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信息只是出现在“客户运送信息”,“客户住宿信息”还是空白,所以只是个过路的客户,送走就行,不需要接待住宿。
岑母靠在床头,轻轻将岑父推醒:“孩他爸,你听,小飞好像又要开车出门了,你说这么晚了,他会是去哪儿?”
岑父睡眼惺忪的道:“你不是总说自己身体不好,想早点抱孙子吗?我看这小子十有八九是谈女朋友了。”
岑母拍了岑父一巴掌道:“你尽胡说,哪有谈朋友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出发的,我们又没有阻止他谈恋爱,还三天两头的提醒他带女盆友回来呢!”
这一巴掌拍的并不重,岑父却装作痛的龇牙咧嘴,苦相道:“你懂个啥,现在年轻人都崇拜夜生活,哪是我们这样的中老年人能理解的,代沟懂吗?”
说完又将儿子练出了腹肌胸肌,皮肤还变白的事情说了一遍。
岑母笑呵呵道:“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看到了呢,感觉小飞突然就变白了,皮肤也好了不少,应该是用了什么保养的东西,你这么一分析,我觉得我抱孙子这事儿稳了。”
岑母话说完后,就躺下缩回了被子,两人开始小声的不知道在商量抱孙子的事情还是在说啥。
此时岑飞已经蹑手蹑脚的出了门,还洋洋得意的认为没有吵醒父母,却不知在母亲心中,半夜出门去谈朋友,四舍五入,自己已经抱上孙子了,正沉浸在美梦成真的欣喜之中不能自拔。
雾云水库是一个不大的水库,在附近并不有名,但水库边上的雾云山倒是知道的人不少,水库就是因山得名。
雾云水库岑飞没有去过,但水库边的雾云山,在小的时候和同学一起爬了两次,山上还有个道观,里面有一个白发白眉白胡须的老道士,只是不知现在还活着不。
之所以印象如此深刻,不仅因为班级集体秋游算是童年趣事,更是因为这座山很有特点。
一般只有高山之上才会有明显的云雾缭绕,而这雾云山,比周围的山高不了多少,但一年之中有一大半时间都是云雾缭绕,只有极其晴朗的炎炎夏日,可能云雾才稀薄的看不见,但到了晚上,也必定显露出来。
附近的村民都认为这是仙气飘飘,所以山上那座不知何年代兴建的道观,也曾一香难求,信者如云。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烧香的人很多,有求必应的事儿却没有,甚至大家一串联,发现竟然一个心想事成的都没有,于是普通信众逐渐流失,只有一些见观磕头,见庙烧香的虔诚信众还来一下。
后来不知道是那里来了一个地质学家,到处说这个山上之所以云雾缭绕,完全是山体水系蒸发的原因,与所谓的仙气飘飘完全无关,这么一宣传,连最后一点信众都没有了,山上彻底的冷清了下来。
雾云山并不大,而且即使到了最炎热的夏天,山顶依然很凉爽,所以经常有学校组织学生来夏游秋游,一是山不高,合适中小学生爬,二是山顶有个寸草不生的圆形平台,百余平米,非常适合学生群体开展集体活动。
岑飞就是小学初中各来过一次的,感觉山上的景色倒也一般,但主要是凉快,天气热的时候,时不时就有人去纳凉,到了天气转冷以后,就彻底没人去了。
在一片漆黑中,面包车稳稳的停在大坝上,岑飞一看时间,十二点差一分,暗暗想道:“我果然有老司机的潜质,说是十二点前到,那就十二点前到!”
有了之前的经验,知道对方不确定具体什么时候出现,不过戴着头套,也不用担心看不见对方或与对方错过。
岑飞下了面包车,站在水库大堤上,目光投向水库平静宽阔的水面,和远处月光照映下,依旧黑乎乎一片的雾云山,只是光线太差,有些看不清是否真的有云雾缭绕。
就在岑飞用眼认真观察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那山上镇着的东西,快要出来了!”
虽然是来接人的,但此刻岑飞正看得入神,也没听到脚步声,这句话又似乎响在他耳边,岑飞不可避免的吓得一哆嗦,回头一看,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里的“人”就站在自己身后两米处,看不到他的脸,却能感觉到他在看着自己。
那人看到岑飞转过来,微微躬身行礼道:“鄙人鬼文康,见过上仙”,说话行礼间显得彬彬有礼,要不是嗓子的沙哑,和藏身在黑斗篷中,都可能认为是一个很有礼貌的文人。
见他对自己行礼,也是自己要接的人,刚才的惊吓顿时消退不少,心中暗想道:“我这还是实力太低了,每次都要吓一跳,时间长了别闹出毛病来,影响后半辈子的幸福。”
镇定了一下,岑飞向这自称鬼文康的修士微微点了点头,道:“你说山上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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