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问:孤注一掷后发现自己非但没有绝处逢生反而是陷入了更深的困境是什么感觉?
谢邀,感受大概就是很想锤爆几个小时前的自己。
白石飞鸟站在车站的门口,望着站台上非常显眼的,只觉得大脑在嗡嗡作响。
如果能够穿越到过去他一定会选择仔细看看车票上的字眼而不是慌张地看见一辆电车就随随便便登了上去以至于自己去了一个和目的地完全不沾边的地方。
少年掏出一直捏在掌心的纸条十分惆怅地看了看上面的京都二字。
倒也不能说是毫不相干,只能说是有点关系。
和。
东京和京都。
太宰治为他准备的安全屋位于京都,而他却恰巧来到了举目无亲、毫不熟悉的京东。
他身上的衣服是由中原中也准备的,别说是手机了白石飞鸟现在浑身上下连一枚多余的硬币都没有。
那么问题来了
他要怎样在身无分文、穿着女装的情况下到达京都或者是和太宰先生取得联系?
纵使以前的生活清贫辛苦,白石飞鸟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感到如此绝望。
夏夜的风仍旧带着凉意裸露在水手服外的皮肤很快被刺激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少年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努力忽视掉旁边对着自己吹口哨的流浪汉快步离开了车站。
白石飞鸟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大概比穿着男装时要危险了十倍。
之前在电车上就有不怀好意的混混过来搭讪所幸当时已经快到站了少年在满嘴烟酒气息的混混伸出手前就弯腰钻出了车厢直接一路跑到了车站外。
回想起那双被欲望充斥着的浑浊双眸,白石飞鸟只觉得自己胃底涌起了一阵恶心。
为了避免更多未知的麻烦,少年脚下的步伐加快了许多,皮鞋跟在人行道上敲击,发出有规律的脆响。
白石飞鸟墨绿的眸子飞快地扫过眼前色彩各异的招牌,试图在里面找到一个大大的黄色。
现在已经临近深夜找路人接电话给太宰治打电话很明显不显示。
且不说他并不记得太宰的电话号码,白石飞鸟并不敢贸然地去管街上的路人借电话。
这里又不是什么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淳朴乡下,自己打扮成这副模样去和别人搭讪要手机,发生概率最高的无外乎只有以下几种可能。
他被当成变态,路人跑了。
他没被当成变态,但是路人是变态。
他被当成了变态,但是路人比他更变态。
第一条暂且不计,下面这两条每条都能发展为一篇大几千字的不可描述小文章。
白石飞鸟身为一名同人文选手,非常不幸地,在这方面的想象力极为丰富。
光是看见路边的小巷他就能想到十几种无法用语言表述出来的p。
“”
总而言之,他觉得自己现在还是先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店待上一晚上,等到天亮再行动比较稳妥。
东京是个繁华新潮的不夜城,就算撇去歌舞伎町之类的地方不看,这里的街道在深夜也算不上冷清。
白石飞鸟面无表情地躲过第三个醉得斜着走路的青年,快步走进了面前的记。
少年特地找了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坐下,打算就这样直接窝到天亮。
都市的深夜,会在二十四小时快餐店聚集的人一般分为两类。
一种是因为无家可归,比如此时此刻的白石飞鸟。
另一种则是被社会蹂躏得没脾气的社畜。
比如白石飞鸟身旁这位穿着廉价西装的中年人。
男人将啤酒一饮而尽,随后将空了的易拉罐捏扁,扔在一旁后又从背包里掏出了一罐新的酒精饮料。
白石飞鸟捧着免费的热水坐在一旁,紧绷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大脑正盘算着要不要换个地方坐。
刚刚他试图离开座位,结果人还没站起来,旁边的男人突然一巴掌拍了过来,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喝醉了。
拍过一掌后男人也没说话,只是打了个酒嗝然后就继续借酒消愁去了。
墨发少年反倒因此而不敢轻举妄动了。
猫咪一般的碧眸瞪得溜圆,白石飞鸟紧张得眼珠来回转动,想看看身侧人是什么情况,却又不敢把视线停留得太久。
“嗝!”
男人又喝完了一罐酒精饮料,酒精混杂着劣质香精的味道迅速散开,白石飞鸟闻到这股刺激性的味道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身旁的中年大叔似乎是终于注意到身边还有个人,他耷拉着眼皮,伸手拍了拍白石飞鸟的肩膀,嘴里含糊不清地念了些什么。
飞鸟没听清,小心翼翼地啊?了一声。
那人从鼻腔里喷出一股浑浊的气息,喉咙里发出一阵令人不适的黏腻响声。
“小姐,要和我喝一杯吗?”
“哈?”
白石飞鸟当然选择拒绝。
他干脆地拂掉男人的手,借着这个机会直接跑到了柜台旁的位置处,临走时隐约听见那人说了一句
“就算是这种小鬼也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果然是职场失意的中年男人吗?
这种人并不少见,白石飞鸟之前在咖啡店打工的时候就碰见过好几次,因此也没放在心上。
毕竟社畜是什么样子,大家心里都有数。
少年叹息一声,紧接着又听见柜台内传来了两声清脆的巴掌声。
“你是蠢货吗?炸个薯条都能出错??”
“猩猩都比你做的好!”
似乎是店长在训斥员工。
男人中气十足地骂人,是不是传来几声打人的巴掌声,其中夹杂着一个年轻人细微的道歉声。
柜台内很快趋于平静,过了几分钟,一个捂着半边脸的年轻人低着头自里间走了出来,沉默地整理柜台。
去死吧。
嗯?
白石飞鸟怔愣了一瞬,他回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四周,脸上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刚刚
有人在说话吗?
快餐店内的角落只有一两个流浪汉在躺着睡觉,之前喝酒的中年男人也早就醉醺醺地伏在了桌面上,眼下有可能说话的人只有白石飞鸟自己和柜台的店员小哥。
可是店员小哥离他还有一段距离,而刚刚的声音就像是近在耳边一样。
难道是他太紧张了,所以出现了幻听吗?
少年脸上出现了困惑的神情,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为什么
为什么连新来的后辈都敢对我颐指气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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