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很宽敞,足够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全然挨不着。
虞嫣揉着刚才被绳子磨得发红的手,瞥着萧寰。
萧寰也看着她。
车轮没什么减震装置,碾在土路上颠颠簸簸,声音嘈杂。
两个人都没说话。
虞嫣不知道从何说起。看众人恭恭敬敬地叫这人殿下,联想到他们管自己叫王妃,她已经猜出来,她和他大约是夫妻关系。
如果有剧本的话。
她现在真心的无比希望这就是个恶搞真人秀,她保证不发火,保证不撕成聪和安绮,保证不告制作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时,只听对方开口道,“方才为何要逃?”
虞嫣心道,我比你更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个人应该对自己没有恶意,毕竟他刚才救了自己,应该能提供些帮助。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继续道,一脸无辜,“我一觉醒来就到了这里,谁也不认识。我还以为是有人绑架我,当然要逃。”
萧寰看着她,没有说话。
他不信鬼神,当然也不信当年滕坤说的什么他女儿是替先帝生病所以变成痴傻儿。至于现在,这个女子看上去全然神智清醒,说起话来没有一点痴傻的样子,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原来连痴傻这件事都是假的。
滕坤这老贼,欺君欺到了这个地步。
萧寰心中不由冷笑。
“你不认得别人?”他问,“宅子里的人也不认得?”
“不认得。”
“你是何名姓?”
“虞嫣。”
萧寰的眉梢微微抬起。
“虞嫣?”他说,“你是说,你并非王妃?”
虞嫣一阵庆幸,他终于弄清楚了。
“当然不是。”她说,“我叫虞嫣,根本不知道什么王妃,也根本不认得这里的任何人。”
“那你为何与王妃生得一模一样,还出现在那荷花池中?”
虞嫣愣了愣,问:“我是在那荷花池中出现的?”
萧寰面色不改:“是孤在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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