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臻红眨了眨眼,一点也没有被识破的慌乱,反而是带着几分戏谑的说道:“我就是妲己啊。”
伯邑考眉头一皱,直接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折扇指向了付臻红,他手腕微转,下一秒,折扇上方就立出来一把泛着寒光的锋利小尖刀。
“你不是妲己。”伯邑考握紧了手中的折扇,尖刀移动到了付臻红露出来的脖颈处,银色的刀刃贴着付臻红的皮肤在光晕下散发着凌厉的光芒,只要他再稍微一用力,就会割破这雪白细嫩的脖颈。
这个琴画双绝的儒雅男子,是云端上的皎月,才情渊博,风光霁月,几乎从未真正的红过脸动过怒,然而此刻,他的视线紧锁着付臻红,漆黑的瞳孔里流转出了凛冽的冷光和杀意。
“有趣。”付臻红笑了笑,斜过眼眸轻轻睨了伯邑考一眼,由于角度的缘故,烛光照在付臻红的脸上使得他的眼帘落在了一片狭长的阴影中,睫毛眨动间晕染出了眼尾的多情。
于是这一个睨过来的眼神便如同一把细长的小针一般,轻轻在伯邑考的心尖上扎了一下,并不是很痛,却有一种微微的痒。
伯邑考紧闭着薄唇,忽略掉这份让他觉得极其不适的怪异感。
明明是十分严肃的场合,但在这场对峙中,他的冷意与杀气落进这人漫不经心的瞳孔里,却瞬间让伯邑考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对方不怕他的威胁,甚至对指着脖颈的尖刀毫不在意。
不知不觉间自己仿佛又被这个人占去了主导。
“你既说我不是苏妲己,那你觉得我会是谁?”付臻红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用食指和中指轻轻夹住了这抵着自己脖颈的刀片,然后开始缓慢的沿着刀刃移动。
他的手指莹白如玉,银色的刀刃在光晕下的漫洒下倒映出了他圆润的指尖,漂亮的像是最精美的艺术品。
最柔韧的手,最冰冷坚硬的刀。
极致的柔和极致的锐。
伯邑考的视线落到付臻红这只抚动的手上,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有一种十分荒谬的错觉,那就是仿佛这一只手不是在触碰这把危险的刀刃,而是在用另一种方式触碰着他的身体。
太荒唐了。
伯邑考为自己这一想法的产生而羞愧,好在他很快就隐藏好了这并不适宜的情绪,恢复到一贯的冷静和从容后,语气冷然的说道:“我若是猜得到你的身份,又岂会问你?”
面前这个人根本无意伪装,他不过只是接触了一会儿就已经看出了妲己的不同,苏府内那些与妲己朝夕相对的其他人又怎会不知?
既是知道,却没有任何的说明,方才妲己的贴身丫鬟姜柳也不做其他表示,想来这其中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付臻红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伯邑考,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毫不避讳的说道:“妲己的意识在摔下悬崖的那一刻就已经陷入了沉睡,你所认识的妲己已经消失了,我会以妲己的身份,前往朝歌。”
伯邑考的瞳孔猛地瑟缩了一下:“摔下悬崖?”他手中的折扇“砰”得一声掉落在地,嘴里不停喃呢着:“是因为我吗是因为看到我和”他有些不能接受的后退了好几步,俊逸的脸上眉头紧锁,脸色发白,巨大的痛苦与懊恼席卷他的全身。
他没有怀疑这个人在说谎,毕竟连伪装都不屑的人,又怎会说些虚假的弯弯绕绕。
不过在一阵悔恨之后,伯邑考很快就敏锐的发现了付臻红话语中前半句的不绝对性,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后,几步上前一把抓住了付臻红的肩膀,有些急切的问道:“你只是说妲己的意识陷入了沉睡,既然是沉睡,就应该会有苏醒的那一刻对吗?”
付臻红淡淡的说道:“你到底在期待什么?”
伯邑考:“我”
付臻红打断他,别有深意的问了一句:“如果你了解了真正的妲己,还会喜欢吗?”
“什么意思?”伯邑考问他。
付臻红没有回答,只是挑了挑眉,下一秒直接握住了伯邑考的手腕,不容拒绝的引导着他的手来到了自己的领口处。
伯邑考一惊:“你要做什么?”
付臻红轻笑:“让你认清现实。”话落之后,不给伯邑考抽离的机会,他扶住伯邑考的食指,让他的指腹能够贴到自己领口之下被遮挡住的喉结。
指腹处所感觉到的凸硬让伯邑考惊讶的睁大了双眼,这个是
“感觉到了吗?”付臻红玩味的问着。
而在他说这话间,喉结也随着声带的振动而微微移动着,这下,便让伯邑考更加具体的感受到了这个只有男子才会有的微小象征。
“妲己竟然是男子!”伯邑考不可置信的说道,心中的震惊一点也不比知道妲己的意识陷入沉睡时少。
他此刻只觉得很乱,非常的乱。
思绪仿佛搅成了一团。
心中有些钦慕的女子怎么会是男儿身。
“不可能,妲己怎么会可能是男子”伯邑考摇头,还在试图找理由来说服自己:“对,就算是有喉结,也不一定就是男子。”
付臻红见状,嗤笑一声:“自欺欺人。”话落的这一顺他直接用另一只手划开了自己的衣领,顿时红色的领口顺势散开,露出了一大片光滑白皙的皮肤。
艳丽的红衫衬得这肌肤如同凝脂,在光晕下泛出了滋润湿滑的光泽感。
尚且还处于震惊中的伯邑考猝不及防的看到了这一片美色,还没来得及做出应对的反应,付臻红就收紧了握住他手腕的手,使力下移让伯邑考的掌心接触到了自己裸露出来的皮肤。
掌心的触感让伯邑考浑身一怔,在付臻红随着呼吸而起伏间,那温热的弹性和紧致滑腻的肌肤像上等的玉,美妙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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