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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延州节度使府,现在延州防御使府,府衙签押房里坐满了人。

延州防御使曾葆华环视一圈,在坐的有权知鄜州刺史事徐公亮,权知延州刺史事兼营田使王审时,检校参军兼燕山军行军司马闻师道,保大军兵马使贺延义郭延义,延州马步军指挥使燕小乙,鄜州马步军指挥使兼燕山军帐门虞侯杨崇义,燕山军中都都头吴宝象,左都都头桓遇春,右都都头刘词,前都都头述律奇,后都都头莫支离,射声都头景延广,延州司兵参军李国维、延州司户参军裴有信、机要掌书记崔明德。

人才济济啊,曾葆华满意地点点头,示意道:“闻先生,你给大家念念定难军四州的情况。”

“好,”闻师道缓缓开口,“根据前唐元和郡县图志所记载,夏州,属朔方郡,中都督府。开元年间有户六千一百三十二,乡二十元和年间有户三千一百,乡八。”

“绥州,属上郡,下。开元年间有户八千七百十五,乡二十八元和年间有户八百四十,乡一十二。银州,银川非宁夏银川,是榆林市米脂县、佳县一带,下。开元年间有户六千一百二十,乡十九。元和年间户数不详。”

“宥州,下,旧州本在盐州北三百里。初,调露元年於灵州南界置鲁、丽、含、塞、依、契等六州,以处突厥降户,时人谓之六胡州。开元年间,废六州置新宥州,以领诸降户。”

“自前唐坏事,关中、中原动荡不已,反倒这定难军四州,夏、绥、银、宥,一直相对安稳,不少百姓逃入其境。初步估计有百姓一万二千到一万五千户。它的兵甲却是以党项人为主,有的人说有三万,有的人说有五万。在我看来,其马步军顶多只有两万人。再多,这四州地盘就养不起了。”

读完后,闻师道抬起头,锐利的目光环视了一圈,见没有人质疑,继续说道。

“我们的兵马有燕山军马军两千,前延州节度使高使君高允韬移镇邢州后留下的延州步军两千,马军五百。还有李节帅从鄜、邠、坊等州调来的步军六千,马军一千五百。合计步军八千,马军四千。”

说到这里,闻师道又抬起头了,“李节帅原本还想再调五六千兵马上来,被军使给拒绝了。从同州到鄜州有洛水可用,但是到延州并无水路,粮草全靠车运马驮,耗费巨大。今春凤翔、乾州一带大旱,现在关中粮价,一日三涨,还是不要太勉强。”

“再说了,这各州的马步军,什么成色,我们也不知道。一边编练,一边淘汰,轮换着来,尽量从这些马步军中挑选可用之兵。情况就是这些。”

曾葆华看了看众人,沉声问道:“定难军怎么打,大家议一议。”

沉寂二三十息,贺延义郭延义开口了,“怎么打,军使跟诸位参军商议就是了,我等只管遵令行事。”

其余人纷纷点头附和。

“现在当务之急,一是摸清楚敌情,二是练兵,三是囤积粮草。敌情不明,我们就是瞎子聋子,打的仗也是糊涂仗,想赢只怕是难于上青天。”

“我们的兵马有一万两千众,却大部分来自多个地方,训练、编制、士气等等不一,就是一团散沙,这样驱使着去打仗,跟送死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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