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华没有悠闲几天,就到了真正活动的时候,他再次忙的脚不沾地,三过家门而不入。
军区办公室
宋文华手里拿着这次活动的流程表,和闻南方一起对流程。
这种大型的表演会,每年都要举行一次,每次都是大同小异,对流程也无非是为了让演出更加的万无一失一点。
宋文华和闻南方都不是第一次参加,两个人的意见非常好统一,再加上前段时间也一直在一起忙这些事,两个人没多长时间就都整合完了信息。
忙里偷闲,闻南方把手臂搭到宋文华的肩膀上:“行了,这就完事儿了,看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儿,怎么着,着急回家啊?”
宋文华拿手肘碰他,闻南方摆摆手:“你也别和我装了,我还不知道你,要不是着急回去,你这几天至于看东西那么快。头几年可都不这样啊。”
宋文华斜他一眼,轻笑了一下:“头些年那是孤家寡人,今年不是了,当然得回家了。”
看着宋文华那暗搓搓得瑟的样子,闻南方踢了他一下:“得瑟什么,跟谁没有老婆似的。”
头几年,宋文华常年驻扎军队,根本就不怎么回家,好不容易头些日子他媳妇来了吧,又是那个懒懒的样子。现在好了,人家慢慢变好,还有这么一手好厨艺,宋文华上点心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
自己兄弟自己知道,这些年一个人,还有那么个拖后腿的家里,能走到这份儿上不容易,闻南方比任何一个人都盼着他好。
宋文华突然又拍了他肩膀:“对了,上回我让你给我弄的那个自行车票,你给我弄来了吗?”
“早弄好了,我办事,你放心。”闻南方拍着胸脯保证,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票证,拍到了宋文华的肩上,“你这也不怎么用自行车啊,头些年发了票你不都是换给别人了吗,怎么今年想买了?”
宋文华接住,摇摇头:“不是我。是林...小舒想学,她老想去县里,有个自行车方便点。”
闻南方点点头:“是,但是这自行车也不算好学,你回头看着点,别把人摔坏了。”
宋文华白了他一眼:“还用你说。”
拿着票证走的潇洒,留下闻南方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笑骂他是个臭小子,过河拆桥。
回去的路上,遇上了张团长。
自从上回因为一个点心引发的惨案,林舒和葛春草之间已经没有交集了,连带着李团长现在看宋文华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更别提上次为了不激化矛盾,闻南方特地找他俩谈话。
“这投机取巧可不是好办法啊,你老往人家闻参谋长眼前凑,人家也没帮你多少啊。”李团长看见了宋文华从闻南方的办公室里面出来,阴阳怪气的嘲讽。
宋文华和闻南方是这两年才分到这边的,两个人从前就是一个战壕里面的兄弟。只是两个人都不愿意往外说,自然而然的就没人知道。再加上参谋长可是比团长大了一级,算得上是他们的直属上司,也难怪李团长这么说。
宋文华本就是寡言的性子,不爱和不熟的人废话,只淡淡的扫了一眼李团长:“闻参谋在,有事自便。”
说罢便迈着大步离开了。
李团长一拳头打到棉花上,格外的不爽。
回家和葛春草一说,葛春草立马就接上了:“上回我说那洛军医,林舒也是这反应,这对可真是天生的两口子,臭鱼配烂虾,就这么过一辈子挺好的。”
李团长点点头,咽了一小口酒,说道:“老家那边来信了,要把大妮儿二妮儿送过来,你给她们找个地儿住吧。”
葛春草停下了帮自己男人夹菜的手,顿了一下,道:“没事儿接她们来干啥,咱们这儿本身酒挤,不大点地方,这屋子元宝一间咱俩一间,哪儿还有地儿给那两个小丫头睡啊!”
“瞅你这话说的,睡哪儿不是睡啊!厨房外屋,随便搭俩地铺不就行了嘛。”
“我这也是心疼钱啊,在这儿,吃的喝的都要钱,咱们哪儿有那么多啊,多了两张嘴,多了多少事儿啊!”葛春草底气不足的回答。
“那咋办,谁让你生了这两个讨债的呢。娘在老家不愿意给咱们养了,接过来随便给两口饭不就能吃饱了嘛。回头你也和那个谁,那个林舒似的,去杜主任那儿找个班儿上,把那些个洗衣服做饭啥的都让俩小的干就行了。”李团长点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了一圈又一圈的烟圈,混不在意的说。
哪怕他心里知道那俩小的也不过十岁出头。但是毕竟是丫头,丫头养大了都是别人家的,趁着在自己家,得让她们多干点活儿。
“行也是行,可是元宝咋办,打小儿就是我带大的,我这上班,她们俩小丫头能行吗?别回头挣不了多少钱,元宝她们再带不好,那不是要了我的命嘛!”葛春草长吁短叹的。
“带不好就揍呗,又不是啥大事儿。我可是听说上那个班一个月得十多块呢!”
“是吗?恁多啊!”葛春草听见这个钱数瞪大了眼睛,心里剩下的那点不甘愿和不乐意马上就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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