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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老头儿状似纠结,“哎,这凤凝醉毕竟是皇上唯一宠幸过的妃子,那在皇上心里头的地位肯定是不一样,要是直接把这事儿告诉皇上,那皇上得多伤心啊!”

木辞眉头一挑,“那你说怎么办呢?”

老头儿狡黠一笑,“我们想个法子,既能让皇上不难受,又能让皇上处置了她。”

“噢~”

木辞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虚心问道:“什么法子?”

“这个嘛——”

张圣濡傲气地把下巴一扬,双手交在身后,好似马上就要说出什么锦囊妙计。

“暂时还没想到。”

“......”

木辞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等也没等他,径直往楼下走去。

张圣濡连忙跟上,“诶诶诶,你得记住了,这件事千万莫要说出去啊!有什么事也要和我商量一下啊!”

“可以,先给封口费。”

木辞面无表情地伸出手,老头儿轻“啧”一声,掏出一只鼓鼓的钱袋,塞到她手里,“给你给你。”

接了钱袋,木辞方露出笑容,“放心,保证守口如瓶。”

老头儿哼唧一声,似乎才放下心来往前走,一边走还不忘叮嘱,“省着点花。”

“知道了。”

木辞稍稍放慢了脚步,看着他走得远些了,才收起笑容,掂了掂手中的钱袋,目光复杂。

或许这个皇宫的秘密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是夜,陆相府。

“大人,那女子身边有暗卫护着,暂时下不了手。”

听着下属的回报,陆啸脸色有些阴鸷,沉声道:“那查到了她的来历吗?”

“没有,似乎和当初的陌沅一样,都是从天而降,大人,你说这女子会不会也...”

还未等下属说完,陆啸的戾气再也掩饰不住了,一把拂落桌上的茶杯。

“从天而降!又是从天而降!哪来那么多的从天而降!明明本相才是那支军队的首领,凭什么所有人都要推他做皇帝!”

“大...大人莫怒,陌沅都已经死透了,不会再有人阻挡你的大业了。”

陆啸一拳捶在桌上,“哼,他死了,还有他那个疯魔的儿子。当初确实是小看他了,做了三年的傀儡皇帝,竟是更能耐了!”

“大人莫气,他再能耐还不是被您压着,只要除掉楚攸之,这朝堂还不是您的天下。”

“楚攸之?”

陆啸冷笑一声,“当初不过是本相身边的一条狗,也配与我争。”

如今在扶栖,大多数人都知道这朝中左右两相势同水火,连这府邸都要远隔在长街两头。然而却忘了十年之前,这楚相是被陆相一手提拔,也曾以师生相称,只不过这新帝登基后,两人的关系渐渐疏远,到了如今,竟是走到了敌对的地步。

对于陆啸的话,下属虽是疑虑,但也只得谄媚应和道:“也是,楚攸之算个什么东西,只有大人才配做这天下的主人。”

入夜微凉,皇城另一头的相府,似乎平静得多。

庭院深深,树丫之上,雏鸟缩在窝中,咿呀咿呀地叫了许久,过了一会儿,也不知是饿得没力气了,低声“呀呀”了几句,便静下来了。

不多时,树下的一直站着的月白色身影也动了动身,朝旁边的亭子走去。

“大人。”

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后,亭中人的目光也从树上的鸟窝挪开,恰时,另一只鸟儿又飞入窝中,用嘴巴蹭了蹭雏鸟的头顶,将寻来的食物喂到它口中。

“大人,陆...”

未等黑衣人说完,楚攸之就抬手打断他,目光阴沉道:“明日将这树砍了。”

“是。”

黑衣人应了一声,也不明白一棵树怎么就惹自家大人生气了。他十三岁便跟着楚攸之,如今算下来,也有十五年了,可这位主子的脾气他从来就没捉摸透过。

例如出门的时候,偶然看见一位老妇带着孙子走来,都会莫名其妙地冷下脸,直直地盯着人家看,直到把那婆孙吓得慌忙跑走,才肯收回目光。

尤其是做了右相之后,这脾气是越来越古怪了,招惹他的,他表面上还能和和气气,这没招惹他的,他反倒是冷脸相对,一副苦大深仇的样子。

“阿漓安置的如何?”

前面的人终于出声,黑衣人才回过神,顿了片刻,道:“已抵达傛北城,一切安好。”

楚攸之面色稍缓,又问:“那他,可有说什么?”

“说...”

黑衣人纠结片刻,终究没把那称呼喊出来,“说,若是再把他扔这么远,以后就不要同他说话了。”

他不敢称呼楚攸之为稷哥哥,也不敢唤那人叫阿漓。

“呵。”

楚攸之轻笑出声,把黑衣人吓得一愣,这方才还是满脸阴郁,怎么一说漓公子的事,心情就好得这么快呢?

未等他想清缘由,楚攸之又道:“你同他说,过几日我便去找他。”

黑衣人略有些犹豫,“那朝堂这边...”

“称病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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