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璧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很香很甜的味道。
他被这股香甜的味道所支配,听从着本能的指挥,像一只饥饿了很久的野兽,贪婪地蚕食着身下散发出甜腻香味的猎物——只不过是以另一种进食方式。
不够,不管怎么都不够,他想将他的猎物吞噬殆尽,不管猎物是如何挣扎哀求。
但奇怪的是,他的猎物并不反抗,甚至还很乐在其中。
于是,他更加不管不顾,向猎物发动一次又一次的凶猛进攻,猎物在密集的攻势下,展现出楚楚可怜的姿态,更加刺激着他的感官。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心满意足地停下,精神和体力都已经到了极限,他疲惫不堪,顾不上查看他的猎物,就这么搂着对方沉沉睡去。
甜腻的香气萦绕着他,一梦黑甜。
*
闹铃的声音在六点准时响起,来自森林的呼唤源源不绝地冲击着耳膜。
夏燃烦躁地抬起手捂住耳朵,不是说今天没有工作,可以睡到自然醒的吗,又是哪个缺心眼的给他定了闹铃?
嗯?眼睛上是不是蒙了什么东西?
夏燃疑惑地摸了摸,然后一怔,他眼睛上怎么有块布?
“好吵……”
低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不满嘟囔着,接着,对方翻了个身,伸过手臂搂住他的腰,把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湿热的吐息拂在他的脖颈。
夏燃整个人僵住了,他身边……有人?
愣了好半天,夏燃才颤抖着摘下蒙眼布,慢慢地扭过头去。
沈白璧的睡颜安稳,呼吸绵长,看样子睡眠质量不错。
等等,这家伙为什么会睡在他的身边?
夏燃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静,试图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大脑迅速运转,很快便把昨晚发生的事情给翻了出来。
昨晚的……不是梦!
夏燃如同遭遇当头一棒,整个人都懵了,大脑一片混乱,只有一个信息在循环播放——
他真被睡了,还是被沈白璧睡了!
*
沈白璧难得睡了个好觉,即使有烦人的闹铃在吵,也没有将他的睡意驱逐,更何况,他的怀里还有个又香又软的抱枕,叫他留恋不已。
但突然,一股极大的力道递来,将他狠狠推开。
睡得安稳却突然被打扰,沈白璧极其不爽地睁开眼睛,想要找到罪魁祸首宣泄自己的怒意。
“唔——”
还没看清眼前情形,一声虚软无力的呻、吟率先钻入他的耳中,视线逐渐清明,他看到近在咫尺的地方,一个未着寸缕的人影蜷缩着身体,不时发出低声的呜咽。
沈白璧一愣,这是什么情况?
“你……”他犹豫着发出声音。
那人猛然抬头狠狠瞪来,虽然表情凶恶,但是眼中含着的泪水让他的气势降低了不少。
“怎么是你?”沈白璧惊叫出声,这人竟是夏燃!
他的视线落在对方身上打量,紧闭的窗帘遮掩住大半自然光线,导致房中光线不足,但这并不影响他看到令他呼吸一紧的一幕——夏燃白皙又纤细的身体上一片狼藉,布满欢愉的痕迹,有点可怜,又有点……
诱人。
沈白璧连忙收回视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那些暧昧的痕迹意味着什么他是知道的,这也就是说那个他以为的梦,其实不是梦。
他和夏燃……真的做了。
怎么会这样?
沈白璧心中满是震惊:“这是怎么回事?”
夏燃蜷缩着身体,刚刚推开沈白璧的动作过大,牵扯着浑身上下传来散架一样的酸痛,痛得他眼泪都出来了。他此刻只能紧揪着床单,咬着牙用嘶哑的声音骂道:“你他妈还敢问我怎么回事!”
说着,他强撑着手臂想要起身,还是不能忍,哪怕打不过也要拼一把。
“等等,我不知道啊!”沈白璧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连忙出声,“我记得我之前是在家里睡觉的!”
“我也在家里睡觉啊!”夏燃气结,说得好像谁大半夜不睡觉出来约炮一样。
两人的对话陷入死结,沈白璧确信自己主观上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看夏燃的反应,这件事应该也不是他的本意,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白璧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眼光一对上夏燃,立刻又移开,现在这样实在不好进行沟通。
他四下看了看,看到地上丢了两件浴袍,于是捡起来丢了一件过去:“先穿上再说!”
夏燃本还愤怒着,猝不及防被浴袍给盖了一脸,更是气恼,好不容易从浴袍里挣脱出来想要继续讨个公道,然而看到正在穿浴袍的沈白璧,他忽地一愣。
刚刚被愤怒冲昏了头,没顾得上其他,现在稍一冷静只觉得尴尬,尤其是看到沈白璧精瘦有力的身体,明明穿着衣服的时候不觉得怎么样,怎么脱了衣服这么有料呢,还有下面那个……
这就是对他这样那样的凶器吗,天哪,这还是人类吗?!
冷静,冷静!这事有蹊跷,要冷静!
夏燃默默告诫自己,红着脸把浴袍给穿上了。
有了布料敝体,两人好歹是没那么羞耻了,但气氛仍然剑拔弩张。
沈白璧穿上浴袍,便在这个房间里观察起来。他看了一圈,说道:“这是哪?”不是他家啊。
“我怎么知道是哪。”夏燃没好气地说。
沈白璧的脸色阴晴不定,他想了想,想起之前的事情,于是不确定地说:“难道这是整蛊节目吗?之前我们说想合作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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