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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姚害怕地拉了拉浔浔的衣袖,眸中已经晕开了泪花,带着哭腔弱弱问道:“我脚疼,不能不去吗?”

浔浔难过地别开脸,拳头紧握着,泪珠大颗大颗往下落,咬着唇,终是摇头。

洛姚见她哭得伤心,心中的害怕顿时被她强行驱赶走,她将帕子递过去,安慰道:“你别哭,姚姚去就行了,没什么的。”

因为池明衾要求她一个人进去,于是浔浔将她背到前院便将她放了下来。

院子前摆满了用红色绸带绑着的大箱子。

红色代表着吉利,一般送礼才会这样装扮。

洛姚记得爹爹是不收礼的,那这些礼不会是……

她的目光越过敞开的木门,鼻息间冷冽的香气已经足够浓烈,她一想到那日的梦便害怕地咽了咽口水,慢吞吞地、一瘸一拐地缓缓向前移动着。

将洛姚放下后,浔浔和兰澜站在原地注视着姑娘的背影,等洛姚进去后,浔浔终是忍不住了,抱着兰澜闷声哭了好一会儿。

兰澜心中也十分懵,这圣旨来得莫名其妙,原本以为没了安时,姑娘的亲事一时半会定不下来,可如今竟天降了位世子爷。

他虽身份尊贵,可毕竟凶名在外,说不定还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癖好,姑娘又那般单纯,那还不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兰澜感觉到浔浔的哭声渐小,觉得安慰得差不多便开口询问:“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不见相爷和夫人?”

浔浔现在情绪较稳定,皱着眉道:“相爷听见圣旨的内容便晕了过去,夫人现在正在照顾相爷。”

兰澜:“什么?”她看向前厅的方向多了份担忧。

浔浔抹了把眼泪:“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池世子也不知是不是算准了,来时,一并将宫中的御医也带来了,像是知道相爷会被气昏过去。”

太过嚣张!

兰澜心已经凉了半截,“这可如何是好啊?”

她心急如焚,刚想朝前厅走去,一个灰色的高大身影便出现在了她面前,剑柄横在她脖子前,令她的步子一下子停住。

浔浔拉着她往后走了几步,等那人隐到暗处,才小声道:“我们在此处等着吧。”

*

池明衾上辈子从军习武,一手□□耍得无人能极,故耳力极佳,从洛姚入院子开始,便知道了。

只是他都品完手中的一碗茶了,才看见她圆溜溜的脑袋,像做贼一样偷偷瞄他。

二人视线相交,那双黑黑的眼眸惊慌地眨了眨,迅速将脑袋缩了回去。

等她再出来时,面前拿着一把小圆扇遮着。

池明衾眉头一皱,放下手中已经空了的茶杯。

茶杯放到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声音不大,但却吓到了草木皆兵的洛姚。

她本就心跳得极快,真的感觉咯噔一声,心脏随着那声音刹那间停止跳动,而后开始砰砰砰地跳着,跟不要命了似的,腿肚子一软,扑通一声跪下了。

她急忙用一只手去撑着,以至于手中的扇子往一边歪去。

脚上的水泡令她没那么容易起来,腿一用力便要蹭到,又急又疼,令她后背直冒冷汗。

池明衾轻叹了声,冷着脸朝她走去。

洛姚根本不敢抬头看,低着脑袋,只能借着余光看见那抹白色的身影朝她靠近,她咬咬牙,艰难地站起来,疼得眼泪汪汪,将扇子数在面前,也挡住池明衾。

池明衾的视线在她脚上停留了一会,而后看着面前那粉色的园扇,眸色渐冷,连带关心的话都带着寒意:“摔疼没有?”

他的手搭上她的手往下压,试图看看她的脸。

刚忍着疼站起来的洛姚又被手上的凉意吓得软了骨头,脑中想象着自己没了双手的模样……

她挣扎着与那力道作对,池明衾垂眸看她,只当她是不愿让他看,可该遮的,从入门那一刻便没遮住。

池明衾眸中闪过一丝阴翳,问:“有什么可遮的?”

若是答得他不满意……

他以前从未觉得一个人可以说哭就哭的,他比洛姚高出许多,低下头便能将她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她双目含泪,小巧的鼻子都颤着,珍珠般的泪珠哗啦啦的滚落。

他慌乱了片刻,僵硬地松了手,指尖上的温暖也随之消失,他冷着脸打横将她抱到自己旁边的那个位置上。

“成亲之后,对着我,便不能再遮了。”

成亲?

洛姚还沉浸在被他抱过来坐着的震惊与害怕中,反应了许久,才理解了现在的状况。

安表哥走了,又来了他?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她就奇怪为什么刚刚他们明明碰着了,他竟然没有折去她的双臂,原来等着她嫁去他家中。

到时,没了爹爹和娘亲在,他肯定……

她得解释清楚,姚姚不是故意的。

可池明衾的声音太过冷,吓得她缩了缩脑袋,“回答呢?”

她像个受气包,又怂又爱哭,拼命点头,带着哭腔委屈巴巴地嗯了声,“知道了,姚姚会很听话,你不要生姚姚的气,不要折断姚姚的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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