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有安下了飞行器,向这群老人家走来。
他开心地上前打招呼:“老师、明文叔、娟姐,诸位,别来无恙?”
李林笑的嘴都咧到后槽牙了:“有安来啦,你先去忙吧,我们就在这儿聊聊天,乘个凉,忙完再聊。”
封明文说道:“刚还跟你老师理论呢,有安,该走就走,你走的高些远些,谁敢欺负封阳?一定要注重修行,多活几千年呐。”
李林一扇子啪到蛋儿的头上:“这是我徒弟,要你管那么多?修修修,修得你一辈子跟儿子孙子碰面的时间还没小时候多,你就开心啦。”
封明文一手挡住扇子,这老头竟然敢动手,他站起身,拉开架势就要开练。
眼看着俩老头就要上演全武行,封有安赶紧上前拉开。
“您二老歇会儿再聊,有安正有事要请您二老帮忙呢。”
“什么事?”2
“这位。”封有安示意轮椅上时不时在抽搐的年轻人,“他的父母为地球、为极限武馆做出了极其巨大的贡献,现在情况特殊,准备在笑笑的酒吧里休养,您二位帮忙照看着些,别让人家被拐卖了去。”
蛋儿老头横眉侧脑怒视喝道:“胡闹,这儿什么条件?堂堂烈士之后就这待遇?联邦就这样对待烈士之后?送我家去!我养!”
封有安着实没想到今儿的明文叔脾气这么暴躁,平日里虽然急了些,也从没这么上头过呀。
他赶紧解释:“不是烈士,而且这是人家自己的意愿,否则哪有咱们接手的资格。”
“别看这位状态很差,其实脑子是清醒的,只是反应会慢很多,宇宙科技无比神奇,过些年,人家就自然而然地恢复了。”
一群老头老太太跟看稀罕物似的,瞅着已经进入飞花酒吧的几人。
真是稀奇,除了时不时抽搐两下以外,完全没有丝毫反应的人,竟然意识清醒?是个正常人?
心思缜密的封有安额外提醒:“这位就放在笑笑这儿,他身体状态很特殊,放着不用管就行,不用睡觉洗澡、不用吃喝拉撒、不需要按摩放松、不惧冷热风雪。大家不用喂食,也不用担忧人家。”
蛋儿老头眉头一挑眼一瞪:“难道?”
封有安赶紧说:“许是用了什么顶级宝物,当然也可能是位行星级以上的强者。”
稍稍说些话,封有安就去了飞花酒吧。
酒吧里,三人已经落座,两杯白开水摆在桌子上,没动分毫。
“喝什么?”封笑笑微笑看着封有安。
封有安心中温暖,笑容满溢:“笑笑,今天不喝酒,是有些事找你。”
“什么事?”
封有安大概介绍一番。
养伤的重要人物、什么都不用管,只给个位置。
封笑笑着实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的人。
她走到轮椅前,无视身旁两人,对轮椅上的人说道:“你既然有伤,为什么不好好养伤,在这儿,你人生地不熟,又一动不能动,有什么用呢?”
没有回话。
封笑笑回头看封有安:“不是说意识清醒吗?”
封有安回答:“反应会慢很多,而且,人家全力养伤,一般没心思回答废话。”
封笑笑轻笑起来:“全力养伤我问的倒确实是废话,既然选择了来这里,当然是有原因的。”
她拍拍封有安的肩膀:“老爹,人当然能留下,但他就这样待在酒吧里,来喝酒的人多不自在,生意肯定很受影响,极限武馆可得给我些补偿才行。”
封有安摸摸女儿的脑袋:“当然,当然。”
看着独立、大方、开心的女儿,封有安心中却升起许多不舍,一直闷在心里的话还是不由地说了出来:“一个人在外累不累?什么时候回家?”
封笑笑看看门外的街道、又环顾四周熟悉的酒吧:“我喜欢这里。”
她回头看着父亲,笑的自由自在、灿烂耀眼。
女儿笑得开心,封有安也一起笑了起来,但心中却如针刺刀割、难受不已,不得不侧过身,去看周围熟悉的环境。
他在心中惦念着:“18年,18年如果不够就20年,20年一定可以,一定可以。”
红的黄的木质桌椅错落有致地摆放着,角落里一张干净的桌子上,放着有客的标牌,那是给他留的。
他常常来,这里丝毫没变化。
“别忘了去看你奶奶,你轻轻巧巧地跑了,奶奶天天就算着日子,等孙女回去看她呢。”
没人在意一个破旧的老酒吧里多了一位残障人士,封阳卫的生活仍在继续,飞花酒吧的生意仍旧不好不坏,日子一如既往,毫无波折、毫无变化、毫无奇迹。
今天的街头十分热闹,明天就是封阳卫卫长封有安,第十六年卫长连任公选的日子,正赶上休息日,街上的志愿者正卖力地宣扬着封卫长功绩与连任宣言,大街小巷都在谈论封卫长连任的事。
“滚!”一声中气十足的暴喝从小巷子里传出。
“啪!”一个老头从巷子一户中摔了出来,头发花白的封明文步伐矫健地大步从家中走出来,怒气冲冲、气势磅礴。
他理也不理地上瘫倒着的李林老头,快速向着飞花酒吧走去。
地上的李林用强不成反被打翻在地,好在没受什么伤。他着实没想到,老友退休这么多年,实力竟然反而进步这么多,心中焦急不已,若是拦不住封明文,被他将事情捅了出去,恐怕真要出事。
他迅速起身并大声急喊:“封明文!你是要毁了有安才甘心吗?”
封明文停下脚步:“李林,你真是读书读傻了,这么大的事,你帮着有安瞒我?你拿我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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