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体是产生和接收信息素的部位主要位于后颈处,一部分在舌头上生有副腺体。对于而言,腺体是非常隐私的部位轻易不可以示人更加不可以随意展现给p因为腺体非常敏感一旦沾染到p的信息素,很有可能会受到对方的影响,而如果是永久标记的对象,受到的影响会更深,甚至会导致发情反应”
巨大的屏幕上播放着这个世界的中小学生理健康教育课程视频,对面宽大的沙发上挤着三个大男人一边看一边记笔记,而另一边的单人沙发,孟露坐在那里抱着手臂,面无表情地监督他们。
夏燃突然发情的事情不好瞒也瞒不住,毕竟他脖子上那些痕迹遮都没法遮于是二人只好将事情告知了各自的经纪人。
在江深还在一头雾水地分析夏燃为什么会突然发情的时候孟露听完沈白璧汇报的来龙去脉判断夏燃的突然发情可能和沈白璧刺激到了他后颈上的腺体有关,听到这个说法,三个大男人都是一脸茫然。孟露见状,挑了一下眉合着这几位到这里这么久连这么基础的知识都不知道。她冷然一笑,找出科普视频勒令他们不看完不准休息,迫于压力三人不得不坐在一起认真学习。
沈白璧的心情有些复杂,他原本觉得这事和自己没太大关系,现在看来哪怕夏燃没有按时吃抑制剂,也还是他的错更大一些,毕竟是他以永久标记者的身份去吹的那口气。
永久标记原来是这么用的吗
沈白璧朝夏燃看了一眼。
夏燃盯着屏幕,不时低头用笔在本子上画两下,纸页上尽是凌乱的涂鸦,可以看出他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
“发情期的会比平时更加敏感,更加渴求p的抚慰,也更容易受孕”
夏燃的动作一顿,扭头往这边看来,四目相接的一刹那,两人的脸上都闪过一丝尴尬,然后齐刷刷动作僵硬地把脸转回去。
坐在两人中间的江深也被尴尬到了。
虽然他不清楚这两人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从夏燃那凄凄惨惨的小模样上,他也能猜测出几分,差点和非情侣的人做了那种事,现在还要坐在一起,是够尴尬的。
江深合上笔记本,对孟露说:“孟露姐,我看今天就到这里吧,夏燃一会儿还有个采访呢,时间到了。”
孟露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夏燃,再一看假装很专注的沈白璧,默叹一声,点头:“去吧。”
江深果断拉着夏燃起身:“走吧,燃燃。”
夏燃任他拉着走,头都没抬过,从沈白璧面前经过时,沈白璧看到他发红的耳根。
两人走了,沈白璧也坐不住了:“孟露姐”
“你休息吧。”孟露说。
沈白璧刚要起身,孟露叫住他:“白璧。”
“嗯?”沈白璧站在原地等她说话。
孟露抿着嘴看了他片刻,才说:“这件事也不完全是你的错,别放在心上。”
沈白璧没说话。
好一会儿,他才说:“我知道了。”
声音里有不可言明的喑哑。
孟露看着他的身影,闭着眼睛轻轻地摇了摇头。
说是不要介意,又哪能真的不介意呢,发生了这种事之后,这两人之间恐怕很难再回到之前的那种状态了。
看来又要别扭一段时间了,唯一庆幸的是近期没有需要两人一起参与的活动。
夏燃坐上车以后,就不顾形象地往后座上一瘫,抓着抱枕滚来滚去,像是撒娇,又像是撒泼。
江深含笑看他幼稚的举动,待他发泄完后问道:“你想去哪?”
夏燃疑惑:“不是说要采访吗?”
江深笑得狡猾:“那是骗他们的,采访改到明天了,今天你还是休息。”
听出他话里的体贴,夏燃笑了笑,思考片刻后果断说道:“去唱歌,我要发泄,我要呐喊,我要痛骂沈白璧那个大笨蛋!”
“得嘞!”江深听令,一踩油门车子便滑出了停车位。
陪夏燃在理发泄了一个下午加半个晚上,听他差点把嗓子唱哑,江深赶紧拦住他,唱歌是一回事,唱哑又是另一回事了,歌手还是要懂得节制的。
夏燃泄气地坐在沙发上喝果汁,江深估摸着他现在的心情应该好了很多,于是开启知心哥哥模式。
“燃燃。”江深坐在他身边,声音柔情似水。
夏燃无动于衷,甚至声音冷得像冰一样:“你怎么比沈白璧还恶心。”
江深听了也不生气,笑道:“你的意思是说,比起我,你更喜欢沈白璧了?”
夏燃嘴里含着果汁不满地瞪着他,随时准备喷他一脸。
对于这番威胁,江深丝毫不放在心上,依旧笑吟吟的:“还在生气呢?”
夏燃瞪了他一会儿,才把果汁咽下去:“废话,他对我做了那种事,我怎么会不生气!”
虽然话说得凶狠,他的底气却不怎么足。
沈白璧对他做了那样的事,他是应该生气的,可是他心底比起生气,更多的还有一种不知如何阐明的情绪。
发情时他的意识虽然朦胧,但是不至于全然不记得,他记得在最开始的时候,是他主动的。
是他叫住了想要离开的沈白璧,是他主动往沈白璧的怀里扑,是他拉着沈白璧的手去摸自己的腺体,是他不知羞耻地哀求沈白璧,是他不愿意放开沈白璧的手,而沈白璧只不过是配合他罢了。
回忆起先前的事,脸颊的温度开始上升,夏燃低下头,将脸埋入双手之中。
他的声音闷闷地传来:“但是他其实对我还是挺温柔的”
当他从沉睡中醒来的时候,看到沈白璧握着他的手浅眠在床边,眼睛底下有淡淡的青色,可以看出没有休息好。他一动,对方便立刻惊醒,用沙哑的声音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想不想喝水,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手掌也开始发烫,好像沈白璧握着他时的触感还残留着,那只手轻轻地抚摸过他的脸颊
江深看到他的耳朵开始发红,和脸颊上的绯色连成一片,笑了笑,没说话。
夏燃咬了一下嘴唇,猛然抬头看着他,厉声道:“当然生气了,沈白璧那个大笨蛋把我的奶茶给喝了!我一口都没喝到,全被他喝了,我等了那么久的奶茶,太过分了!”
江深忍不住笑出声来,感受到对面不善的目光,连忙板住脸,严肃地说:“是的,太过分了,他怎么能把你心心念念的奶茶给喝了,那可是你一直在期待的奶茶啊,我的天哪,我光是想想拳头都要硬了!”
“就是!”夏燃义愤填膺地说,“无耻!沈白璧那家伙居然趁我虚弱的时候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我要跟他绝交!”
江深把“你们是朋友吗就要绝交”这句话咽回去,诚恳问道:“那你准备怎么绝呢?”
夏燃被问住了,绝交说得简单,但他们现在可是捆绑关系,根本断不掉,可两个人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是够尴尬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闷声问:“我最近有没有什么要出差的工作啊?越远越好,越久越好!”
“没有。”江深回答得毫不犹豫。
夏燃:“”
江深又悠悠地说:“不过再过不久,白璧就要进剧组了,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分隔两地,不用见面了。”
夏燃眼睛一亮:“不久是多久?”
江深算了算时间:“十天半个月吧。”
夏燃的脸沉得能滴出水来。
片刻后,他压着声音阴恻恻地说:“能找人把沈白璧”
他抬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然后继续说:“我出钱,多少都可以。”
江深同样压着声音回答他:“可以,什么时候动手?”
夏燃惊呆了,他只是说笑,但是听江深哥的意思,好像当真了?
他猛摇头:“不不不,还是不要了,其实仔细想想我跟沈白璧也没什么深仇大恨,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江深笑着在他的头上揉了一把:“这就对了,咱们可是积极向上好偶像,不当法制咖。”
笑完,江深挑眼看他:“怎么样,心情好多了吗?”
“嗯。”夏燃在脸上拍了拍,本来发泄了这么久,他也没那么生气了,说笑了几句之后,心情彻底轻松起来。
“那咱们走吧。”江深说着要起身。
“去哪?”
“还能去哪,回家啊。”江深说道,“已经很晚了,好孩子要早点回去睡觉。”
夏燃脸上满是不情愿。
“不想回去?”江深揣摩着他的心思,提议,“那我们继续去玩?蹦迪?还是打游戏?”
“好啊好啊,都可以!”夏燃忙不迭点头。
“可以你个头。”江深在他脑门上轻敲了一下,“你以为现在几点了,你明天早上有个采访,然后要去录歌,还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呢,你不保存点体力可不行。”
“哦。”夏燃耷拉着脑袋,声音都蔫了。
江深笑了一下,安慰他:“没事,当看不见就行了,反正你们又不睡同一张床。”
夏燃瞪他,撇了一下嘴,站起身来。
江深把他送到家楼下,不放心地问他:“你自己行吗?要我送你上去吗?”
夏燃解安全带的动作非常粗暴,语气也很粗暴:“不用!”
他推开车门,丢下一句“走了”就潇洒地扣上帽子往楼里走。
江深一直看着他走进大门,然后仰头往楼上看去,找到他们住的楼层,挑了一下眉,怎么灯都灭着,没人在吗?
电梯抵达楼层,大门打开,夏燃踌躇了一下,捏了一下拳头,才走出去。
从电梯到家门口有几步路的距离,空荡的通道里只有他轻微的脚步,混合着他不安的心跳。
有什么不敢见面的,反正做错事的又不是他,该是沈白璧该羞于见他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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