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不起眼的位置,一青衣仙人正在同隔壁座位攀谈,声音渐渐大了,其他人也参与进去。
“听说这司命神君来头可不小,甚至极有可能……”
“啧啧啧,这话可不能说的太早,毕竟上面那位也紧着那位子。”
“传说少佛任期千年后沉寂,再千年后另有新佛立地,可这已……足足一千五百年有余了吧,上面可还没声儿呢!”
“是哇,这新佛之位,世人揣测有三,如今可又添了一位。”
顾生忍不住问:
“三位?是哪三位呀?”
没人回他,众人倒是停了一拍,菱择端了口茶,缓缓道:
“天界天君自然位其首,其次是玉横仙君,再而……人间一逆天改命之人,叫做秦阿轲。”
顾生噗嗤一声,喉咙中呛了一口茶水,险些失了大态,忙用手拍了拍胸口,众人见她如此,不禁笑她没见识。
“喂,小女弟子,你跟着玉横仙上,可得好好长长见识。”
顾生点点头,菱择见她似乎有话要问,便问她:
“这秦阿轲,与你可有缘分?”
顾生在人间千年,而秦阿轲又在人间颇出名,若是没听过,才是奇怪,顾生便不含糊:
“听过……听过罢了,秦阿轲也曾去过我生活的镇子,不过那已是百年前了,如今能在天界听闻,颇多感触,罢了。”
一黑色衣服的城主说道:
“的确,这秦阿轲……也算是神秘,依我来看,关于他的经历多半是谣传,这世间能将死人救活的人,我还真没见过,便连天君都不能做到。
一个人类能做到?
得了吧!
我可不信!”
菱择摇摇头:
“眼未见过,可不一定不存在。”
青衣笑:
“听你这话,似乎颇有来头,可否讲讲?”
菱择摇摇头:
“说来话长,倒不如说说这第四个人,他才是大有来头。”
顾生也抿唇去听,恰时,侍女端上几盘菜肴,将她的思绪乱了一拍,也没听到什么来头,再听时,他们已经聊了别处。
易星和玉横倒似乎与世隔绝,两人自顾自地喝酒,也不多言语,仿佛在比谁把谁先喝趴下,此时的玉横倒有一股子孩子般的执拗。
顾生还从未见过玉横喝醉,也从没见他喝三杯以上,今日粗略一数,大概已经十多杯,那杯子如同婴儿手的大小,与她手中的比起来,真真是豌豆与芝麻般。
顾薄叔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玉横旁边,一边敬他人酒一边自己微微品着,也不知是不是她看错了,总觉得顾薄叔与易星有若有若无的眼神交流。
过了会儿,方鞅敲门进来,同菱择说了几句什么,菱择大呼一声,叹了口气。
别人问他何事,他也没说,只低着头闷了一口酒,拍了拍方鞅的肩膀:
“是该去拜见新主子了,走吧。”
方鞅却要坐下吃酒:
“又不是我的主子,你拉我做甚,我是来蹭酒喝的。”
菱择却不管,一把将他拽起来,拖着往外走,有几人笑了。
“菱择,什么新主子旧主子的,这大半夜的有什么可拜见的。”
菱择远远地道:
“新主传唤,有不去之理?”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看这大半夜的召唤属实没什么好兆头,加之苛刑司堆砌的冤假错案属实不少,旧的下了马,这些可都得记在你的账上,你拉着我还不如多施点法,或者求求佛,好让自己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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