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招一出,澳图安保自然受到重创,由于成立之初时间比较仓促,在保安人员的聘用上有很多不周全之处,所以在此番审查中栽了大跟头,被清理的人数达到保安人员的三分之一。
马识图猜到了是圆方安保在背后发力,但也无可奈何,他清楚自己在兴宁没有根基,同时也觉得有必要和地方的一些部门打好关系,尤其是要注重与领导挂上钩。然而,一切都还没来得及付诸实施,又一场倒台行动以排山倒海之势压了过来。
大兴集团那边波澜骤起,传出安保负责人竟然插手集团的国有资产经营事项。
这是极为严重的问题。
此举也是张本民势大力沉的一击,自然用足了劲头。
狄耘受托,肯定是不遗余力,在空前的强势爆压下,监督管理权得到了充分发挥。
澳图安保没能扛过去,公司的保安服务证、培训证等,悉数被收回。由此,澳图安保的保安业务被迫中断,之前洽谈签订的服务合同,不但顷刻间烟消云散,关键还得付出一大笔合同违约金。
圆方安保趁虚而入,重新占据市场。
业内业外的人,都佩服圆方安保的这一系列反击行动,简直是硕果累累。
当然,这只是阶段性的胜利,张本民保持着清醒,马识图绝不会善罢甘休,肯定还会再次出击。
屏坝的大旅游项目会不会受到波及?张本民琢磨着马识图有可能下手的地方。一番思索后,他觉得可能性不大,因为从目前情况看,马识图火力对准的目标只是圆方安保,也就是说,他本人自身还没有进入马识图的关注范围。
不过,随着交手的不断深入,张本民知道自己肯定会暴露出来,马识图早晚会找到他的头上,所以经常保持警惕还是必须的。
这一点,张本民分析得十分正确,然而他的警惕性似乎有点滞后,因为他忽视了一个人的险恶用心,郑金桦。
郑金桦不可能安稳下来的,虽然在囡囡一事上她被打击到了谷底,但还远没有让她屈服,她仍旧在寻找除了囡囡以外的报复机会。
近一段时间,澳图安保与圆方安保的动静,让郑金桦又嗅到了一丝气息。
依旧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套路。
经过一番打探,郑金桦直接找到了马识图,说可以搞个合作。
马识图大兴旗鼓而来,原本想一举摧垮圆方安保,谁知道竟被几个反击打得毫无回旋余地,正心生郁闷,同时也更为谨慎小心,所以,面对郑金桦,他甚至有点怀疑是不是圆方安保的又一个新招子。
“马总的戒备心如此之强,不会是被圆方安保吓破了胆吧。”郑金桦的拿捏很到位,她对心理的揣摩颇有一套。
马识图很是吃惊,没想到眼前的女子一下就击中了他的软肋,不过嘴上不能示弱,“我跟你素不相识,小心一点不为过,倒是你有些自以为是,用言出不逊来形容你还是非常合适的。”
“马总,我承认有点直接,但出发点是好的,也可以换句话说,咱们的目的是相同的。”郑金桦道,“这个,刚开始我就表明了态度和诚意。”
“哦,那你说说看,合作什么、怎么个合作法。”
“一起对付圆方安保,至于怎么做,那就要看你的决心了。”郑金桦的态度并没有低垂,她知道依旧高昂才能更好地吊起马识图的胃口。
“对付圆方安保?”马识图稍一皱眉,“你跟他们有什么过节?”
“我跟他们的老板有仇,无法化解的那种仇恨。”
“那个姓何的?”
“何?”郑金桦笑了,“难怪你出师不利,看来你是有些莽撞了,没有把情况摸清就贸然出手,不栽跟头才怪。”
“继续说,我在认真听。”马识图开始感觉到郑金桦说的有些分量,态度上也随之变化。
“圆方安保的老总的确是何部伟,但他只是个代言人,真正的幕后另有其人。”
“别卖关子,痛快点说,那有利于我们的合作。”
“好吧。”郑金桦点头道,“圆方安保真正的老板是张本民,那人在兴宁市的关系比较复杂,好像方方面面都有路子,所以你开始凭着一口强硬之气吞下圆方安保的市场后,根本就消化不了。”
“有道理。”马识图也点了点头,“我已经意识到了。”
“实践得来的经验是很直接,但代价往往也大,所以不一定犯得着事必躬亲。”郑金桦道,“这就是今天我找你合作的基础,可以让你以极低的成本来达到目的。”
“可以,我很感兴趣,具体的方法呢?”
“在说方法之前,我想弄清的是,你所针对的并不是圆方安保本身,而是它背后的实控人,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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