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
在叶子骞的公司，当着叶子骞员工的面儿，说着叶子骞的坏话，最后还被叶子骞亲自抓包。
就这事儿，当属初然十大尴尬事件排名的top1。
“没什么啊。”初然脸色镇定自若，浑然不承认自己说过的那句虎狼之词。
叶子骞盯着她看了一小会儿，说：“你接完水了吗，接完了就回办公室继续开会。”
初然分辨不出他的语气，只觉得他既不像是生气，可却又和之前有所不同。她只得回头去看刚刚和她一起八卦的两个女生，想从她们的表情里参悟一丝什么天机。
而那两个女生明显是在装驼鸟，仰起脖子看着天花板上莫须有的东西。
初然：“……”
还是不是一起吃瓜的好朋友了？
叶子骞见她没动弹，问：“看什么呢？走啊。”
初然应了声好，跟着他回到办公室里。
办公室里没人，迟绍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初然一边儿腹诽着迟绍不懂事儿，一边儿拿起平板装模作样的挡在自己脸前面。
这个时候，别说面对面了，就连多看一眼都是忌讳。
室内一片沉寂，仿佛时间已经静止了，满池的死水连风都带不动任何的涟漪。
这样的状态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久到初然的感官都觉得有些麻木，她微微歪头，从平板的一侧露出一只眼睛，看向沙发上的叶子骞。
自茶水间回来后，叶子骞便一直靠在沙发上。其实，初然和那两个女生的对话，他并没有听见多少，也就最后两句而已，就算是听见了他也完全听不懂。
攻和受是什么意思？
叶子骞摩挲着下巴回忆了一下这几年的学习史，真的是一点儿踪影也寻不着。不过他善用搜索，翻出百度查了一下。
待他看清词条出来的第一条解释中的某四个字时，‘啪’的一下，他就把页面关了。
“......”
叶子骞瞧向初然的方向良久，兀自一笑。
这姑娘可真是好样的，越来越刷新他的认知。
当他捕捉到初然贼兮兮的眼神儿时，便佯装深沉道：“你偷看我是有话要和我说吗？”
初然内心‘呸’了一声，可表面却笑嘻嘻的。她放下手里的平板，将腰背挺得笔直，那端端正正的样子俨然是有什么很严肃的话要说，似乎觉得这些还不够，开口前初然又清清嗓子。
叶子骞瞧着她这副模样，也下意识地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就在他以为初然要放大招的时候，忽的听见女生的声音细如蚊蝇：“迟总去哪了？”
“......”
一瞬间，叶子骞被气笑了。
有那么一刻，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癔症，听到的声音都是幻觉。
可当对上初然懵懂清亮的目光时，那种来自心底深深的挫败感又吞噬了他的周身神经，微微的疼痛感无不在彰显着事实。
——他没听错。
初然就是在问他迟绍去哪了。
“你找他干什么？”他反问。
听到这回答，初然愣了一秒。
她找迟绍不干什么，但难道他就不觉得和她独处时有些许的不自在吗？但又一想，干坏事儿的是自己，人家在自己的地盘上有什么可怕的。
她讪笑着摇摇头，再度拿起了平板。
叶子骞也没揪着这事儿不放，转脸嘱咐她工作上的事情：“大纲可以，但是还需要你再细化一下。改好发我。”
“收到。”
脱了西装外套，叶子骞坐回办公桌前，一只手握住鼠标。
初然用余光偷偷瞄他，发现他的眼睛一直盯着电脑屏幕的某一处，几分钟了，动也不动。
办公室空荡荡的好处就在于光线清晰，视觉明亮。
午间的暖阳肆意倾洒，大面积铺开在地板上，还有细细的几缕斜照在男人身上。
偏偏就是这几缕灿阳再搭配上男人淡淡的神情，像一幅浓墨淡彩的画似的，而男人就是这画中最为亮眼的一部分。
“初然。”
她正暗戳戳欣赏时，猝不及防地又被点了名。她赶忙管好自己的眼神，装作疑惑的样子抬头：“啊？”
可叶子骞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促狭，顿了两秒，开口时极其的郑重：“我觉得你对我有点儿误解。”
“什么？”
又纠结一阵儿，他终是叹气说：“算了，没什么，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好的叶总。”
这时候，桌面上的手机震动一下。叶子骞低头，发现是一条好友申请——郭辰月。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初然，没记错的话，这是初然高三时候最要好的朋友。
点了通过，对方立刻发来消息。
【郭辰月：好久不见啦，我是郭辰月。】
【叶子骞：嗯，记得。】
【郭辰月：周六是学校的六十年庆典你知道了吗，一起参加吧，正好班长组织咱们高三十班的人聚会呢。】
叶子骞盯着这几行字，锁了眉头，余光又瞥向初然。
高三十班的聚会，怎么没听初然提起过。
郭辰月等了半天消息也没有，于是又小心翼翼地发了一条：【来吧，大家好久都没见了。】
叶子骞有些抗拒，毕竟高三的时候除了初然和宋焱，他好像和其他同学的联系也没什么。
但他知道初然的人缘还算可以，也许会参加这种活动，于是他发了个OK过去。
紧接着，他就被拉倒了一个微信群里——高三十班。
群名称后面跟着人数，38。
38？
他记得自己是最后一个转校生，学号是39，所以班里应该有39个人，那么少的这一个人，会是谁？
叶子骞的疑问很快就解开了，班长在下面发了公告，大致内容就是，寻找初然。
公告下面，还许多同学都对初然表达了思念之情，什么十年不见，甚是想念之类的酸话。
班长又在群里发了句话：【谁现在还能联系到初然？】
此话一出，大家都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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