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伊是狼人转世,自然知道世上万物相生相克的道理,乌土奇花异草不少,每日和姜菓闲聊,她得到了很多有用的知识,要配一点毒药并不难。而且粟玄东并不防患她,毒药入口也不是难事。
粟玄东来的时侯,她象往常一样淡然的脸色,顺手倒了杯水给他。
粟玄东接过去,微笑着道:“你若是再有点笑容就好了。”
乔伊伊瞟了他一眼,“你别得寸进尺。”伸手要去拿回那杯水,“不喝拉倒。”
粟玄东躲开,有些无奈的笑,“你看你,一句话说不对就掉脸子,普天下也只有你敢对我这样。”
乔伊伊怼了他一句,“你自找的。”
“是是是,我自找的,”能够这样对话,对粟玄东来说,已经很不错,至少她不会冷着脸叫他滚了。
“谁让我喜欢你呢,”他厚着脸皮表白,“伊伊,我真是爱你爱到骨子里去了,”他试探着去握她的手。
乔伊伊没动,一点甜头不给他也不行,只是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不喝水就把杯子放下吧,老端在手里做什么?”
他象听到了暗示,忙领情的喝了一口,水进了嘴,没有吞下去,用力喷了出来,瞪圆了眼睛看着乔伊伊,紧紧扣住了她的手。
乔伊伊心一惊,赶紧挣脱,无奈他的手掌似铁钳,牢牢的钳着,并没有挣脱,她知道大事不妙,明明那毒药无味无色,怎么就他发现了呢?
她办事留有后手,既然失败,不是他死便是自己死,她死了,平安才能活。毒药有两份,给他一份,自己留一份,藏在指甲盖里,挣扎的时侯往嘴里一塞,便万事大吉。
粟玄东起先并没有察觉,后来见她不吵不闹,安静下来,而脸变得异常的红艳,这才知道不妙,赶紧将她整个人倒过来,点了几处穴位,手指伸进她喉咙一顿乱抠,引得她呕吐连连,在地上吐了一大滩。
他从来没有这样生气过,将她狠狠掼在床上,不是因为她给他下毒,而是气她要毒死自己。想破口大骂,一阵后怕涌上来,心里切切的疼,手指着她微微颤抖,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所有的怨恨气恼在心里翻滚,最后化作无力无奈,他象一个打了败战的将军,颓废又落寞的看着她,声音低哑,“你要毒死我而已,为什么连自己也不放过?”
乔伊伊身体里还有残留的毒素,让她气若游丝,断断续续的说,“我怕你不会,放过平安,我死了,没有人,告诉他,真相,你就不会,杀他了。”
粟玄东看到她颤抖的嘴唇慢慢变得乌黑,心一紧,将她抱起来:“你倒底配的什么药?快告诉我?”
乔伊伊缓缓摇头,“让我死吧,我死了,求你,善待平安。”
他把她抱到浴室里,放了满缸的热水,连人带衣服一起塞进浴缸里,又拿了几桶烈性酒倒在里面,施法术让水温持续加热。
乔伊伊被蒸得要熟了似的,全身上下都是红通通的,极其难受,本能的想往外跑,粟玄东按住她的头,把她压到水里,憋着一股恶气说道:“不是想死吗?还挣扎做什么?”
乔伊伊晕头晕脑,倒是把这话听进去了,居然就不反抗了,顺从的呆在水底下。粟玄东更气了,一把揪着她胸前的衣服把她提上来,狠狠吻住,“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
乔伊伊挣扎了一下无果,干脆放弃,任他去亲。
她的嘴唇冰冷干枯,他的却火热慰烫,火与冰交缠,融在心里的却是苦涩。
乔伊伊尝到了咸涩的味道,她微微睁了眼,奇异的看到粟玄东的脸上滚滚落下两行清泪,这让她骇了一跳。
粟玄东贴着她,声音低哑:“你若真死了,我立刻杀了平安,让他随你去。”
乔伊伊微微叹气,“粟玄东,你,这又是何苦?”
粟玄东自己也进了浴缸,把乔伊伊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肩上,“平安是你的命,而你,是我的命。”他收紧环在她腰上的手臂,用一种哀求的语气说,“答应我,不要再寻死。”
乔伊伊没有吭声。
“想一想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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