脸上的颜色可以跟他递来的西红柿有的一拼。
她轻咬着叼进口,现在动一步撕裂般的痛感让她生不如死,她吃完最后一口饭,赶紧摇头道:“再也不想了。”
魏荀用纸巾为她擦着唇角的油渍,淡笑道:“好,以后不碰了。”
得到承诺,他必会遵守。袁霏霏一激动,水灵灵的大眼眨了几下,抱紧他递来的手腕,快要喜极而泣道,“你真好,昨夜竟让我连脏话都无处施展。”
“傻瓜,不是好,是我厉害。”说着,他凑近她,温热的气息铺洒在她耳垂,带来的痒意让她心神荡漾,下一刻听见他低吟道:“让你下不了床,真不好意思呢,以后我会在卧室多准备些纸巾。”
袁霏霏开着玩笑:“我跟你摊牌了,我不仅无理取闹喜欢威胁人,花钱还大手大脚,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
“我也生气了。”说着,魏荀双目充斥着失望又懊恼的意味,一手撑着桌,修长的双腿勾住了她的腿,上半身姿势随意,故作被心烦事所困扰的样子道,“女友前天没刷爆我的卡,让我很为难,钱花不出去就很让人生气。”
袁霏霏眉头一皱,一脸震惊,过了许久才难以置信的喃喃道:“魏荀,你以前不是这个亚子的怎么能比我还会演。”
他不该是沉稳内敛接地气,高智能贴心小仙男吗?
魏荀喉间溢出几声笑,脸庞温润如玉,为她取来不知何时买来的衣,尺寸大小完全合适。
她换好后被他牵着出门,半路上他低声道:“都是跟你学的。”
“我有这么不可理喻吗?”
外面天气冷,一夜之间梢头挂满冰雪,袁霏霏呵着气,冷得直打颤,双腿僵麻无法行走,只得停伫原地,搓着手热乎起来。
她抬起玉白的小脸,笑道:“要不我们身份互换一下,从现在开始我是魏荀,你是袁霏霏,我答一句,你跟一句,怎么样?”
魏荀把围巾替她戴上,动作透着不忍挑战的强硬,做完后他道:“要让我知道你在别的女人房间,待上超过一分钟,不要怪我像只哈士奇来拆你家。”
袁霏霏干咳了声,学着他说话的语气,面色冷峻,嗓音冷冽,“我不会。从此时此刻开始,我的身和心皆属于她,不会对她做出任何过分的事,更不会再惹她伤心,从今往后只想把她含在嘴里,捧在心尖上。”
魏荀胡渣上沾了几片雪粒,笑起来时眼型深陷,阒黑的瞳孔漾起了水色,让他看上去英俊又迷人。
他歪过头,扯着嗓子发出清亮悦耳的声音:“他肯定不会喜欢别人啦,我这么娇俏可爱、惹人爱、绝世好女人。他要是不喜欢我了怎么办?我要哭到昏天黑地。”
说着,他话锋一转,音调徒然上扬,带着汹涌的杀气,“他敢负我,我不恁死他。”
袁霏霏被怔住了,可能被猜中心思有点惊奇之外,更多是错愕,她下意识问:“你怎么知道我内心的想法?我有时候还真这么想过,找你报仇什么的,让你欺负我哼。”
他不声不响走到她身后,单手猛袭上她纤细的小腿,吓得她魂不附体,又是笑又是哭。
魏荀慢悠悠地低笑了几声,又怪自己下手太狠,赶快安慰几句,将功补过似的说:“女孩心中的小九九我很明白,之前做过这方面的心理指导。”
袁霏霏以为上一秒是那只疯狗咬自己,脸吓白了,唇轻轻地咬着,捶他后,自己的手还泛起了红,她心一横,假装满不在乎的推开他,毫无目的往前走,半途被他半扯半拉到了民政局。
袁霏霏一想到自己在他眼里就形同裸奔,那种难以述说的羞耻感涌上来。
她脚步一顿,眼前几个大字亮瞎了她的眼,急忙后退道:“我从没说过要跟你领证。”
他要是善于洞察人心,又是火眼金睛,以后她们再深入几步,她岂不是在想啥都会被他无情拆穿?
如果她是重生的身份被他发现,那真是堪比世界末日了。
魏荀稳稳地牵过她道:“听话,对你做了那事,我理应对你负责。”
袁霏霏欲哭无泪:“后悔了,不必跟我道歉,是我眼瞎了。”
魏荀二话不说搂住她,抚平她翘起的狗毛,眸眼温情无限,笑道:“以后不欺负你了,其实我骗你的,我什么都不清楚,随口说说而已。”说着,他迫人的气场让她无从躲避,注定被安排的命运。
领着证走出来,她心情五味杂陈,就被他带去了绝迹酒吧。
雪白的道路两旁是稀疏的树木,中间一条弯弯曲曲的石子路,修剪过的花被雪掩去了昔日妍丽,枯萎的花瓣凋零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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