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高中同学。”
叶昔言:“那认识很多年了。”
江绪嗯了一声,“算是发小。”
叶昔言挑眉,“之前没一块儿读书?”
江绪:“不在一个学校。”
“这样,”叶昔言说,“看来你们的关系还挺好的。”
江绪不应声,像是没有可以说的。
手上的烟都快烧完,叶昔言伸手就在竹子身上摁了摁,捻灭烟头。
她没问那位发小是男是女,思忖片刻,只道:“我也有这种朋友,跟你那位差不多。”
江绪瞅向她。
她过于直楞,又说:“小时候一起上过学,到高中时他移民了,全家出国,有几年就没怎么联系。不过跟你们不一样,后来我去了德国留学,我俩重聚了,如今在一个车队玩。”
讲的周延。
江绪一下子就听出她在说谁,直接问:“教你调酒那个?”
她颔首。
江绪说:“不是一回事儿。”
叶昔言一愣,不接话,仅是低眼看了下落满飘零竹叶的地面。
不过几分钟功夫,两人的酒劲儿都上来了,醉意浸润到了骨子里,化作一丝丝坚韧的细线,操控着她们接下来的行径。
江绪最先站不住,身形一晃。
叶昔言赶紧接住她,搂住她的胳膊。
江绪推了推,“没事。”
“我送你上去。”叶昔言不放开,怕这人稳不住,还将手虚搂在对方腰后。
江绪酒品不错,即便早在过来之前就意识混沌,可还是表现得较为理智平静。她没拒绝叶昔言,但还是克制着,想要自己走回去。
叶昔言执意要送这人回房间。
小院里,刚刚还在收拾残局的那群人已经上楼了,楼梯口和过道里都空无一人。
醉意是愈发上头的,刚开始还没多大感觉,渐渐的就会变得难受无力,会越来越控制不住。
上楼梯时江绪还能自己走,等到房间门口就步履虚浮了,眼前都是模糊的。她一向自持,这时候还可以保持半清醒的状态让叶昔言先回去,然而一摸钥匙开门就不太行了,试了几次都没对上钥匙孔。
最终还是叶昔言来开门,担心江绪还没上床躺着就先倒下了,只得送人进去,准备帮忙帮到底。
叶昔言也是好心,出于担心才这么做。以往跟朋友聚会时,她遇到过太多类似的情况,有的人乍一看不像是醉了,非得自己回去,结果倒外边睡大街的不在少数,甚至回家了也上不了床,好一点的能给自己找张沙发,别的都是倒地上就不动了,还得大家来出力善后。
进去,关上门。
吊脚楼房间灯的开关在床边。
星光从大开的窗户里投进,屋中的物件依稀显露出轮廓。
叶昔言在昏暗中摸索着前行,走得很慢。
快走到床边了,江绪挣出胳膊,不让再牵着。
“我自己来。”
叶昔言弯身去摸开关,找到对应的位置,以为跟自己房里一样。
江绪说:“不是那儿,在另一边。”
听成是在床头的另外一边,她应声,“行。”
登时就直起腰,欲绕到那一头去。
她没注意到江绪就在后面站着,挪了个地方,一转身,正正撞上。
江绪也没料到她会突然转过来,一个不稳,下意识就拽住这人。
失控间,叶昔言被往下一拉,只觉得触到了什么,等反应过来,自个儿已经完全栽进了温软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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