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地方歇息。”
褚辰阳吩咐外边的人。
马车旁有人劝:“主人,现在还很危险,不可松懈!”
褚辰阳还是坚持:“去林子里整顿歇息一晚,明早赶路。”
褚辰阳的话不容反对,外边的人只好听从。
队伍落脚一个隐蔽的山林边,附近有溪流的声音。外边架起火把,烧了些鱼和林子里抓的野味,滋滋的油香味在飘荡。
云笙也饿了,她走出来,靠近褚辰阳坐在火堆旁,眼睛望着他手里烧得焦黄的兔子。
褚辰阳手法娴熟,翻来覆去很是认真专注。
这小模样倒挺吸引人的。
云笙撑着脸,明目张胆盯着他瞧了许久。
褚辰阳察觉到云笙那炙热的视线,心里莫名的烦躁,扭过头去,恶狠狠瞪她一眼。
那一双眼睛里清澈,对上他不善的眼神时,似乎怔了怔,慢慢移开视线。
“褚辰阳,烤好了没有啊?我快饿死了。”
“马上。”他闷闷道。
云笙不再看褚辰阳,开始东张西望起来。
褚辰阳带的人不多,十几个的样子,马车后边好像有些货物,应该是装扮成运输的商人过路。
大周朝因为这疫病已经乱哄哄的了,哪儿还有人管褚辰阳啊?
原本他可以趁乱悄无声息离开的,可偏偏要带上自己,显然帝京城里已经知道他逃了的事情。
云笙瞧见对面的一个少年有些眼熟,长得怪清秀的,不知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那人抬头,刚好对上了云笙的眼。
庆江看着云笙,心里不懂主子为什么要带上这娇滴滴的大小姐,不仅暴露了,后边还有镇国候府的追兵,危险重重的。
褚辰阳见她东张西望到处打量,最后好似瞧上了庆江。
承认,庆江是除了他以为,队伍里最标志的男子。
他心里莫名火大,掰开一只腿凑她面前。
云笙终于得了个烤兔腿,立刻接住。
“嘶烫死了”她被烫得缩回了手。
褚辰阳嗤笑她一声,拿了个树枝插上,再递给她。
云笙趁热小口撕咬,味道虽然欠佳,没有她的小厨房好吃,但现在褚辰阳能让她吃饱,已经是万幸。
“对了芝兰呢?她有没有吃?”
褚辰阳示意对面的侍卫:“庆江,去送些吃的。”
“等等!”云笙叫住那庆江,又对褚辰阳道:“要不把芝兰放出来吧,没有她我都不习惯了。”
不知是不是说错了话,云笙感觉褚辰阳的目光更凌厉了些,“怎么了干嘛这样看我”
褚辰阳不回话,刚站起来的庆江拿了小半块兔肉走了。
云笙面对褚辰阳的目光,略微躲闪,不由想到原著里
褚辰阳给云笙下毒将她折磨致死的剧情。
想到此处,云笙立刻吓得丢开手里的兔腿,捂着胸口想尽力把吃进去的吐出来。
褚辰阳瞧见她的动作,皱眉略微嫌弃移开身子,隔了老远递给云笙一张帕子。
云笙接过帕子,擦擦嘴,心里还有些后怕。
褚辰阳到底下毒没?
慢性毒药,前期不会有异样。
说到毒药,褚辰阳确实在熬一锅药,黑漆漆的还在冒泡,味道不可言喻。
药熬好了,他的那些属下一人倒上一碗,一口干了。
云笙捏着手里的药,说不出什么滋味。
到底是不是毒药啊?
“快点喝!”褚辰阳出声催促。
“哦!”
云笙握着药碗,凑到嘴边,真的很难喝下去。
“这是什么药啊?”她小心问出来。
“毒药!”褚辰阳停了一下,“爱喝不喝!”
“”
他起身上了马车。
云笙端着手里的药,真是不知道该不该喝。
庆江走回来道:“大小姐,这是防治疫病的药,您快喝了吧。”
“原来是这样啊。”
庆江:“不然你以为是那样?毒药?”
还真以为是。
云笙忍着苦喝了药,被冷风吹得瑟瑟的,跟着爬上马车里。
马车略微窄小,幸好能挡风。
褚辰阳已经铺好地铺躺在一边,云笙走过去,卷曲着身子背对着他躺下。
跟这人睡一起,还真是不习惯,可现下没有比这更好的环境了。
今后的日子,也不知会难成什么样?
云笙还在盘算着策略,身后突然贴过来一个炙热的身体。
“你做什么?”她惊叫。
“别动!”褚辰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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