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要当场比试而那县试案首宋昱又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那几个今年考县试的书生倒是有些怵了。
“张榜的时候,县试案首的卷子我去瞧了委实诗赋做得不错,四书默写的全无错漏字迹也颇为工整。”其中一个小小声说道。
“那说不准是找人捉笔的!”
一个花白头发、穿着油腻长衫的老书生气得发抖,低声愤懑道。
“所以吾等才会怀才不遇!屡试不中!科举不公!世事不公啊!”
苏槿:我懂了您老考不中就是科举不公。
见此苏槿也不多言只仰着脖子对新聘用的说书先生说道。
“老先生,咱赶紧把契书签了。您老给咱话本铺第一篇,不是讲别的便讲今日这酸书生诬县案首,学识薄反被打脸的段子。”
“打脸?”说书先生敏锐地发现了这个词。
“可是说学识不足,比不过别人失了颜面的意思?倒是颇为贴切!这词用得极好。”
那好几个今年考县试的书生们,登时气得就撸着袖子拿笔墨纸砚来要现场比试。
“休要瞧不起人!”“且让你们看看我们的学识!”
县官摸着胡须,还是笑呵呵的模样道了声开始。
比赛的过程且不必赘述。
毕竟
好家伙,学渣敢和学神现场比试那叫一个凄惨地被碾压。
无论是试帖诗、文赋,还是四书等内容,完全比不上宋昱。
那些今年参加县试的考生,无论青年还是老年纷纷灰头土脸,看着自己与学神宋昱的卷面差别,个个脸色发青发白。
萤烛之火,竟敢与日月争辉?!
他们个个绝望不已,没想到他们真的不是怀才不遇,而是学识不够、不如这九岁的县试案首宋昱多矣。
茶馆里其他喝茶的围观书生和富户百姓,都纷纷议论起来。
“哟呵,口口声声说自己有才华,却原来是欺世盗名罢了。”
“还诬陷人家县案首,真真是不要脸。”
“呸,还读书人呢,说什么怀才不遇,其实根本没有才可遇吧!”
那几个书生面红耳赤,恨不能当场钻到地洞里去。
再无颜面,哭丧着脸,纷纷向县官告辞,灰溜溜地准备逃走。
县官抚着胡须,笑而不语。
县官旁边的师爷却是一脸冰霜。
“县官大人不与你们计较,我却是将你们在座几人的名字都记下了,再敢妄议科举,诬陷诽谤,且等着吃官司吧。”
那几位书生,登时就腿软,坐到了地上。
等到人群散去,穿着便服的县官和苏壹、宋昱等人进了茶馆包厢,单独说话,县官便一直向苏壹盛赞宋昱。
“令郎宋昱试帖诗做得精妙,文章写得也极好,看得出来博览群书。除却科举需读书目,经史子集都有所涉猎。”
苏壹想起,宋昱当年在御书房刚读半天书,便被当时的太傅盛赞天资卓绝。
宋昱不过就是在村里的私塾读了一两年的书,就这么厉害了。
若是一直在学术大儒们亲自教导的尚书房,还不止该怎么厉害呢!
太子殿下分明是明君之才,却被皇上舍弃追杀
“萧先生也不必自谦,你我此前也见过面。多亏了你家在漕运时与胡商买的红薯,亩产几千斤,进献红薯,解民饥饿之忧,亦让我从代县官升为了县官。”
县官却是不知苏壹的想法,只笑着看了眼苏壹,说着就右手从左手的袖袋里拿出一册书。
“我平生无什么家财,两袖清风,只这个字帖稍微拿得出手。如今赠与令郎,便如宝剑配英雄。”
大楚朝立朝之初,兵荒马乱,烽火燎原,不少文房墨宝,都被付之一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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