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黑暗吞噬秦方,突然他感到有什么东西拉住他的脚,只听有人道:“抓住了,用力!”
妖气沿着那双抓住他脚踝的手,转入他身体,他感到记忆再度被撕裂,视线消失。
“秦方你清醒点!”
郭老二触不及防被妖化的秦方狠狠抓掉心头肉:“靠!”
猛退后几步,挡下秦方攻势,三娘在他背后扶住他。
抬眸对上秦方身后扭曲的空间:“必须把他拉开,空间被扭曲就算莞莞从画里出来也会被吸进无尽空间里!”
秦方逐渐出现兽形,一旦妖气入心日后必入魔!
三娘接下秦方的利爪,看样子既与莞莞有些相似,三娘掐诀,袖中冒出三条银丝线盘上秦方,她向后看了眼,香炉上三只一支熄灭,一只从中截断,唯有那只快燃尽的还徐徐冒着烟。
“他的目标是你,你在前诱他,我尽量捆……”话还没说完,秦方一下挣开银丝直奔郭老二,三娘被反噬震的口中一甜。
而郭老二好巧不巧站在那幅画正下方位置,郭老二气的想骂娘:“三娘都这时候了,还不把你宝贝放出来!”
秦方口中伸出獠牙掉些涎,十指直直插向郭老二,郭老二下意识蹲下,十根手指全部插进墙壁,秦方低头与郭老二面面相觑。
“妈呀!”郭老二突然大叫着跳开。
三娘变出一个木盒,刚要念咒,郭老二突然从她身旁跳开,她也下了一跳下意识躲着另一边,这下直接暴露了她身后香炉,失去意志的秦方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抬手见什么砸什么。
香炉顿时化为灰烬,两妖一怔,三娘不敢耽搁飞快掐诀念咒。
“你好没,三娘!”郭老二不敢往三娘那跑怕打断施法,又不敢去画那边,本来房间就小,这下更没地儿躲了,秦方如疯狗一般,不管不顾一心想取他命,再怎么闪躲还是挂了不少彩!
郭老二急,难道三娘不急?!
三娘闭目念咒,额头汗津津直往下滴,郭老二几次瞎喊差点打断施法,香只是证明画中人是否存活,现在门还未全开,已经有要闭上的样子。
“三娘!”郭老二并不是打不过秦方,只是最日发生的事让他攻击大减,突然他注意到,秦方有个胳膊出现怪异的反转。
郭老二心头闪过什么,手中尾鞭试探缠上那只外翻胳膊,用力一拉,秦方发出一声凄厉的咆哮,鲜血顺着尾鞭勒痕滴在地上,郭老二顿时眼前一亮,有戏。
另一边,三娘的情况不太好,她手中盒子随着咒法发出越来越甜腻的香味,再加上她为了不分心施法根本来不及躲开秦方的攻击。
更让人焦躁的是,她发现画中空间出现震动,与此同时她找不到莞莞的身影。任凭她如何呼唤,没有人回应她。
三娘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只有秦方一人活下来了?
可是秦方这样子……秦方吃过尾鞭的亏一旦有鞭声想起立刻用好的那只胳膊挡住郭老二想缠他在受伤的那只。
郭老二开始还能占些便宜,可随着秦方吸收妖气时间越长,他应付起来越发吃力。
“糟了!”三娘一声惊呼。
“怎么了?”郭老二忙问,话音刚落秦方又是一巴掌呼向他的头。
三娘惊呼是因为门关了。
画卷自卷尾冒出烟雾,自燃。火迅速吞噬大半张画卷。
三娘傻了眼,她死了?
不可能!
未来绝对不可以改变!
三娘拉下画,企图用脚灭点火,这边发生的一切,郭老二都看在眼里,他喉头不知发出什么,一时竟忘了他在被秦方追杀。
秦方眸中红光大显,毫不客气咬向郭老二,这一口绝对能要断脖颈。
突然一道白光直冲秦方,莞莞飞出一脚,秦方毫无防备被踢飞撞在墙上,震落一头灰。被人打断进食的秦方愤怒万分,恶狠狠抬头对上那双金色瞳孔,顿时缩在角落。
“莞莞!”三娘欣喜道。
郭老二因长期对战脱力跌坐地上,冲她笑笑算是打了招呼。
莞莞向秦方走了几步,秦方随着那股恐怖的气息越发缩小自己存在。好像刚才要吃人的不是他这个小可怜儿一样。
莞莞可不吃这套,伸手掐住秦方脖子,单手提起他:“自己出来还是让我亲自动手?”
秦方用力踢腿脚,口中獠牙缩回正常人类大小,样貌也慢慢恢复。
莞莞冷眼旁观。
秦方只觉自己快出不了气,睁眼便对上金瞳,他大口吸气依旧憋红了脸。一团黑气从他口中跑出,莞莞反手收进袖中,送开手。
秦方掉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仿佛没了半条命。
被妖气蛊惑,除了直接将它寄生的宿主杀死,否则没人能杀的了它。
但,在画中时,它已领教过莞莞的冷血,它们虽是寄生但宿主疼痛它们也会痛,那断臂之痛它不想再感受,如果可以,它想说脏话。早在画中时,它就知道有人在暗处看着……哼,冷血!
危机解除,莞莞这才打量这里,看起来像废弃的阁楼,莞莞带着三人离开这里,出现临街小巷。
秦方胳膊没法动,稍微一动,断骨抓进肉里,他不敢叫疼,毕竟之前发生的事,他虽没记忆但从另外两人对他冷淡的态度也猜到和自己有关。
莞莞带三人去药铺,三人狼狈样子还是引不少人看热闹,今日热闹事还真不少。
李家药铺是景城捉妖师的一个分部,她这次过来一来为秦方治伤,一来找人,她本来是要带锦卢一起走的,可谁想他身上突然爆出金光差点连带着她翻沟里,现在手下只有那片可疑的金叶子。
捉妖师,捉妖,寻妖,也负责保管物品。
“这片金叶子的气息,我们暂时无法确定在什么位置。不过几位如果有需要,可以先在后院住下,待有结果我们会陪人告诉姑娘。”这位登记的捉妖师胡子花白,看起来和蔼可亲。
秦方胳膊也只能在这里治好,可当听说莞莞要他住在这里立刻反对。
“为什么?”莞莞不认为那片竹林小屋有什么可留恋的。
“彩儿,彩儿我侍女还在那里。”秦方急切说,他视彩儿如亲人。
莞莞冷笑一声:“她如果真的有你对她难么好就不会继续让你喝药,更加不会让你掉进那幅画里。”
他服的是什么药,他从没问过彩儿。
可是随着药效,人们渐渐真的把他当做阿姐,就连……就连范正明也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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