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一样的队友陆晚舟,此时正在房中不断地踱步,他也想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现在张家乱成一团,大家都围在韩嫣儿院中,还未来得及审他,大舅母一直对他亲和,此次也摆起了脸色,让他不许踏出房门一步。
陆晚舟心焦,待他的小厮进门后,一脚踢在了他的心口上,低喝了一声:“你到底看清了没有,就把人弄到了我的床上!”
小厮捧着心口,瑟瑟发抖:“少爷,少爷,我看清了啊,是韩府二小姐啊,仙女一样的人我怎么能认错。”
“你弄上我床的,穿得什么衣服?”
“穿得…穿得料子很好的浅绿色锦衣啊。”小厮战战兢兢,努力地回忆。
“绿色!韩嫣儿今天穿得是白色!白色的!”陆晚舟气得快要爆炸,“我让你看清楚了衣饰,你如何看的!”
“少爷,大晚上的,我远远的看着那浅色的衣服都一个色儿啊,我见韩府二小姐和她的丫鬟脚步虚浮地拐上连廊,我赶紧隐身柱后,再一看,就只见韩二小姐坐在连廊上睡着了,脸俏生生的白,应该就是…就是韩二小姐。”
“应该?你可用灯火照了?”陆晚舟恶狠狠的问,“你要用灯火照了,我床上的人还能是个丫鬟!”
“啊?少爷,少爷,你听我说,小的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小的也紧张,我觉得那身段、那脸色,应该错不了,就…就把她弄到书房了。”小厮说到这里,赶紧抬头瞅了一眼陆晚舟,“当时少爷把她接过去的时候,不也觉得是韩二小姐吗?”
陆晚舟一顿,当时他也万分紧张,室内也不敢点灯,怕召了人来。只觉得女子窈窕柔软,没做它想,稀里糊涂地,把衣服脱了,搂在了怀中。
弄清了原委的陆晚舟,又气又悔,咬碎了后槽牙,悔青了肠子,他心中郁气无处可发,又一脚踢在小厮身上,咬牙切齿道:“让你爹给你准备棺材收尸吧!”
正发着狠,后窗微动,利落地翻进来一个人,此人穿了一身夜行衣,以黑布附面,陆晚舟怔愣间,就被一记剪刀手劈晕,小厮见状,刚要呼喊,也被劈晕在地,黑衣人在桌上丢下一封信,一肩扛一个人越出了窗子,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
张家乱了一个晚上。大夫和女医轮番问诊,得出的结论是韩嫣儿并无大碍,也未遭人奸淫,只是饮酒过量,醉得深重。
安顿好了还在熟睡的韩嫣儿,张家一家老小才得空查问陆晚舟,却发现他已经趁乱逃了,只在房中留了一封信。
此时,张家的老夫人和几个主事的老爷、夫人坐在紧闭房门的厅堂中,遣了下人,商量对策。厅堂中压抑着浓重的火药味,只需丁点的火星就可以爆燃。
啪!一只大手将一张信笺拍在桌上,一个威严的声音怒喝:“张清华,这信上写得内容可属实?”
张清华现在三魂已丢了七魄,大脑一片空白,听到有人叫她名字,她吓得在椅子上蹦了一下。
问话的人是张家大房的长子,也是张家现在的主事人张九成。张清华是他嫡亲的妹妹,两人的关系自然比他人亲近许多。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妹妹自小就有些小心思,但从不招灾惹祸,没想到这次却给张家招来了滔天之祸。
张清华看了一眼一脸铁青的哥哥,环顾了屋内众人埋怨、怪罪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气若游丝的勉强开口:“信中内容纯属妄言,我,我哪会与陆晚舟一起密谋如此不堪之事。”话到最后已经几不可闻。
“你知不知道,事情若闹大了,你不但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之地,也将整个张家拽入深渊!”张家二房的嫡子张九松拍着桌子站起来,指着张清华的鼻子厉声责难。
此言一出满屋愤恨的目光更重,就连张老太太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但张清华毕竟是她亲生,她有心偏袒:“晚舟在信里说,清华与他密谋,用迷药迷晕韩府二小姐,做成与之私通的假象,好以此胁迫韩府,娶了韩府二小姐。你们想想这样大的一件事,怎么是清华能做得出来的,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从小她便心善,连只虫子都不敢踩死。”
张老太太没有文化,说出来的理由连牵强附会都算不上,顿时就惹来了几个儿媳的不满:“人心难测啊,若心机深沉,面上能看出几分啊,隔壁庄子上的刘氏,谁不赞一声心善,不也在家虐待丫头,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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