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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矜:“”

奶牛猫:“”

甄矜低头看了一眼奶牛猫就觉得他原本总是闲散慵懒,眯缝起来的双眼,这会儿竟然瞪得浑圆倒是将他叔脸的气质冲淡了不少,变成了一只可可爱爱的小猫咪。

甄矜:“”

不过很快奶牛猫瞪得浑圆的眼睛又眯了起来重新把握住了大叔的气质,并且拿捏得死死的,仿佛在说朕才没有少多怪。

甄矜:“”

甄矜在确认了奶牛猫没有什么异常之后,伸出手去,敲了敲顾厌的窗户。

这回轮到房间里的男子那双稍显冷清的凤眼一下子瞪得浑圆了。

好家伙不愧是有猫的人,这个表情简直跟猫一模一样甄矜一面欣赏着顾厌目瞪狗呆的模样,一面在心里直接好家伙。

猫狗大战在顾厌的脸上上演了长达几分钟你来我往的戏码儿之后,终于偃旗息鼓,顾厌的脸上也恢复到了往日里那种面沉似水生人勿近的模样。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样子。

事实上顾厌的头脑风暴仍然在肆虐着他遭遇脆弱不堪的神经。

事已至此如果我向对方解释,我真的只是在闻他衣服上的辛辣的气息并且对此感到好奇的话,他会相信我的鬼话吗?顾厌虽然心底无私天地宽却依然这么心怀鬼胎地寻思着。

就在顾厌绞尽脑汁思考对策的时候,奶牛猫看到了客厅里已经为他准备好了的猫罐头,已经非常自来熟地从客厅门口的猫洞里钻了进来。

顾厌:“”

他不仅钻了进来,而且还回过身去捞了几把门把手,直接给门外的甄矜开了门。

顾厌:“”

事到如今,即使想要跳窗逃跑也不可能了,只好打起精神,面对事实吧,顾厌在心中非常决绝地发出了无声的呐喊。

“我可以进来吗?”

甄矜在门口忽然出现,然而只是探了个头,并没有像奶牛猫那么霸气地横冲直撞了进来。

“请进吧。”顾厌点了点头道,声线里带着一丝神话里的英雄在故事的最后,对于命运的一种释然的屈从感,如果用人话来说,就是认命了。

甄矜:“”

这种神话里的英雄的悲壮感是怎么回事?甄矜一面在心里这么寻思着,一面走进了这座令他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的房子。

“你要喝杯咖啡吗?”在把甄矜迎接了进来之后,顾厌率先开了腔道,感觉上正在酝酿着什么长篇大套的说辞。

“那么就麻烦你了。”甄矜也非常欣然地做出了这样的表态,表示自己虽然看到了一幅画风颇为诡谲的画面,然而依然愿意给当事人一个做出合理的解释的机会。

顾厌于是心下一宽,点了点头,去水吧那边忙活了起来。

甄矜注视着顾厌忙碌的身影,然后就发现,他今天选择的咖啡机式半自动的。

相对于胶囊咖啡机来说,这种手动需求比较高,对技巧有一定要求的机子,耗费的时间要更长一些。

他这该不会是拖延战术吧,甄矜看着顾厌忙忙碌碌的背影,稍微阴谋地论了一下。

不过甄矜倒也觉得,这样的顾厌,挺好玩儿的。

在甄矜的印象之中,顾厌应该不是一个会在乎外界眼光的男子。

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在自己的亲戚在家门口搞出那么一个阴间玩意儿之后,还写了个“反对封建迷信”的匾额来为自己的亲戚添砖加瓦。

与其说他会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倒不如说,他只是在乎自己是怎么看他的,甄矜盯着顾厌的背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他这是真的把自己当成哥们儿兄弟了?甄矜心想,至少,算是个重要的熟人吧。

甄矜并不排斥顾厌对于自己的这种实诚的友善态度。

他只是对于自己现在依然还可以交到挺有期待感的朋友觉得有些意外而已。

因为颜值和其他一些因素的关系,甄矜面临的各种各样的善意,以及那些伪装成了善意的恶意,都比一般人要来的更多一些,他也非常熟悉他们之中这样那样的套路了。

他对于想要接近自己的人,是有着层层筛选的各种机制的。

然而顾厌却凭借着自己的独特魅力,在这些筛选机制之中脱颖而出,跟他成为了颇为熟惯的朋友。

这种独特的魅力,甄矜愿意称之为冷清的沙雕。

甄矜:“”

这么说起来的话,这家伙,属于雪雕?甄矜看着顾厌,在心里给他取了一个颇具建设性的诨名儿。

就在甄矜肆意挥洒着自己过人的脑洞拓展能力的时候,顾厌在毫不知情自己已经有了一个绰号的情况下,端着两杯咖啡,缓慢地朝着甄矜移动了过来。

动了动了,甄矜心想,然后又觉得自己心说的这句话,动物园里的观众们也经常说起,于是及时止损地停下了自己的脑洞。

“请慢用。”顾厌颇具服务意识地将自己手中较为甜腻的那一杯咖啡递给了甄矜,招呼他道。

“谢谢。”甄矜接过了顾厌手上奶泡浓密,气息甜美的咖啡,然后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甚至比平时他喝咖啡的速度还要更慢一些。

这样的行为,甄矜认为,有助于顾厌可以在相对舒缓的条件之下,完成自己的辩解工作,如果他愿意的话。

果然,在这种闲适安逸的咖啡氛围之中,顾厌稳了稳心神,开了腔道:“刚才我做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甄矜:“”

这位先生这样的开场白,我总觉得接下来他就会亮出那句经典的台词,“你知道的太多了!”然后掏枪,听了顾厌的话,甄矜在脑海里已经开始演上了枪战电影。

“事情是这样的。”

不过顾厌并没有按照甄矜的剧本儿走下去,而是另辟蹊径地解释道。

“我拿着你的衣服,做出了理由并不是非常一目了然的行为,这其中的原因,我可以做出非常合乎逻辑、并且可以有效地维护我的个人名誉的解释。”顾厌说。

好家伙,这经典长难句简直是语言考试里逼死外国人的利器啊,甄矜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博大精深,然后接着听顾厌忽悠,做出了一个请开始你的表演的手势。

“我是闻到了上面的火锅味,所以就想多闻一下。”顾厌理直气壮地说。

甄矜:“”

“你觉得我们人民保安会相信你的鬼话吗?”甄矜说。

顾厌:“”

“开个玩笑。”甄矜笑了起来,摇了摇手道。

“你不是不能吃辣吗?”甄矜说。

“正因为不能吃辣,所以其实对这种味道还挺好奇的吧。”顾厌想了想,表情很实诚的样子,因为相貌端庄英俊,看起来尤其光明磊落,一身正气。

“行吧。”甄矜笑了起来,点了点头道。

“所以你相信我吗?”顾厌看了看甄矜的表情,然后再一次向他确认道。

“信了。”甄矜点了点头。

顾厌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时间一晃来到了第二天,又到了午夜时分,甄矜带着奶牛猫巡视的时候。

这一次,他们刚刚走到顾厌的家门口,那座没有太多阳间风格的门脸儿的时候,就发现顾厌已经等在那里了。

甄矜发现,他们之间的夜间聚会,在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已经有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来了?”顾厌招呼他们道。

“嗯。”甄矜笑道,一面接过了顾厌递给他的带有奶盖的冰咖啡。

奶牛猫则非常具有家主意识地直接来到了他的老座位上,用尾巴卷起了自己的山竹,宛如一位正在等待着上菜的老派绅士。

顾厌于是也招待了奶牛猫一份软糯可口的高级猫罐头。

两人一猫在户外的露天咖啡座上这么闲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消着夏,倒好像是可以坐到天长地久似的。

甄矜喝了一会儿带有奶盖的冰咖啡,倏然之间意识到,他和顾厌似乎一直都在沉默着。

不过这并没有让他们觉得哪里不对,就这样坐着,不说话也是可以的。

看来我们的社交进程已经快进到了即使不说话,互相也不会认为这是一种冷场的阶段了,甄矜心想。

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稍显新奇的体验,不过并不是负面的,甚至于颇为自在。

在甄矜的这种自在感的氛围之中,奶牛猫终于完成了他的美餐。

奶牛猫就没有办法像甄矜和顾厌这种,可以在不短的时间里相对无言地枯坐着。

他把自己的罐头舔干净了之后,在椅子上故作端庄地用尾巴盘了一会儿山竹,就开始暴露出了上蹿下跳的本性。

“这家伙待不住了。”甄矜把上蹿下跳的奶牛猫抄在了手上,一面笑道。

“我想我们也应该告辞了。”甄矜说。

“好的。”顾厌点了点头。

“请稍等一下。”顾厌说着,转身回到了房间里。

“他是不是还要给你一个罐头?”甄矜看着顾厌暂时离开的身影,一面揉了揉奶牛猫的狗头。

奶牛猫:“”

一人一猫等了一小会儿,顾厌就再一次出现在了甄矜的眼前。

“这是你的制服,已经洗好了。”顾厌手里托着一个防尘袋,来到了甄矜的跟前。

奶牛猫:“”

奶牛猫在顾厌的裤管旁边转来转去,围观着自己的这位男主人手里的东西,怎么看上去,都不像是一盒儿高级的猫罐头。

奶牛猫刷了刷存在感,发现这两位男士自顾自地交谈着,似乎没有给他罐头的意思,于是就懒洋洋地盘踞在了一边。

“谢谢,麻烦你了。”甄矜接过了顾厌手里的防尘袋,点了个头笑道。

“那么,我们就先告辞了。”甄矜说着,终于想起了盘踞在一旁的奶牛猫,拿起了奶牛猫系在小马甲上的牵引绳,向顾厌道别。

奶牛猫:“”

到了第二天。

顾厌这一天下班的时间挺早的,在傍晚的时候,就在门口碰到了正在那里站岗的甄矜。

“顾先生,你等一等,我有东西要给你。”甄矜到了顾厌,对他笑了笑,然后招呼他道。

顾厌觉得有点儿好奇,不知道对方要给他什么,于是就在保安亭外面的服务台那里站住了,看着甄矜转身回到了保安亭里。

与此同时,奶牛猫被自己的男主人从保安亭里派遣了出来。

他看到了顾厌,“喵嗷”了一声,就来到了他的身边。

顾厌俯下身形,撸了撸猫,然后甄矜就从保安亭里走了出来。

顾厌抱着奶牛猫站直了身形。

然后他就看到,甄矜的手上,拿着一个低调精致的礼品盒子。

“送你的。”甄矜说。

顾厌:“”

顾厌放下了奶牛猫,接过了甄矜的手中的盒子。

奶牛猫:“”

“是昨天你帮我洗衣服的谢礼。”

顾厌没有伸手来接,甄矜又找补了一句道。

“这,你太客气了。”顾厌说。

“只是一点小东西而已。”甄矜笑道。

顾厌想了想,点了个头,接过了甄矜手中那个颇为小巧精致的盒子。

啊,就这么开始礼尚往来了吗?顾厌接过了甄矜手上的盒子之后,在心里感慨了一句道。

他并不是一个习惯于与他人保持着频繁的人情往来的男子。

如果是公司之间的关系的话,交给公关部门就没问题了,但是私人之间的话,顾厌是不怎么耐烦去打理这些事的。

当然了,他绝不是以此为借口,去占人家的便宜,如果得到了什么无法推辞的馈赠,顾厌也只好被动地投桃报李一番。

不过那多半都是来自于长辈的赠予,顾厌是不会做出失礼的拒绝的,但是这种事,他向来能免则免。

但是这一次,顾厌倒是并不觉得,甄矜的赠予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负担。

他还挺想知道这个小巧精致的礼盒之中到底是放置着怎样的礼物的。

顾厌于是在跟甄矜道过谢了之后,郑重其事地将对方赠送的小礼物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跟甄矜道别之后离开了保安亭。

甄矜:“”

甄矜看着顾厌的背影,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奶牛猫聊天儿了。

“他刚才的反应,简直跟人类收到了潘多拉的盒子一样。”甄矜跟奶牛猫聊天儿道。

奶牛猫:“”

“他看上去挺高兴的,不过好像又有点儿那种护食的感觉,就是你的表哥的那种超凶。”甄矜看着奶牛猫,对他使用了比喻拟人等等多种多样的修辞手法。

奶牛猫:“”

甄矜觉得,顾厌的那种顶级掠食者的样子还挺唬人的,不过因为太过生动了,不太具备可复制性。

“他那个样子,是不是挺帅的?”甄矜摸了摸奶牛猫的狗头,一面问他道。

奶牛猫:“”

奶牛猫用一种“不会护食怪我咯?”的表情包看了一眼这位审美观点颇为与众不同的男主人,然后就“喵嗷”地叫了一声,开始例行公事地讨要着自己今天份的猫罐头。

另一边厢,顾厌回到了家里,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进行盥洗。

他是一个对于整洁程度的要求颇高,而且比较执着的男子,平时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基本上都是进行一下简单的盥洗。

这种程度上的盥洗,倒也不一定非要完整到了需要泡澡的程度,但是洁面和口腔清洁基本上都在例行公事的范围之内。

然而今天,顾厌倒是破天荒地没有立刻进行这种类型的动作。

他只是洗了洗手之后,就开始在第一时间里,研究起了甄矜送给他的小礼物。

这件礼物如果单凭体积的话,倒是一件名副其实的“小礼物”。

但是如果不打开的话,他也就永远不会知道,在这种四两拨千斤的包装之内,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惊喜。

希望是惊喜吧,顾厌心想。

顾厌于是小心翼翼地拆开了手中的盒子外面的包装纸。

以这位先生的性格,他会送我什么样的东西呢?

在拆着礼盒儿的过程之中,顾厌还在不停地运用着自己的理性思维,对于这件礼物做出一个预判。

然后他就发现,甄矜到目前为止,给他留下的最为深刻的印象,就是他总是可以轻而易举地预判自己的预判,并且时而对于他的预判,进行毁灭性的打击。

顾厌:“”

这位先生的行为过于天马行空了,以至于我的理性在对方的身上起不了什么太大的作用,顾厌心想。

他一面这么想着,手中的礼盒也在他的拆解之下,被剥离了外在的包装,呈现出了礼物原本的样子。

顾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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